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大街上总是熙熙攘攘的议论道。
“要建这座楼怕是困难”
“可不是,先是在城中央买土地,已经建造的房屋拆掉,光占地就好几百倾,还没有开始算人力物力”
林渊和安红思也在不远处的茶摊上,兰溪日日亲自监工。
安红思道:“阿渊,你说兰溪为何要耗费巨大来建造这座楼”
林渊道:“尚未想明”
安红思又道:“我们要如何从兰溪手上拿到令牌,而又能替凌兄除掉这个威胁”
林渊道:“沉心静气,拿到令牌后在与他正面交战”
万一兰溪一死,那令牌无处可寻,他们岂不是要永远困在幻仙之境。
林渊看向监工的兰溪道:“我观他非人似妖”
安红思一点也不惊讶,也是早已发现。
“阿渊,那你猜……”安红思话说到一半,突然起身拦住路边路过的一男子,林渊起身跟上他。
安红思问道:“公子,可否问问公子腰间的令牌从何而来”
男子指向腰间令牌:“你说这个,这是兰公子每日派人派发的,上好红木做成的令牌”
安红思道:“可否给在下看看”
“可以”男人摘下令牌,递给安红思。
安红思接过令牌仔细端详,过后还给男子。
安红思道:“多谢”
男子好心道:“你若是也想领的话,可以去揽月楼门口,那里每日派发”
这日,白易杨和云如星照常跟踪兰溪,兰溪却派人去方府传信。
方朝雨一听兰溪传信,吓得当场失态,兰溪来信却是请安红思他们去揽月楼一叙。
安红思他们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赴约,留下云如月、江皎和徐南国三位女子照看凌子桑和方朝雨夫妻二人。
不过几日,揽月楼已经建成,人力财力堆砌,不分昼夜,日夜建造,揽月楼高耸直冲云霄,斗拱交错,四角飞檐多为上古神兽,楼顶一颗硕大的夜明珠,每到夜晚,如同第二月。
四人上到顶楼,兰溪已经备好茶水,悠哉悠哉品茶。
兰溪胸有成竹道:“诸位请坐”
安红思道:“坐就不必了,明人不说暗话,有话请明讲”
兰溪道:“那我便明说,客乡城有天下财富,我可以送给诸位,诸位也知,这泼天财富,便是出了幻仙之境也是实实在在存在属于各位的,代价便是离开方府,不在过问之后的事情,诸位同意,我即刻送诸位出幻仙之境,往后荣华富贵,岂不快活”
安红思觉得有些可惜,道:“不太可能”
兰溪继续道:“你们不是想要令牌吗,届时,令牌我也可双手奉上”
安红思更觉得可惜,道:“不可能”
兰溪道:“公子油盐不进,我们很难继续谈下去”
白易杨口气不善道:“那就不谈”
兰溪拍拍手,百位家丁端着一盘令牌,人后还是人,站满四层阶梯。
兰溪道:“诸位可以向下看看”
四人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依言向楼下看,只见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人人腰间挂着一枚令牌。
兰溪吩咐道:“扔”
家丁一个接一个端着牌子把令牌从最高处倒下去。
兰溪哈哈大笑离去。
白易杨苦恼道:“这可如何是好,令牌现在满大街遍地都是”
安红思忽然想到,招三人过来耳语。
兰溪趁他们找令牌分身乏术之时,竟然堂而皇之孤身一人大摇大摆进了方府。他朝方朝雨的寝房走去,一路上碰见家丁,便使出幻术,在人还未开口前,就下了杀手。
方朝雨正在房里给未出世的孩子缝衣物,现在的她被凌子桑照顾的很好,脸色红润,还胖了一些,散发这一些母性的慈爱,偶尔摸摸腹中胎儿,腰身一如既往纤细,不说,根本看不出来已有身孕。
兰溪不忍打扰,面带笑意,静静欣赏,方朝雨抬头看过来一眼,看到来人,顿时慌乱的很,道:“你怎么来了”
方朝雨紧张的朝外张看,生怕凌子桑回来,可她却看到外面的家丁都倒在地上,旁边都是血。
兰溪冲她笑道:“朝雨,我来带你走,你说的揽月楼我已经为你建成”
方朝雨婉拒道:“我现在不想要揽月楼,你走吧”
兰溪怒吼道:“跟我走”
有一瞬露出原型。
方朝雨后退到床边:“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不是人,我是九尾白狐”兰溪成疯癫状。
方朝雨手抚摸肚子,喃喃自语:“那我肚子里究竟是什么半人半妖的怪物”
“你怎么能说我们的孩子是怪物,朝雨,我会对你和孩子好的,我们一家三口好好过日子,再不理会世俗事”兰溪上前拉过方朝雨,就要带她走。
朝雨也顾不得许多,她朝外喊道:“来人呢,救命”
云如月和徐南国方才一直陪着她,也是她需要针线,才帮她去拿东西,现下刚好回来听到。
云如月佩剑朝他刺去,兰溪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方朝雨身上,没有防备,被云如月刺中。
两人上前隔开兰溪,兰溪受伤,被两人打的退后两步,他双手打开结界,将三人困在里面。
兰溪道:“朝雨,这是你逼我的”
方朝雨意识到他想干什么,拼命向前跑去,却被结界挡住。
方朝雨无助的哭喊道:“兰溪,别动我夫君,求你,别杀我夫君”
兰溪嘴边挂起残忍的笑,转身离开。
凌子桑正满心欢喜的为方朝雨做羹汤,方朝雨自有孕后,他便不再让方朝雨去管生意上的事,让她好好养胎,他也是尽量抽出时间多陪她,方朝雨喜欢他亲手做的饭,他便一日三餐给她做。
察觉到身后来人,凌子桑转过身,问道:“你是?”
兰溪杀气逼人,空气中传来一丝血腥味:“兰溪”
凌子桑丝毫不怕:“我并不识得你,你有什么事吗”
兰溪命令道:“离开朝雨,她腹中是我的孩子”
“不可能,她……”还未说完,凌子桑便倒地。
兰溪听到不可能三字,一剑将凌子桑冠心。
凌子桑什么都知道。
他口中的血滴滴落在地上,却还是撑着最后一口气断断续续道:“她、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不、管她腹中、是谁的孩子,都、是我的孩子”
兰溪杀红了眼离开。
云如月和徐南国破开结界,扶着方朝雨出来,所见之处没有一个活口。
江皎躲在暗处,看够了才出来。
方朝雨跌跌撞撞找到厨房,看到地上躺着的凌子桑时,再也支撑不住,瘫倒在地,她不顾礼仪,手脚并爬过去。
方朝雨颤抖着手去摸他的脸,不敢置信道:“夫君,你看看我,夫君,夫君”
他们三人找了一天一夜才找到令牌,想回去通知他们时,方府已经设了灵堂,方家满门,如今只剩方朝雨一人。
大堂里,方朝雨已经不吃不喝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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