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兆书清流世家出身,美仪姿,世人夸赞他“美如濯濯春月柳, 龙章凤姿绝世无”,教导过他的老师也说:齐兆书之为人也,岩岩若孤松之独立;其醉也,傀俄若玉山之将崩。
在这个名声大过天的时代,他便是那最璀璨的明月,待到学成,他便能登上朝常,大展身手,成就一番佳话——至少在他落难前是这样的......
不明不白的,齐家落了难,父亲一生高风亮节,最后在狱中自尽,母亲在抄家的那一刻就服毒了,他抱着母亲的尸体,面对一连串的情况来不及反应,就被抓了。
昔日的同窗也好,敬重的老师也罢,没有人伸出援手,他被拖着拽着,拉入了深渊......
现在外面那些人总谈论他,昔日少爷沦为胯下狗,也不知是得罪了谁——齐兆书自己也不清楚。
总有“客人”装不经意路过齐兆书的隔间,听里面细碎的呻吟,听得两股间冒出一团火,烧的人浑身刺绕。
谁都想染指一番这天上月,一双双手搭在他的身上,摸着他的脸,搭上他的腰,好似自己也长了本事,沾了一丝贵气。
齐兆书还带着世家子弟的傲气,眼底的不甘印着客人狰狞的面孔,他还不知道,这独有的气质,才是他地狱的开始......
“喂,听说了吗?那家大人家道中落,唯一的嫡子做了娼夫。”
“小心些,被听见免得被衙子抓了去。”
“怕什么,这难道不是事实?什么满腹经纶的才子,到头来还不是男人胯下讨好人的玩意儿?!骨子里的贱!”
妇人淬了一声,眼里满是鄙夷,大抵是觉得一个男子被其他男子压着,是很恶心的事,睨了一眼窗子,扭头离去。
不远处的齐兆书隔着窗子听到了议论,双眸垂下,眼底翻杂着不甘,似玉的肌肤染上污浊的红痕,肩上半挂的披风掉落。
他再一次被迫沉溺于欢愉,只是眼中的不甘渐渐淡去,贯彻他身心的不再是上位者的自傲而是麻木,可细细看去,似乎他的眼中还残存着什么。
天边渐渐被黑暗完全笼罩,他望着窗外的半点残月,一双不知是谁的手抚上他的眼睛,身边的茶碗应声碎裂,泼出的茶水印出的是各个客人混浊的眼。
又换了一双手搭着他的腰,他趴在床上看天边才挂起的月,夜还长着……
这样日子过得实在煎熬,不知何人授意,像是和齐兆书有天大的仇恨似的,他求死不得,只能浑浑噩噩的活着,但是他眉目疏清,沦落至此也不愿意放弃他的书卷。
手中泛黄的纸页才能带来些许慰藉,也许是心里还带着希望,也许只是缓解自己的痛苦——看着书的时候,他好像还是那个眉目清朗的贵子,还能设想未来,实现心中宏图。
那些人在他身上讥讽他,说他还妄想着回到之前呢,什么京城一绝,如今不过是千人骑万人辱的男妓。
齐兆书囫囵的听着,被各种折辱也不愿随他们沉沦,仅存的书卷被他妥当的放好,摸一摸便安心。
他便是自尽,也不想是如今的身份,死了,他也要带着自由之身。
(齐兆书这段经历剧情有抖音评论描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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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找齐兆书?”被询问的男子一脸耐人寻味的表情,挤眉弄眼,感觉有些猥琐。
孟川柏皱了皱眉:“对,齐兆书齐怀修,京城也没别人了吧?!”
鹿闻笙他们并没有接受太子的宴席,但是毕竟太子是监国者,出于对国运的尊重,季晏礼带着唐鹤他们留下了,对此唐鹤一脸幽怨,但是也只能目送他们离开。
孟川柏还不知道鹿闻笙他们是修士,只是觉得他们身份不一般,猜测他们是皇亲国戚,但是脑海里的身份感觉没一个对的上,索性不想了,继续和几人同行——反正知道了也无所谓。
来京城找齐兆书的事情倒是没忘,孟川柏打听了好几个人,他们无不是表情怪异,拐着调子念一句“齐兆书?”,然后上下扫视他们,一副“哦~人不可貌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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