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卿语的记忆常常会自动过滤掉不喜欢的事情,所以没有太多能够困扰她的事情。
可有些事情,并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流逝。
就像当初被喜欢秦年的那群小太妹堵着殴打的感觉,她记得很清楚。别人总说她配不上秦年,她记得很清楚。
还有,秦年抓着那个混混砸在地上时,那种像是要杀人一样的眼神,她也记得很清楚。
秦年在意她,喜欢她,十八岁的向卿语从没怀疑过秦年的“真心”。
每每看到秦年从浴室里走出来,裸露着上半身,腰侧一道粉色的疤痕,变成冷白皮肤上的烙印,映入眼底,她便忍不住心生摇曳。
而秦年会遮一遮,不自然地躲避她的视线,那种羞涩劲儿,很性感。
比他抓着那本女性向漫画闹了个大红脸的纯情模样更带感。
向卿语一直觉得,秦年的底色是干净的,在这些让她探索欲旺盛的方面,更是纯得厉害。
她热衷于激出秦年不一样的反应,就像当初轻飘飘地夺走这位好学生的初吻。
那会儿的秦年刚入学,就因为颜值在校内掀起一阵表白热潮,和现在一样风光。
新生典礼更是将这阵风光送上了高潮。
可那时的秦年却没有一点儿未婚夫的自觉,见到她一般绕着她走,生怕和她沾上半点儿关系。
于是,新生典礼的后台,她便把秦年堵在了角落。
「秦年,你在躲我?」
秦年往后撤,推了推她的肩膀,拉开距离,眉眼冷淡:「我哪里有躲你?」
她说:「你就是有,你和学姐说话,忽略我。」
那会儿的向卿语大概是太过自信,于是在秦年面前,从来不觉得表达心意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她想,人生不过三万天,及时主动,及时享乐,及时睡觉,都是重要的事情。
她只怕自己的心意被人忽略,被人误解,而秦年就在做着这样的事情,让她不得不在意。
可秦年平淡地告诉她:「你看不出来吗,我故意的。」
秾丽的五官,平静的叙述,微微颤动的瞳孔,向卿语没学过微表情,却惯会按照自己的想法来揣测秦年。
哦,是因为她身边的人太多,他挤不进去。所以,他要她主动过来。
她想,那就她主动好了。
这是向卿语亲手给自己埋下的第一个炸弹。
是的,炸弹。
她纵容秦年,也纵容自己。
她在听到那句话的停顿过后,忽然攥住他的衣领,把人拉了下来,亲在他的唇角。
触及柔软,她心脏狠狠颤了一下,和想象中一样舒服,手指捏得愈发紧,秦年的衣领被她扯得皱巴巴的。
高大的身影此刻像个被牵来扯去的纸片人,轻飘飘地便失去了方向感,任由她掌控。
亲还不够,不熟练地,小猫舔舐一样地,她的舌尖慢慢试探着往里钻。
这是初吻。
“秦年,你想起来了吗?”
向卿语喜欢调情。
哪怕她和秦年之间没有多少情可以调,她也能随时随地从记忆中翻找出一段儿,加工,美化,在秦年耳边,像讲故事一样讲给他听。
秦年知道她喜欢,也很配合。
这次更是。
他把人抵在卧室的柜子边,盯着她腰侧那把略显老旧的锁,眼神越来越深。
他低着头,一边用向卿语教他的方法亲她,一边把人堵到了简陋的书桌旁,分了点儿心,从抽屉里拎出了两把钥匙。
带着钥匙的手抚过她的额前,把她额角细密的汗水擦干净,又沿着耳后向下划去。
钥匙的金属冷感和脖颈的热意碰撞,惹得向卿语后缩了一下。
紧接着,她的手里被塞进了钥匙。
秦年说道:“卿卿,这个给你。”
一把平平无奇的钥匙,向卿语是这样认为的,甚至有些不耐烦——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下意识以为秦年又在拖延时间,又在耍她。
然而,在秦年抓着她的手,引着她打开衣柜的门时,过往奇怪的一切都有了解释。
柜子里是她的衣服,那几件她最爱穿的衣服,秦年说坏掉的衣服……他爹的!明明是被他搞坏的吧?!
向卿语深呼吸,看着那双乌黑的瞳孔,头一次共情别人的恐惧,也清楚地听到了莫程昱的话再次响在耳边——
【他一定,在脑海中想了千千万万次这样对姐姐。】
“卿卿,看到了吗?”
他不是禁欲者。
他每时每刻都在渴望向卿语。
十八岁之前,被压得喘不过气来时,他会把自己关进房间,睡上整整一天。
十八岁之后,压力太大时,他依然会把自己关进房间——
关进她的房间,抓着带有她的气息的衣物,裹住肮脏的自己。
然后,压抑着喘息,听着她过期的语音消息,听那散漫的笑声在空荡的房间里响起:「宝宝,你在干嘛呀。」
“在想你。”
“向卿语,我每一次都在想你,想着和你做这种事情。”
“初吻,我记得很清楚。”
刚刚住在一起时,是应父母的要求,他躲着向卿语,就像兔子躲着老虎,生怕她做出些什么。
可她还是做了,把他堵在新生典礼的后台,吻上来的时候,呼吸瞬时乱了节奏。
可他不能露怯,于是就屏息,凝神,去感受。
空气朝着胸腔内挤压,在肺部积聚,几乎要窒息,四肢像被麻痹,只剩下唇上的触感。
和未婚妻的第一个吻,秦年只顾着喉结滚动,把含着一点她的气息的津液,吞咽,用以缓解那种窒息感。
他没有拒绝,却也不主动。
秦年时刻牢记,他是学生代表,典礼的最后一个环节,他要上台发言,可手心里不知不觉间蒙上了一层汗。
秦年闭了闭眼。
演讲稿该湿透了吧。
向卿语像是摸到了他的心思,手指向下划去,触到了他手里的纸页。
坏心思起,她抬起眸子,像是亲吻已然结束,五指却穿过他的指缝,手心往他的手掌中挤。
演讲稿变成纸团,脱手,从皮鞋鞋头滚落,静静地躺在地上。
「亲够了吧。」
他推着向卿语,要去捡起稿纸。
可下唇忽而一痛,秦年对上一双玩味的眼睛,她说:「不够。」
秦年睫毛颤抖,吃痛地蹙眉,喉间溢出短促的抽气声,又在那露骨的眼神里咽了回去。
不用揣测,明晃晃地,向卿语那时候的确很兴奋。
秦年穿着她画里出现过的白衬衫,而白衬衫的胸口处别着学校的定制徽章,衣领凌乱,徽章也跟着松松垮垮。
像是把她从小到大都够不着的优等生拉下了神坛。
那时,门外的幕布忽然刺啦一响,有人朝着里面喊:「秦年,快到你了。」
隐隐约约的声音落入耳中,秦年把人推开,开始整理自己的衣领。
「欸?人呢?」
门外的声音更近了。
有人松开了幕布,朝内迫近。
幕布后是空旷的排演室,被几面落地镜包围,只右侧有个器材室,门虚虚掩着。
向卿语和秦年就贴在器材室的门框边,只要旁人轻轻一推门,就可以将暧昧的一切尽收眼底。
在脚步声就停在门外的时候,秦年忽然开口:「学长,等一下,我在换衣服,马上到。」
脚步声停了。
门被外面的人贴心地拉上,笑着回应他:「行,那你快点儿哈。」
秦年“嗯”了一声,随即猛然意识到,他本来,是来换衣服的。
心脏忽然轰轰擂动,在胸腔掀起一阵飓风,好不容易强行压了下去——
她说:「宝宝,是不是好刺激。」
她好喜欢。
向卿语嘴里软软地喊着“宝宝”,手与他十指相扣着,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下唇的伤口,滥情得厉害。
没错,她很滥情。
因为秦年每天都在听她喊别人宝宝。
无论是作为班干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