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茗萍起身走近,那药方递进了郭丁香的手中,好言叮嘱,“这药方每日三次服下,半月定能无虞。我虽是将那埋在他经脉中封压的蓝黑水气挑出,但伤害不可避免,这珠子便留在他体内,若是下次对上,还能谨防受害。张小子回府时要是能拿回来天山雪莲,痊愈的时间还能早些。眼瞧着巳时到了,我不在多做叨扰,这就回铺子坐诊去了。”
他双手成拳,行了一礼,“既如此,老夫替姑娘高兴,恭祝姑娘好运常伴。”
郭丁香连忙上前扶起,蹲身还礼,“承爷爷吉言,我爹娘死得早,本以为一辈子已是孤苦无依,如今得了新的家人,确实值得高兴。”
鹿茗萍走了,张万昌和杜子仁不在府中,他老人家也没挑上没有马车相送的理,仙风道骨地顺着岳阳城里的市集走着,买了点包子饼子,回铺子里坐诊去了。
张万昌回来的时候,还真捧回来了些雪莲人参。只是求东问西花了大价钱,得来的仍是些不够年份的幼种。
两人站在堂前研究琢磨许久,仍没做好打算如何处理这些算得上稀世珍宝的药材。一是怕弄坏了好不容易得来的灵药,二是怕二人一个不慎伤了药性,再误了水花儿后续治疗。
郭丁香看着眼前的二人摆楞药材敝帚自珍了半天,在屋子西北角寻着个石臼,一把夺过二人按在手底下的灵药,一股脑地扔在石臼里,捣碎后掺着水冲了冲,给水花儿服下了。
张万昌被郭丁香的当机立断惊了一瞬,怔声道,“丁香姑娘以前是做过这样的事?”
“没有啊,我只是记得那老爷爷说的话,水花儿是条龙,身体经得起折腾,这药捣碎后倒进嘴里,让水花儿自己吸收呗。”郭丁香勾唇一笑,这话说得话糙理不糙。
张万昌一时噤了声,欲言又止了半晌,“水花儿醒来定会谢谢丁香姑娘和鹿爷爷的。”
杜子仁一脸“祝您好运”的眼神,安慰地看了一眼仍在床上昏迷的躯体。
此时张万昌和郭丁香因为彼此侧身,面面相觑地说话,只有杜子仁一人正对着床上服完药的水花儿。
水花儿一双腿挣脱布料的束缚,修长无比的尺寸惊得杜子仁眼珠圆瞪,话说也不利索。“昌哥,丁香姑娘你们快回头看,水花儿变大了!”
张万昌和郭丁香闻言,立刻转身望去,水花儿原本瘦小的身躯逐渐变得魁梧,肌肉线条流畅而充满力量,浑身散发着淡淡的金色光芒。
“吃,吃变身啦?”张万昌倒吸一口凉气,上下眼皮更是被惊得粘连在一起,那抬起的右手,现下是止不住地颤抖,指着横在眼前的硕大水花儿。
郭丁香更是双手捂嘴,一双眼睛眨了又眨,“这才是水花儿本来的样貌吧,许是那蓝黑之气锁住了水花儿的法力,或是水花儿离得皇宫近了,感应到了龙珠,得了力量,恢复了原貌。”
张万昌跳至窗前,细细查看一番。肌肤紧致,模样俊俏,尤是那粗重的眉毛也是微微蹙起,和那紧闭的薄唇生出几分压抑严肃。
他凛眉回望正欲靠近的杜子仁,“咦,我怎么觉得水花儿变大了和子仁有些相像呢?丁香姑娘你看如何呢?”
“眉眼极其相似,嘴巴倒是生得各有不同。水花儿的薄,子仁的偏厚一些,身形也是相仿,都.......”
郭丁香摇头晃脑地认了半天,还未说出下文,张万昌急急地补充道,“壮的像头牛。”
杜子仁无法容忍张万昌会错认自己,立在床前注目片刻,忽地想到什么,扯起榻上的被子覆在水花儿身上,“这衣服未穿的齐整,丁香姑娘还在这里相看,昌哥也真是的,早早过来倒是遮掩些,说出去误了丁香姑娘的名声。”
张万昌不明所以,向后撤了一步,身子也跟着微微后仰,一脸不解地瞧着一通忙活的杜子仁,“你何须如此疾言厉色,不就是瞧瞧他变成什么样子嘛!”
杜子仁意识到自己有些过激,话也没回便跑了出去。张万昌侧目瞧着,一时间竟拿不住这小子心里想什么。
郭丁香还未解释解释,倒是安慰起张万昌来,她朱唇轻启,“子仁也是心疼水花儿,给衣服了弄了个大洞,怕水花儿着凉,盖上些还暖和暖和。”
亏着没躲在外面的日头下说这样的话,张万昌径直走向窗边,随便打开两扇窗户,那光线直直地落入水花儿身上,“丁香姑娘莫要说笑,这么大的日头,就算是水花儿是条水生的龙,想必也不会感到冷的。”
这话刚落到地上,床上那挣脱衣物束缚之人醒转过来,出了一口气,声音闭塞的紧,“快拿些水,这嘴里也不知吃了什么,味道怪的直发苦。”
郭丁香喜极而泣,对上床上那双因初愈略显疲惫的双眼,“醒了醒了!张公子,水花儿醒啦!”
“丁香姐哭什么?我皮糙肉厚的,早晚都会好的,不过是耗费些时间而已。”
张万昌立在窗边,一瞬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看见水花儿歪头安慰郭丁香,急忙灌满茶壶递过来。嘴上还不忘解释,“快些喝点儿,方才喂你吃了些人参雪莲,没想你醒得这么快。都是些补品,就是年份不够,算不上一等一的连城之物。”
郭丁香细心,接过后未敢一次饮用太多,及时叫停多饮的水花儿。
水花儿看着那水壶远离自己,对着张万昌开口说道,“我躺着时,尚有些神识,知你替我请了老仙,那鹿仙留了个珠子在我体内,我在调养十天半月,便可再入皇宫,拿回我的龙珠了。”水花儿歪头的方向更过几分,眼里失了往日里的冷漠,是说不清道不明的谢意和感激。
“休要客气,你将我从皇城里驼回来,我感谢还来不及呢。况且鹿爷爷说了,只是着了别人的道对你来说只是小事,因为催动法力驱云,这才给了那入了经脉的可乘之机。依你看,伤你之人是为何人?”张万昌这样的气氛下脸皮薄,他可不想水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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