这个帖子底下的回复，似曾相识。
【又是无限学院？？】
【这是hcir哥的小号？】
【严重怀疑这是无限学院雇人发的软文！笑死，还没个影儿就让人开始宣传了嘛？！】
……
Momo没有hcir那样高冷，基本每个回复都会评论。
但是，她的评论很奇怪：【你们打字啊？为什么打乱码？？】
零星有几个网友也回复这个momo：【你们这宣传策略被戳穿了，恼羞成怒打火星文？小心小爷扒你们IP人肉你们！】
回复他的momo似乎更崩溃：【你们、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你们能不能帮我找到姜姌！！】
……
他们好像都生活在自己的空间里，对对方的情况一无所知，根本看不到对方写了些什么。
何瑶心念一动，给momo发去了私信。
**
三个小时后，何瑶准时抵达无限学院大门口。
顾凌已经等在那里。
虽然不清楚学生陪班主任老师家访能赚到多少积分，但顾凌的这种敬业精神，属实让何瑶感动。
坐在校车上，何瑶语重心长：“顾同学，有你这样的毅力，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顾凌似笑非笑：“老师这是什么意思？”
“老师只是很佩服你的毅力，并决定向你学习，”何瑶意味深长，“所以，这一次，也希望你能够配合老师。”
顾凌挑眉：“哦？老师已经有计划了？”
何瑶点开手机页面上的【创业联盟app】，展示【江户川摩斯侦探所】的公司：“接下来请多指教啦，我的实习侦探助理。”
顾凌：“嗯？”
何瑶：“我发现了一点关于姜姌同学的资料，需要用到侦探这个身份，所以我临时注册了一个侦探事务所。”
顾凌：“……老师的行动力很强。”
何瑶：“嗨，这个创业联盟app里面最近出台了中小企业支持政策，理论上可以不缴纳注册资本直接成立公司，不过我选择了认缴一定的钱款加速认证通过的这一条通道。出来工作，身份是自己给的嘛！”
她在网上搜成立公司教程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个app。
下载，注册，填表，通过——效率太高了，速度秒杀现实世界。
顾凌：“那……祝老师，此行顺利。”
“多谢。”
*
姜姌父母的家在超级富豪区，距离无限学院不远，坐校车半个小时进小区，不过校车从从小区一幢幢装饰着白骨的哥特式别墅、庄园中七拐八拐，又过了半小时，才抵达目的地，姜姌的家。
司机还是和之前一样，把他们放在门口。不过这次，他打开了后备箱。
在顾凌惊诧的目光里，天生力大无比的何瑶从后备箱里直接捞出一辆……折叠的电动自行车。
顾凌：？？
“我提前看过这附近的地图，所以立刻在学院内网上买了一辆改动过的电动自行车，不然到处跑不方便。”何瑶拍了拍车后座，“顾同学上来试试？”
虽然磁场世界奇葩，但保险起见，何瑶也在无限学院的内网百科上查过，确实没有不让电动车载人的规定。
不过顾凌同学对这个的接受能力似乎不太好，白皙温柔的脸上浮现出罕见的尴尬的神色，婉拒：“老师，咱们还是先家访吧。”
何瑶只能遗憾地将电动车靠边停靠，把一红一蓝两个头盔连同电动车一起锁好。
“好吧。”
*
何瑶按响门铃，没多久，就有一个精神恹恹的老妇人过来。
老妇人瞪着浑浊的双眼，瘦骨嶙峋的手搭在铁门上：“你们找谁？”
何瑶亮出手机app上自己刚给自己整出来的身份：“您好，我们是无限学院聘请的来调查姜姌失踪事件的侦探。”
又飞快地给老妇人看了一眼无限学院app首页——没有她个人信息的页面。
老妇人“哦”了一声，在铁门里又打了个电话，没多久，她拉开大门：“进来吧。”
何瑶道了谢，和顾凌跟着老妇人往小别墅群最中央的核心建筑走去。
一路上，有蔷薇花园，也有游泳池。
不过这蔷薇花园里杂草与蔷薇花已经分不清谁才是主人；游泳池只留了浅浅的一层水，发绿的藻类成为这里的新主人，肆无忌惮地飘荡。
没走太久，何瑶他们就被领进主屋。
主屋门口，站着头发花白的男主人姜建军、美貌的年轻女主人季雨。
这两人跟何瑶在网上搜索的照片上的没有什么差别。
他们身边还有一个身量高挑、面容还有几分稚嫩的男孩，应该就是姜耿诚。
姜建军显然没有自我介绍的意思，冷着脸狠狠地朝着何瑶和顾凌吐着烟圈。
何瑶拉着顾凌避开，也没急着开口。
倒是眼睛哭红了的季雨上前两步，轻轻拽了拽姜建军的袖口，打着圆场：“你们是无限学院派来的人吧？先进来坐，有什么需要我们配合的我们一定配合。”
话是这么说，但无论姜建军还是姜耿诚都没有挪开步子的意思。
季雨见丈夫坚持，只能低头小声跟儿子姜耿诚打商量。
姜耿诚只低着头，低声不断喊着“姐姐”。
被母亲这么一说，这才抬头看了一眼，往旁边挪了挪。
何瑶点了点头，迈步进入。
姜建军扔掉手里的烟头，皮鞋碾灭火星，疲惫又倨傲：“我最多给你们9天，9天内我要见到我女儿，否则，我要申请终焉法庭对无限学院进行裁决，让你们付出代价！”
何瑶默默记下“终焉法庭”这个陌生的新名词，点头：“好的，麻烦先让我去姜姌同学的卧室看看。”
季雨应道：“没问题，这边请。”
何瑶跟着季雨走上螺旋向上的木质楼梯，正好能轻而易举地看到大厅内的景象。
姜建军张开双臂，叼着香烟，坐在沙发上。
姜耿诚在他下手位置坐下，低着头，沉默着拿出手机。
领着何瑶和顾凌过来的老妇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厨房端来两碗热腾腾的甜汤，弯腰给父子两人布置。
他们很像一家人——这个念头一出现，何瑶自己也很快否定。
原因无他，姜耿诚与季雨长得实在太像了：眉眼精致，皮肤白皙，双眸之中似乎总是隐藏着一股温柔的愁绪，尤其在此刻，格外招人怜惜。
“到了。”季雨说，“从姌姌离开后，我们没有动过这个房间里的东西。”
何瑶点头，从帆布包里翻出两对鞋套和手套，自己一套，给顾凌一套，示意他换上。
又拿出口罩分给顾凌。
对季雨叮嘱：“接下来我们会认真搜一遍这个房间，麻烦你们暂时不要再进来，以免破坏关键线索。”
季雨点点头，垂手站在门口。
何瑶先一步换好，又拿出方才出发前从无限学院app里面的百货小卖部里买到的商业显纹粉，装模作样地在地板和墙壁上一阵喷。
等了大概五分钟，这间屋子的地面上浮现出鞋底纹路，墙壁、梳妆台、书桌、床头柜上，也有星星点点的指纹。
但指纹最集中的地方，还是姜姌书桌上的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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