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牢房内,凌云彻迷迷糊糊睁开眼,只觉得浑身如同被重物碾压过一般剧痛。
他环顾四周,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醒来。
还没等他回过神来,牢门的锁链叮咣作响,一人哼着小曲走进了牢房,青衣蟒袍,正是前来监刑的进忠。
他身后跟了不少身强力壮的太监,还有一个点头哈腰做工匠打扮的人。
“大人,您放心,我丁一的阉割手法可是这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干净利落,附近的猪牛马啊这些都是找我阉的,一定不会弄出人命来……”
进忠缓步走到凌云彻身前,幽幽道。
“丁师傅往日里阉的是畜生,今日要阉的也是畜生,想来也没有多大区别,只是今日的规矩不同,您得将您利落的刀法收一收……这钝刀子割肉,才最疼呢!”
丁一做恍然大悟状,看着凌云彻的眼神透着丝丝缕缕的凉意。
进忠邪魅一笑,招呼身后的小太监上前,一把扯下他手中托盘上的红布,齐刷刷的银子顿时呈现在丁一眼前。
“丁师傅,这人若是死了,这一百两银子你就只能拿走三成,若他性命无忧,这一百两便都是大人的了。”
丁一想到会有好处拿,但没想到会是这么大的好处,顿时高兴的两眼放光,拍着胸脯保证今日一定使出毕生绝学。
凌云彻就算再蠢也听出了俩人话中的意思,立即挣扎着爬起身来,想要去揪进忠的衣领,口中骂道。
“你们想做什么!我犯了什么错?!我是皇后的人,你们凭什么动我!快放我出去,我要见娘娘……”
他的手还没碰到进忠的衣料整个人就被大力踹开,几个孔武有力的太监凶神恶煞的上前控制住了他的手脚,不顾他的挣扎将人绑在了刑架上。
丁一从自己装刀具的包裹中挑挑拣拣,拿了一柄老旧的刀子缓缓靠近凌云彻,凌云彻拼尽全力挣扎也挣脱不开手脚的束缚,只能不断叫嚷着要见皇后。
进忠被吵的心烦,又怕凌云彻攀扯出其他人来,便从牢中随便找了一块破布塞在了凌云彻口中。
丁一果然是这一行的老手,凌云彻受刑期间疼晕过去几次都又被泼醒,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弟兄和自己分离,眼中几乎要迸出血泪来。
鲜血顺着刑具流淌到了地上,宫刑一成,边上的人便洒上了上好的秘制金创药以助止血。
最终,凌云彻终是和上一世一样成了一个阉人。
待牢中只剩下进忠和凌云彻俩人时,进忠缓缓走到凌云彻身边,轻声说道。
“辜负别人的真心,否定别人的苦难,世上最珍贵的宝石放在你面前你都不懂得珍惜,非得要去捧那么一个虚伪至极的人,小爷我真是不知道,她到底看中你哪儿,不就比我多了点东西么……”
进忠嘴角肆意的笑容终于不用再收敛,他眸中深深的恨意让凌云彻心惊,肉体和精神遭受了双重折磨的凌云彻眼中有惊惧之色闪过,进忠却并没有打算要放过他,缓声道。
“……现在好了,你跟我是一样的人了……哦……不对,应该说…你,不如我!我才是最适合她的。”
他充满讥讽和嘲弄的语调将凌云彻贬低到了尘埃之中,也在他最脆弱的时候轻易击溃了他仅剩不多的自尊心。
凌云彻在惊恐和绝望中彻底晕死过去。
皇后身染恶疾被送回了紫禁城,天都没亮就马不停蹄的出了江宁一路朝京城而去。
在她的马车走后不久,一辆不起眼的马车载着凌云彻,也一路朝北而去。
这对‘超越男女之情’的苦鸳鸯终于如愿以偿,以跨越性别的方式相伴在了一起,也算是另一种形式的求仁得仁了。
如懿被送走后,弘历游玩的心情没有受到一点影响,反而还比之前更热切些。
由此可见,身边少了一个时常扫他兴的人对他来说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七月,圣驾回鸾,历时五个多月的南巡终于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意欢的产期将近,她这一胎的孕像十分不好,到孕后期基本都在卧床休养,魏嬿婉自从皇后‘卧病’后就揽上了协理六宫之权,再加上她和意欢有交情,回宫后自然要前去探望。
储秀宫中十分热闹,里里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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