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卿语当即掉头往外面走,门外刚刚跟上来的司机大叔一拦,阻断了她的脚步。
向卿语的爸爸在后方浅声呵斥:“越长大越不懂事了,卿语,这么多客人还在,你说走就走像什么话?”
话音落下,客厅瞬间安静了。
向卿语的爸爸,姓名向阳,长相俊雅,保养得宜,看起来只有三十岁出头。和自家儿子站在一起,说是兄弟也不过分。
他的性格也很温和,是圈内出了名的儒雅,说话时很少会用这么重的语气。是以他一出声呵斥向卿语,连向卿语的妈妈都愣了愣。
向卿语的妈妈打着圆场:“老公,卿语提前报备过的呀,她在秋宜家里,她们从小玩到大,女孩子喜欢粘在一起很正常嘛。”
伍媱唤他时,是如新婚夫妇一般的甜蜜。向阳也就闭上了嘴巴,走了过来,手里,一盘她爱吃的水果,一盘招待客人的茶点。
单看两人的相处模式,是数十年如一日的恩爱夫妻,装不出来的自然亲昵。
向卿语缓缓退了回来,挨个打招呼,轮到秦年的时候,只问了一句:“你怎么不回家?”
秦年的行李箱还在脚边,一看就是下了飞机就赶来的,家都没回。
秦年走过来自然地帮向卿语卸行李,接过她拎在胳膊上的包包,声音平淡,气质沉稳。
“很久没来拜访伯父伯母,本来想和你一起回来看看,没想到被工作耽误了,心里记挂,所以下了飞机就赶过来了。”
“没想到,我们淮州的朋友们也来了。这赶回来的刚刚好。”
既是说给向卿语听,也是说给向卿语的父母听。
他知道,想和向卿语结婚,要先成为一个合格的女婿,向家父母才放心把人交给他。
在秦年掠过向卿语将包包递给保姆阿姨伸来的手时,向卿语侧了侧脸,轻飘飘的声音钻入秦年的耳朵。
“秦小狗,原来,你还有这样大度的一面啊,他们都是我们的朋友?嗯?”
向卿语想起了秦年的备忘录。
备忘录里,他写着怎么对付徐峰,又怎么逼退莫程昱,甚至连从小一起长大的戚樊,他也死死防着。
这些,是他的朋友?
秦年收回了手,环绕过她的颈后,用手腕上的小皮筋帮她拢了拢头发。
他像是听不懂向卿语的话一般,只当做收到了夸奖,“高中时,两家一起吃饭,你每次都不来,自然不知道我的这一面。”
向卿语摸了摸自己被扎起的头发,看到了妈妈笑眯眯的眼神,推开了秦年。
伍媱开口:“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小年想我们的话,你也住下就好啦,工作忙完了是该好好歇一下。”
“明日你和卿语带着朋友们出去逛逛,我们济川景点可不少呢。”
几个小辈闻言,有点良心不安,尤其是想着撬秦年墙角的徐峰,以及专程过来破坏两人感情的莫程昱。
向卿语的妈妈简直是将拆散两人机会喂到了几个小辈嘴边。
秦年没多想,很快应下。
而向卿语则是挥了挥手,一身轻地上楼回了卧室,就当作跟父母打了招呼。
儒雅的男人一瞬间气得面色铁青,刚想要对着向卿语的背影发作什么,便被妻子拽住了衣角。
伍媱笑着说:“卿语只是累了,时间不早了,大家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让她带你们好好玩。”
依然有人带领着徐峰几人离开,客厅里很快就只剩下向卿语的父母。
秦年落在后方,侧目,看到了两人愁容满面的样子,脚步顿了顿,上了楼去。
十八岁起,他在向家就有了固定的客房,和向卿语的卧室在同一层。
楼上安静了下来。
不久后,楼下,向卿语父母的交谈声响起。
向阳揉了揉眉心,靠在沙发上,头疼得厉害,“老婆,卿语都是快要嫁人的姑娘了,还这样不懂事可怎么办。”
“小时候的卿语可没让人操过心。”
“自从和那个酒店员工的女儿玩在一起后,越来越不听话,说解除婚约就要解除婚约,差点把两家关系闹僵,后来又瞒着我们填志愿,跑那么远上学。”
向阳越数落越着急。
“现在不仅电话不往家里打一个,还有家不回,多大的人了,还是整日像个野孩子一样和那个员工女儿混在一起!”
“我看,她这叛逆期是和别人反着来了!上个大学就以为自己独立了,她翅膀到底要硬到哪里去?!”
伍媱只是绕到丈夫的背后,帮他轻轻揉捏着肩膀,安抚道:“你放心,女孩子嫁了人就会收心的,等到卿语有了自己的孩子以后,就理解我们现在的感受了。”
向阳叹了口气,仰起头,手臂向后一捞,按下妻子的脑袋,轻轻亲了一口,笑着说:“最辛苦的还是你。若是没有你,也就没有我们优秀的卿诺了。”
“等到卿语嫁给了小年,你也能清闲些了。到时候啊,老婆你就和小年的妈妈约着逛逛街,旅旅游,这日子是不是越活越年轻了哈哈。”
伍媱红着脸退开,嗔怒:“什么清闲不清闲的,阮阮在备孕呢,到时候有了孙子,又有得忙活了。”
向阳将人拽了下来,又猛地打横抱起她,低着头笑:“老婆,你想得也太远了,现在,我们先忙活一下好不好?”
伍媱羞得埋进了他怀里。
两个人很快回了房间。
客厅的佣人打扫得很迅速,不到十分钟,整个大厅的灯暗下了一层,还剩一层昏黄的暖光。
这灯,一整晚也不会熄。
二楼的围栏处,向卿语搭着胳膊,平淡地看着远去的影子,听完了全程,面无表情。
若是手里再掐上一根烟,大概更契合她的心情。可她的手里只有屏幕渐渐暗下去的手机。
回卧室睡一觉算了。
明天早上一定是大太阳。
她可以赖个床。
向卿语直起身子,踩着拖鞋掉头,却忽然撞上了一堵墙。
说是一堵墙一点儿也不夸张,黑沉沉的影子将她笼罩,额头被胸口撞得生疼。是秦年。
秦年堵住她的去路,弯腰倾向她,抱住她,将她揉进了怀里。熟悉的拥抱密不透风地裹住了她。
每次,都因为太过用力,压得她连连后退。她又被秦年挤了回来,腰部抵上了栏杆,脚上的拖鞋滑出去一半儿,脚跟按在地板上,冰得她抖了一下。
这是一个算不上舒服的姿势。向卿语却一点儿也没挣扎。
秦年在控诉她。
“向卿语,人怎么能这么没良心?答应了要每天一个电话,却只有第一天做到了?嗯?”
向卿语没说话,只是忽而抬起双手,环绕住了他的腰,很安静地抱着他,耳朵贴着他的心跳。
砰砰。
砰砰。
它越来越快了。
秦年的拥抱,有很多种意味。
带着亲吻一同落下的,往往是嫉妒和炫耀。要在她身上留下些印记的,常常是自卑和占有。
重重地,带着泪水地蹭弄着,是突如其来的恐慌和不安。而这次,是几天未见辗转难眠的浓厚思念。
秦年想控诉向卿语的无情。
可他看到了她从门口到楼梯短短的距离间黯淡下来的眼睛。
于是,秦年选择了用自己习惯的方式来夺取她的注意力。
不要想了,卿卿,那些过去的现在的无能为力的事情,就沉浸在一个拥抱里就好。
这是秦年生存的方法。
他没计较向卿语的沉默,满脑子只有向卿语忽然的回应。
向卿语回抱住了他。
向卿语第一次回抱他。
秦年能感受到她的手指揪起了他身后的衣服,指甲带着布料刮过他的皮肤,然后,重重地,抱住了他的腰。
向卿语在他的怀里蹭了蹭。一时之间,只剩一个想法。她以后都不要做.爱了,拥抱就好舒服。
向卿语的心情变得很平静。
回想之前,大多数时候,她都在秦年密不透风的拥抱里艰难挣扎。她一边哄着他松手,一边想着怎么把他吃干抹净。
她的手,从未这样安分。
只是,很快,隔着衣服,她的小腹上传来阵滚烫的触感,打破了她的安分。
她抬头。
秦年红着耳朵,有些受不住,率先松开了她,别开视线,呼吸发紧。
他已经将近半个月没有和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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