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京城柳家三房子孙里最小的姑娘,也是唯一一个姑娘,我家阿爹是全城最出名的女儿奴。
只记得阿爹阿娘在我幼时抱着我,笑着与我说:“咱家囡囡将来要嫁哪般的男子?”
“当然是英武无双的男子,就像……就像武二郎一般!”
“呀!原来囡囡喜欢英雄啊!”阿娘捏着我的脸说笑。
我当时听见墙外边有一声闷响。
那天晚上后,我倒是没见着周槐那小子,是不知哪时人抽了风,跑到周伯父那求着他给他操练武艺,听说周将军听到自家崽子想学武艺连夜奔走相告各家老友,直呼自家有后了。周老将军也是可怜,摊上这么个大孝子。
周槐与我一同长大。之前他刚搬来,便总喜欢揪着我辫子,我气得打他,却被他一把按住头拉得老远,任我扑腾扑腾就是碰不着他,我就开始掉金豆子:从小到大我柳卿就是这东街赫赫有名的小霸王,今日竟被人这般戏耍,真是太丢脸了!
我爹本来跟门前晒太阳呢,见我哭了光着个大脚板子便跑过来。周伯父也过来拎着周槐的脖子叫着:“皮娃子!揪人囡囡辫子,欺负人家小姑娘,不知羞!”
“就是就是!”我爹边捻着我的辫子边附和。
“爹爹爹,别掐了,疼!”周将军掐着周槐耳朵往将军府里走。
“老子教训不死你你个小兔崽子。”······
我呢,哭够了便和我爹一同趴在将军府墙上瞧着周槐挨打
“诶,瞧瞧瞧瞧,打那地儿好,那地儿疼啊!”“对对对,揍他揍他!”……
我俩看得津津有味,等到我娘嫌弃我俩丢脸,差人拉我们回去才下来。
过了几天,我在门外吃着冰糖葫芦的时候看见周槐摸着屁服一瘸一拐地走出将军府门,笑得前仰后合,结果笑得太猖狂,冰糖葫芦啪一下掉地上了。
哦,我又哭了。
哦,周槐又被揍了一顿。
哦,周槐隔天给我送冰糖葫芦来了。
虽然是他被他爹撵着来的,但我还是吃得很开心。
只是门外的芭蕉叶绿了又黄,黄了再绿。雪降了又融,融了再降,我和周槐在互相不对付中成长起来。周槐十七岁,我十五岁,他越发不像话,日日行于烟花柳巷之中,周将军见着他便大骂他是个孽子,关上府门不让他回家,周槐便逃到我这来。
我自识字起便着手打理家中商务,米粮铺丝绸坊,酒楼,青楼,金银铺,脂粉铺,我好像拥有一条街。初初接手之时,我手忙脚乱地理账,购入,我阿爹阿娘便坐在我对面喝茶吃点心,我看得嘴馋,便向她撒娇:“阿娘,我要吃荷花酥。”
“没了!”我爹把最后一块酥饼塞进嘴里。
“那······杏仁······"我“饼”字还未落下我爹便把最后一块饼塞嘴里:“没了!”
我瘪嘴作势要哭,我爹看了还笑!
经过几年的磨砺,我逐步上手,日日泡在家中看账本,也就越来越忙。
于此严厉控诉我爹,整日跟个没事人一般。
家中的事全扔给我一个刚及笄的姑娘,好在我天资聪颖,换作寻常人怎能耐得住这般折磨。
偏是周槐,翻墙爬窗钻狗洞,他总能找到法子溜进我家,我爹最开始还气急骂他不知廉耻,后来我娘甚至来给他送糕点吃。
某夜,我低头核账呢,听见外边海棠花树摇啊摇的声音,花瓣纷纷洒洒被风吹起来,打在窗上。我门半掩着,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
“三,二,一。”
“柳嘤嘤——”周槐带着满身凉夜的露水走
进来,眉目飞扬,不掩桀骜气息。“你家海棠又变高了。”
“真庆幸,它没被你给踩矮了。”我眼都没抬,继续理我的账。
“真是的,柳嘤嘤你这样日日在家中是没有男的喜欢你的。”周槐走到我桌前,放下一支带着清露的海棠。
“哦。”我终于抬头看他,“没有便没有,我不需要。”
“这般不把人生大事放在心上可不好。”
“我的人生大事只有赚钱然后养爹娘。”
“那请柳财神以后赚了钱然后包了小爷吧。”他用手撑着头,半倚在我对面的软榻上,笑得像个风流浪荡子。
啊不对,他就是。
我挑挑眉,笑着看他:“多少钱一晚啊周槐?”
“小爷贵着呢,也就未来的柳财神包得起。”
周槐说着翘腿躺下,歪头看我,眼睛很亮。
我承认,我当时有点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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