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能让哥哥也上马车?”众人方出了梁府去往闻府拜寿,梁朝玲苦着那张小脸同身旁的丫鬟文翘埋怨。
“这——许是少爷,嗯——许是尊卑有别?”文翘也不知如何开口才能得主子的欢心,愣是连思带猜估了个最糟心的说法,方脱口,才觉自己说错了话,可说出的话如泼出的水,想收是收不回了。
“停下!本小姐叫你们停下!”梁朝玲被文翘的一袭话说得恼了,忙撩起车帘命道。
“小姐,可有什么吩咐?”一旁的家丁匆匆赶上前询问。
“大哥?”梁朝玲伸出脑袋,看向跟在末尾的温随九唤道,语气却温柔了许多。
“玲儿,怎么了?”温随九听到,方垂着眸子,却忽的来了精神,忙上前询问。
“文翘,你下去。”梁朝玲看向车内的文翘,厉声呵斥。
“小姐——”文翘委屈地快溢出了泪水,她本想着方才的话能就着阳光晒干,谁知却自渐了一身。
“若是尊卑有别,怎可让大哥跟车,不管怎说大哥也是梁家的大少爷,你一个小丫鬟怎可尊过他?别让本小姐再说第二遍。”梁朝玲毫不理会这位方跟了她不过七日的文翘,撂了下马威。
“可那谁来照顾小姐——”文翘还想再行争取之举,却被梁朝玲厉声呵斥打断
“我叫你下去!”
文翘一惊,泪水弥了一双眼,撅着嘴极为不情愿地提着衣裙,一步望三眼地下了马车。
“玲儿,这是否有些不妥。”温随九见揉着眼睛下车的文翘,竟心生愧疚。
“她是活该,哥,你本来就是梁家的大少爷,是我的大哥,哪里会有不妥?快些上来。”
温随九见梁朝玲满面的高兴,也不想薄了她的兴,无奈笑了笑,撩起衣袍,一步步上了马车。
平日温随九白眼遭得多了,话也自然少了,少在不敢乱说不敢多说,错了是要出事的,他便似个闷葫芦,一声不吭。可梁朝玲却因从未像今日与温随九这般亲近而高兴,反之如打开了话匣的百灵鸟,愣是她滔滔不绝与温随九欲要讲个痛快。
只是这二人还未聊多久,忽的马受了惊,连带着听着了两三匹马的惊呼,轿子也连带着后仰,险些翻在了地——
温随九一把护住梁朝玲,二人跌下了座儿,而他的胳膊重重磕在了座位的边角——
“怎么回事?!”等平静之后,梁朝玲平复了情绪,她有些恼火,从温随九怀中夺出,撩开帘子。
“小姐,撞,撞着了人——”马车夫怕得说话有些磕磕巴巴。
“我去吧。”温随九拦住欲下马车的梁朝玲,忍着胳膊地疼痛,自己下了车。
绕至了马车前,却见一穿着将领盔甲的人摔在了地,一身暗红色的污渍,而他的马早惊得远远跑去。
“这位公子,你可还好?”温随九上前欲要扶起此人。
可这人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抬起了脸,是位少年郎,细看,此人竟是少年的方慎醒,可面颊上却满是尘土与点点血痂?!
温随九心头一惊,惊的不是他一身的盔甲与血污而是他盯着他的神色。
方慎醒那眸子布满了血丝,死死瞪着温随九,似在刻写着要将他千刀万剐的毒咒。
街边的百姓也悉数站在一旁看着,无人敢上前,皆是一群官家人,何人敢管呐。
方慎醒手中地力道逐渐紧了,欲要将温随九手腕的骨头捏碎,痛得温随九五官拧作一团,他想挣脱,可力气悬殊。
忽的,方慎醒似乎想到了什么,松开了温随九的胳膊,不顾方才跌马的腿伤站起身,抽出腰间的配剑,斩断梁家马车连着马的绳子,翻身上了其中一匹,疾驰离去。
梁府的家丁无人敢管,那身盔甲,不是他们能打得起的人。
“这——怎么回事?”梁朝玲被方才一幕吓得不敢出声,直到人走了,才跳下了马车,可见着温随九手腕红了一圈,着着实实印了一手印“这人怎么回事?!明是他的问题,还,还抢走我们的马!”
“许是出了急事吧。”温随九胳膊与手腕的痛使得他眉头蹙得更紧。
“哥,不如我先带你去找郎中吧。”梁朝玲见温随九的模样,也管不上马的事儿了,拽着他,欲要去前方的医馆。
“这样会耽搁时辰的,玲儿,我们等回家再说吧。”温随九制止了梁朝玲,此次若是没有及时赶去闻家祝寿,定会被误认为梁家瞧不起闻家,才会这般怠慢,届时伤了和气,岂不是得不偿失。
“不行!宴会耽搁便耽搁了,可你这伤不可耽搁!“梁朝玲的倔温随九是打小体会到的,只得想了两全的计策道
“玲儿不如你先去,我自行去医馆便可。”
“那哥,你可不要骗我。”玲儿踌躇了半响,才迟疑松了口。
“那是自然,我何时骗过你。”
“当然有。”
“我可不记得。”
……
二人吵闹的斗嘴声在温随九脑畔回荡着,渐渐地淡了,没了声,梦醒了,回过神,却听着了有两人的谈话。
“怡贵妃,方才为何要动手?我支走他便可,此番廷内卫定在寻他,若是——”
“侍谷,你可听过一个故事。”是一个如柔纱拂过白叠,软入人心的女声。
“据说皇祖时,曾有一龙盘踞虬山山脉,此龙,食其肉可永生,饮其血可治百病,皮可脱尘,骨可洗髓,众人皆想永生化仙,时有人去寻那龙,可皆是有去无回。直到有一人,家中老母病卧在床,无药可医,便去寻龙——”
姚侍谷听着有些烦了,从中插了嘴“怡贵妃,您先前——”
“别打断我!”女人忽的喊了起来,似因姚侍谷的插话而愤怒,又继续道“此人寻到了龙,恰巧逢龙百年一次的蜕皮,极其虚弱,本能将龙杀掉,可他却下不了手便折返回了家中。不知是否是上苍垂怜此人的善心,其母不过五日便得以痊愈,活动自如,活至九十,最终入梦笑着过世。那条龙却不得善终。”说到此,怡婳拿起手旁利刃,用手中的绢帕反复擦拭,垂眸,满是惋惜之态,可她又继续道
“本已无人敢入此山,可此人完好无损地走出,却被一将军撞见,将军好奇,抱着侥幸入了山,龙还未蜕去皮,只差尾尖,却被将军一刀砍掉了脑袋,将军本庆幸终可得永生,只是此龙最终却化作了一缕青烟,隐入了山中的皞气。”怡婳甩下了帕子“他就好比那个为母寻药的人,若是将他放了,引来了将军,那本宫这条龙岂不是要遭殃了。”
“可怡贵妃,温公公方才并未——”
“并未?侍谷,你得知道,防未然,防未然,就需这般防。”怡婳又次打断了姚侍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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