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了,抱朴子你究竟还要让成稠辞在那里待多久?”卓朝歌语意不明而问。
“阎罗不必心急,差不多可以了。”朴南砚说道:“再过两日,将他召回便行。”
“这一年成稠辞什么也没做,未姳诗到底有何能力你查出来了吗?”卓朝歌端坐高堂之上下视朴南砚。
“自然有了眉目。”朴南砚轻摇刀扇:“阎罗可有了解天机女的来历?”
“一脉相承。”卓朝歌缓慢吐出这四个字。
“不止如此。”朴南砚这才将自己所知道的信息说出来:“天机女一脉若现世无传承,民间会再次出现一位。”
“你的意思是未姳诗会是天机女?”卓朝歌语调微降。
“确实如此。”朴南砚应道:“若是无误,未姳诗便是新生而还未长成的天机女。”
“可谢灵笼还没死。”卓朝歌质疑地看着朴南砚。
“这就不得而知了。”朴南砚摇了摇头:“未姳诗所表现之征与天机女相符合,所以我才推断她是天机女。”
“若她不是呢?”卓朝歌询问。
朴南砚轻笑一声,款款问道:“是与不是,对阎罗来说很重要吗?”
卓朝歌双眸一暗,似是不解而问:“抱朴子这话怎讲?”
“不管她是不是,都不必在乎。”朴南砚说道:“你不也只是想要她的控鬼之能吗?”
“若是将她杀了,炼成厉鬼,那么她能控鬼的能力不就到手了。”朴南砚透过发丝见卓朝歌逐渐愉悦的脸,便知道他成功了。
“阎罗觉得如何?”
“还是抱朴子有谋划。”卓朝歌靠在宝座之上冕旒晃动与她眸中止不住闪烁的光相称。
“多谢赞誉。”朴南砚说道:“不过还是需要阎罗的一些帮助才行。”
“嗯?你说什么帮助?”卓朝歌问道。
“这件事还得让成稠辞去做。”朴南砚压下眸光:“毕竟他做出来,未姳诗才有成鬼的可能性。”
“另外便是,将往生灯置于他能偷到之处。”
“这样他便不会认为是你的手笔了。”
周遭沉静下来,森森阴气在大殿之中游离。
卓朝歌看着站在下方,衣衫松垮不着边际,头发凌乱不修边幅的朴南砚,唇角的笑意放大,她站起身踱步而道:“抱朴子想得可真是周到。”
“不及阎罗。”朴南砚恭维一句,目中是她晃悠着的身影。
“那就依你之言,我将往生灯放置地下笼,他只要闯得进去,就拿的出来。”卓朝歌走下高堂说道。
“多谢阎罗首肯。”朴南砚不兴波澜而言。
“我也很是期待,拥有一只能够控鬼的厉鬼。”卓朝歌走至朴南砚身前:“抱朴子真是为我又谋了一条好出路,你想要什么奖励?”
“阎罗不必如此。”朴南砚身形在后一挪:“我想要的,只有那一件罢了。”
“唉,可惜我现在还没这个能力。”卓朝歌似是惋惜而道:“还要请抱朴子再等上一等了。”
朴南砚瞥了她一眼:“已经这么久了,还差一时半会儿?”
“哈哈哈,我就喜欢跟聪明人说话。”卓朝歌大笑着她一挥袖:“成稠辞就交给你了,我很相信你。”
“承蒙信任。”朴南砚双手一合:“阎罗若无事,我便退了。”
“去吧抱朴子。”卓朝歌轻挑眉说道。
朴南砚微微屈身,不慌不忙,悠然而去。
天幕沉沉,昏暗不见光,朴南砚行至在鬼骷崖上,鬼哭声声入耳,鬼魂肆掠环绕,他孑然一身,却也坚定不移。
等走出了鬼骷崖,朴南砚手中多出了一份信纸,他看着这份信,眸色浮沉不定,轻阖一瞬将其收好。
两日之后,清心观未姳诗接收到了关于鬼新娘的消息,赶去查探,与此同时本该悠哉的成稠辞接到了卓朝歌的召令,他脸上的笑意尽数退去,不得不再次回到阎罗殿。
黑靴踏入阎罗殿,朴南砚站在殿中神闲气静地看着走进来之人。
“怎么就你一个?阎罗人呢?”成稠辞扫视一圈,发现大殿就只有朴南砚一人,语调轻蔑而道。
“她不在阎罗殿。”朴南砚说道。
“不在?那她叫我回来做什么?”成稠辞嗤笑,双手环抱架起手,二话不说地坐在旁边的位置上:“没事找事儿?”
“你想知道?”朴南砚盯着他看一眼。
“你知道?”成稠辞上下打量着朴南砚,轻讽说道。
“跟我来。”朴南砚不理会成稠辞那夹针带刺的眼神,拿着刀扇转身往殿外走。
“呵。”成稠辞就坐在位置上,也不动。
走到门口的朴南砚侧身,瞥见他而后道:“有关未姳诗。”
还嬉笑嘲弄,吊儿郎当的面容骤然一变,成稠辞双目含刀刺向朴南砚。
朴南砚也只是转过了身,踏了出去。
全然未管成稠辞是否会跟上来。
仿佛拿准了成稠辞必定会来一般。
但,他确实是拿准了。
成稠辞等他走出了阎罗殿,也起身跟了上去,步伐加快追上了朴南砚。
“你什么意思?”拦住朴南砚,成稠辞沉着脸问道。
“你确定要我在这里跟你说?”朴南砚站定,转动刀扇,拍起一缕青丝说道。
成稠辞看着阎罗殿,满地的白骨还有缭绕的黑雾,将拦住的手放了下去,挪开道让朴南砚继续往前走。
而他便是跟在朴南砚身后,双眼死粘在朴南砚的背上。
走在前面的朴南砚感受着成稠辞的眼神,嘴角轻扬,迈着轻松自得的步伐,朝着鬼骷崖下走去。
光破黑雾,绿荫团团,将人带到离鬼骷崖算得上远的树林里面,朴南砚这才停了下来。
“快说,什么意思?”成稠辞恶狠狠地看着朴南砚。
“你这一年可玩儿开心了?”朴南砚并未直接答话。
“别扯其他的!快告诉我,什么事!”成稠辞急不可耐。
“除了厉鬼,为何一年不回阎罗殿?”朴南砚悠悠说道。
“厉鬼?不提我都忘了,你当初是不是假公济私,给了我有毒的药?”成稠辞霍乱剑出鞘。
“是药三分毒,你是想怪我?”朴南砚看着霍乱剑镇定自若地道。
“我不信你会出这种错。”成稠辞开口。
朴南砚淡笑:“确实是我。”
“你想杀我?”成稠辞霍乱剑指向朴南砚。
“是。”朴南砚像是没看见眼前的利剑般。
“你就不怕,我为了报仇杀了你。”成稠辞将剑往前送一分。
朴南砚从剑锋看向成稠辞满含怒意的眼:“你不会。”
“呵。”成稠辞不屑一哼:“小瞧我?”
“你还需要我。”朴南砚手指抵住霍乱剑:“因为,我有你想知道的。”
“除了我,没有人会告诉你了。”
“成稠辞。”
霍乱剑放下,成稠辞含着凶光而视:“你最好能说出我想知道的。”
“卓朝歌看上未姳诗了。”朴南砚待他将剑放下后说道。
“看上?什么意思?”成稠辞握紧霍乱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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