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有欲与征服欲——这样的眼神,向卿语不是第一次在秦年身上见到。
或许是不久前半梦半醒着在回忆里走了一遭,一些当年的细节缓缓浮现出来,向卿语迟来地想到一些被忽略的问题。
为什么从小到大,她总能听到别人喊她“秦年的童养媳”?
大家再八卦,那些八卦也要有个来源处,况且,若是秦年不愿意,是没人敢说那些话的。
为什么她总是被那些话刺痛,而秦年依然能那么悠然自得呢?
因为秦年清楚她讨厌的事情,也清楚这些话的杀伤力,那几句对他来说无关痛痒的话,对付她却是绰绰有余。
他清楚,婚姻是拿捏她的最好方法,尤其在他作为老二,越过秦家长子,成为继承人的时候——
所谓“联姻”已经被赋予了更多不一样的意义。
秦年为她挡刀那次,想想也刚好是她跟家里人提出要解除婚约不久以后。
那时候关于秦年那位天才哥哥的桃色事件惹出许多风言风语,各种谣言在网络上层出不穷,舆论对秦家影响很大。
向卿语觉得那是个甩掉秦年的极佳机会,于是她借机袒露委屈,大喊父母他们都是老封建,她要求婚恋自由。
更何况她才年满十八不久。
以这些理由为基础,她当时坚决抗争,不吃不喝闹了好几天绝食。
那时候父母几乎要松口了。
秦年说得对,她的确从没有忤逆过家里人,除了那一次,而秦年不知是忘记了,还是故意没提起。
此后,每次秦年故作吃醋,每次引诱,实质上都是一种另类的试探,一种暗中的服从性测试。
向卿语不会认为这些是喜欢,至少,不是纯粹的喜欢。
那秦年这样纵容她的同时又想拿捏她,只是因为那点不纯粹的喜欢吗?又或者,是因为家族利益?
向卿语更倾向后一种。
她的祖父是名老中医,桃李满堂,人脉资源丰富,名声在外。
不说站一下队,单单是当时的秦家得祖父一句好话,舆论公关便会如虎添翼,秦年哥哥的绯闻也就能安然无恙地揭过。
而向家背靠着这位老人,深耕医疗行业,在整个济川是龙头企业,秦家的新型智械研究也一直和医疗行业息息相关。
虽然她作为一个米虫样的小辈从没有过度关注过这些正经事儿,但只是这些摆在明面上的来看,两家之间的利益联结,就已经比她想象中要多得多。
一直以来,不清醒的人,只有她自己而已——
秦家利用她家的人脉和资源渡过了难关,渐渐恢复原来的鼎盛状态。
秦家的儿子只需要付出一点时间和精力来讨好她,就可以将这些人脉和资源慢慢转化。
而她还在沉迷美色无法自拔,大学两年来泡秦年泡得不亦乐乎一无所成?
关键是,费劲巴拉地泡了这么久,最后还没泡到。
更恐怖的还有,离秦年的二十二岁生日越来越近了。
到时候一扯证,人是可以睡到了,但小时候方方面面压她一头的人,结婚以后还要压她一辈子?!
一番思考后,像是忽然被冷水浇透,向卿语忍不住打了个颤。
委屈,愤怒,执着,不甘心,所有情绪,也全都被浇透,冲散。
她无声地垂着头。
而秦年的笑容早就渐渐消失在她的沉默中,面色变得有些僵硬,微不可察地转移了话题:“向卿语,我们得早点睡,明天还有课。”
向卿语的指尖忽然沿着他的浴袍滑上去,停在了他的下巴。
秦年愣了愣。
下一秒。
向卿语的虎口卡住了他的下巴,那力气,半点儿不小于薅他头发的时候。
她的虎口上有块儿不明显的疤,是半圈儿牙印,粉色的,微微凸起于白净的皮肤表面,像是印上去的花。
那是小时候第一次见到秦年,她不小心烧了他为了迎接新年烫好的小卷毛,被他咬了一口留下的。
向卿语看见虎口的疤,就能想到当时的秦年哭得有多惨,而长大后,她再也没见秦年掉过眼泪。
向卿语默默打量这张脸,盯着他的眼角,神色有些诡异。
秦年莫名怵得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脱离掌控。
而他一向是个不耐痛的体质,在那些预感变得清晰之前,他忍不住发出了疼痛的闷哼。
预感就此被截断。
秦年蹙起了眉,掩下眼底的痛色,抓住了她的手腕,扯开:“你做什么?不是玩够了吗?”
“哪里够了?”
向卿语捏了捏他的脸颊,一只手掐不住什么,但看着他被调戏一样的惊愕眼神,却有种久违的爽快感。
“你说够了就够了?你说睡觉就睡觉?怎么什么都你说了算呢?”
“松手。”秦年没使劲儿,虚虚圈着她的手腕,盯着她隐藏在阴影中的面庞,耳根子有些烫。
向卿语在他面前一直以来都是个炸毛小猫的形象,这种冷着脸的神色,于他而言有些陌生。
也有些……不好拿捏。
向卿语学着他平日的懒散样儿笑了一声,微微俯身,问他:“秦年,你知道我平时的力气为什么那么小吗?”
“我不想知道。”秦年总觉得她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垂落下来的发丝轻轻挠着他的脸颊,他忍不住去躲,却又被向卿语掰正了脸颊。
“因为都是装的。”
“说那些情话也全是装的。”
秦年的身体猛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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