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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辩

小说:

一席之地

作者:

敦芥

分类:

穿越架空

温随九一宿未眠,腹中的叫唤如与外头那池中的蛙一同作乐。

翌日清晨,日照方露出了半边天,温随九房门被一把推开,方才有些疲惫的温随九因这一大动静而闹得倦意全无,甚心脏还有些‘突突’的跳。

“小九,你可算醒了。”方慎驭穿着一身黑服黄龙纹靡丽肃穆的衣衫,满是愉悦大踏步走来,冠冕上的冕旒左右摆动,玉珠碰撞如落盘之中发出清脆的玎玲之声,他上前坐在床边,自然而然将那宽大的白内衫的袖口撩开,覆上了温随九裹满了绷带的手,而方慎醒穿着红底蟒袍随着他的身后踱步进入。

“是奴才莽撞,身上带伤,无法拜见陛下,还望陛下不要怪罪。”温随九想去抽开手,方慎驭的态度似在对一位拥了盛宠的,病卧床榻的爱妃,可只是略动了一下,伤口却持了反对态度,似在撕扯,攥开,磨得他很是难受。

“小九可是在怪朕?”方慎驭察觉到温随九的小动作,眸子参了半分的伤,半分的悔“是怪朕罚那主京钊罚轻了吗?”方慎驭有些急了,欲要去攥住温随九的伤手。

“陛下,该上朝了。”方慎醒眸子一紧,看着这两只手只觉扎眼,便开口打岔,不愿再让方慎驭继续说下去。

方慎驭极为不悦,回眸瞪了方慎醒接而又继续道“方才朕唤了御膳房为你准备了些吃食,小九好生休养,莫要再操心旁事,交于其他下人便可,朕上完早朝便来看你。”不等温随九出言再拒绝,他便起身,迈出房门。

待到大部队离去,消失于视野,月知端了一木盘上盛着一琉璃碗,晶莹剔透,流云漓彩,即便是不懂之人,也知这是上乘的琉璃。

“温公公,这是陛下一早命御膳房为您用燕窝熬的甜汤。”月知一进屋,见着了温随九,顺绽了笑颜,一副是如沐春风之姿,兴冲冲来了近前。

“有劳月知姑娘了。”温随九心中是万般拒绝,他知燕窝是上好的补品,却想着是燕子分泌的唾液,便不忍下口,可见着月知那副翘首跂踵的模样,只得哀叹了口气,这丫头端起了碗欲要去喂他,温随九臊了个大红脸,便让月知将放着甜汤的木盘置在被褥上,可温随九方舀起一勺,月知傻傻站在原地赏着。

温随九身着一袭白衣内袍,长发缕缕随意慵懒地耷拉在肩头,碎发如抽了嫩条的细柳枝,闲散垂在他清冷的额间,那双桃花眼微垂,纤长且密的睫毛半遮了眸中的秋水,因受伤而致的气血不足,面色苍白如浸了冷泉的脂玉,如盖了白瓷的寒酥,右手持琉璃勺撩着放在褥上盘中的那碗甜汤不经意送入口中,清逸儒雅,沁入人心。

“陛下对温公公当真是好,听闻您重伤的那晚,陛下大怒,连夜唤了主值守,险些拔剑将他砍了。”月知赏久了,本想心中感叹,可嘴却不自觉转了话锋,似一只爱传话的画眉,立在他这根枝丫上鸣着。

“值守?”他依稀记着,那天皆称他为副指挥,莫不是方慎驭降了他的职?

“陛下降了他的职,那日若不是佘总管阻拦,再念及他立过功,是为忠臣,才官降半职,罚俸三月,不然恐怕主值守早已入土半截。”月知倒是越说越起劲,似是找着了可聊之人,闷了好些日,今日要一吐为快。

“那陛下是用心了。”温随九漫不经心又挖了口甜汤送入嘴中,当真是不如那日何道燕夫人的糕点好吃。

“温公公,是不喜?”月知瞧着温随九东风吹马耳的姿态,方才那副洋洋收敛了不少。

“月知,我饿了,可否帮我去找些吃食?一碗甜汤恐怕不够。”温随九不想回应方才的话题,打了了岔,他确实是饿了,也确实是不喜,方慎驭的一举一动仿佛是故意,似有什么意图,他的关心并不是细致,而是无能的发怒,从头到尾只会让他觉着不适。

“哦,好的,奴婢现在就去。”月知听出自己是有些越界了,匆匆道罢,走出了房,为温随九轻轻揶上了门。

“奴婢?”温随九听着,苦笑摇了摇头,按地位,他也不过同月知是一般低的,可月知竟在他面前自称了奴婢,当真是高看他了。

今日曙光格外明艳,方将头俏出,夜便被彻底拉去了帷幕,昼似洒了一片生机的白纱裙姑娘,踮着脚,捻指尖,轻拂世间万相。

姚侍谷奉命,拎着药匣,一早便匆匆来至温随九房前,将宽大的衣袖向上抖了抖,伸出手,轻轻敲了敲门框。

“何人?”温随九手中的那碗甜汤还未喝完,用舌尖舔了舔沾了甜汤汁的嘴角,懒散地喊问,又用勺撩了一口,送入嘴中。

“回温公公,我是俸陛下之命来为您诊治的太医。”姚侍谷只觉着好笑,这声的问道语气又是懒倦又是皮跳,像方睡醒的皮孩子,可声音似柔散的棉絮,如雨后山谷间袅袅白烟,略过一缕的春丝,裹挟着腊梅清冷花香,阵阵飘洒,可又随携着抹不去的飒爽锋芒。

“请进。”温随九那怠惰的声音又次传来,姚侍谷才推门而入,进屋后转身关起了门,可再抬眼,便有些看呆了。

姚侍谷心中感叹,难怪陛下对他这般的上心,直感叹宓藏琼芳美人骨,飒立洛泽蛟龙姿,虽说温随九也是男子的骨相,可不得不说他也见的有些痴了。

“温公公。”姚侍谷用眼神示意了温随九被褥上的那盘甜汤,将药匣放在桌上,欲要给他看诊。

“这位太医,可是要来上一口?”温随九打着趣,本是那张冷冽美人相,却增了几分的爽朗与英气。

“温公公说笑了,今日的伤可还痛?”姚侍谷端走那盘甜汤,放在他的药匣旁,拿了木凳坐在温随九床边。

“很痛。”温随九直言不讳,只觉着这太医莫不是爱问些废话。

“温公公能否起身下床,我好方便为您换药。”

“好。”温随九答应片刻,做了许久的心理准备,才掀开被褥,缓缓挪动了双腿,右脚始终不敢有任何动作,右臂撑着,好不容易将自己挪到了床边坐着。

“失礼了。”姚侍谷站起身,蹑手蹑脚剥下温随九左侧的衣襟,解开了左臂的绷带,可今日换得有些不顺,伤口渍出的透明黄色液体浸了绷带,干了后紧紧黏在伤口处,不好揭开,姚侍谷从药匣中拿了一瓶药汁,轻轻泼在伤口处,待药汁渍入,才缓缓揭开。

温随九咬着牙,偶会发出‘嘶——’的声音,处理这三处的伤口花了不少的时间,期间月知拿了糕点欲要进来,温随九便是同姚侍谷你一言我一句的,让月知晚些再来,磨了好半天才劝走。

姚侍谷方为温随九换了药,方慎醒便推门而入,今日的早朝下的极早,方慎驭听了几位老臣的闲絮,便匆匆撵了他们退朝,若不是因半月前阮尧山的匪患问题得到了消息,需要加以解决,怕方慎驭此时要先赶到温随九的房中。

方慎醒见着此时温随九衣衫半穿半褪,右襟的衣衫已滑落至臂膀,无暇顾及,青丝扫落在白皙的胸膛前,嵌了七分的清悠,参了三分的佻姣。

方慎醒眉头稍稍一蹙,心中似有何物在来回翻腾,欲要将他那根弦扯断。

“王爷。”姚侍谷停下手中的活起身向方慎醒行礼。

方慎醒竟无视了姚侍谷,似未听见一般,眸中挂着似有若无飘渺着的霞焰,大步上前欲要将温随九挂落臂膀的衣衫拉起,可方手伸半途,顿了,才后知后觉,将手收回,只而装着咳嗓了两声“姚太医请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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