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最近都有白日饮酒的习惯,是以进忠每日都会灌了满壶的美酒送进养心殿,李玉暗地里干瞪眼了许多次都没有办法,毕竟酒是弘历要的,进忠也只是按规矩办事而已。
从舒妃那日抱着十阿哥来过后,弘历郁闷的心情也一日日好起来,自然也不再白日买醉。
进忠的失望之情差点在脸上表露出来,好在李玉忙着传太医来给弘历请平安脉没有多在意进忠的异样,否则恐怕又要踹他屁股了。
齐汝很快就赶到了养心殿,他伸手号脉,半晌之后眉头却紧紧皱起,担忧道。
“皇上脉象虚浮,龙体有恙,可是最近心思烦乱,饮食不均?”
李玉闻言焦急答道:“是啊,皇上最近心情不好,总是白日饮酒,一喝就是一壶。”
说罢,他狠狠的瞪了一旁候着的进忠一眼,进忠低下头,装作没看见。
齐汝缓缓摇头,劝诫道:“酒乃湿热之物,过量饮用易伤肺腑,肾为先天之本,气虚亏损伤及根本,实在是......”
弘历清了清嗓子,面上略有些尴尬,虽然齐汝并没有直接说他肾亏,但男人的面子和帝王的尊严还是让弘历觉得十分伤面子,他直接了当问道。
“那依你所见,朕现在该如何调养?”
齐汝沉思片刻,缓缓道:“皇上该平心静气,切勿饮酒,微臣会开一个方子为您调养身子,只是用药期间需得养精蓄锐,不可与女子同房,泄了精气。”
弘历皱眉问道:“那朕需要调养多久?”
齐汝又伸手搭脉,掐着指节数道:“想要补上亏空的肾气,短则三月,长则一年。”
听到治疗需要这么长的时间,弘历顿时黑了脸,一拍桌子道:“这药见效如此之慢,难道没有更好的法子了吗?!”
齐汝抖着手道:“皇上龙体要紧,太医院自然得紧着您的龙体要紧,不敢用猛药,慢慢调理方为最佳......”
弘历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沉吟半晌后突然道:“朕记得先帝在时,曾以鲜鹿血兑酒服用,不知这法子朕是否能用?”
齐汝脸上面露为难之色,踌躇道:“……这……鹿血确实可以大补虚损,强精益血,和酒之后药效更佳…可药性太猛,微臣怕此法于圣体不合啊……”
弘历轻哼一声,自傲道。
“朕是天子,先帝也是天子,他能用的法子,难道朕不能用吗?”
齐汝额上冒出冷汗,哆嗦道:“微臣不敢……”
……
魏嬿婉将修剪下的松柏枝干放在进忠手心,懒洋洋道。
“哦?皇上真是这么说的?”
进忠颔首,任劳任怨的将手中不要的枝干丢进仅离魏嬿婉一步之遥的木桶内,沉声道。
“千真万确,皇上和前辈子大不相同,这回竟不等我们献酒就自己寻了酒来喝,倒省了我们不少功夫……”
魏嬿婉轻笑一声,轻声道:“皇上不同于上一世畏首畏尾,忌讳这个忌讳那个的,如今又正值盛年,哪里肯静心休养这么长时间,若是传出去,他的面子该往哪搁。”
话音一落,她手中最后一剪刀也落下,进忠见状立即夸道。
“娘娘的手艺堪比国手,这盆松柏的形状真正是奴才见过最漂亮的!”
魏嬿婉横了他一眼,娇嗔意味十足,让进忠心里美的不行。
俩人端详了一会那盆松柏,魏嬿婉突然话锋一转问道。
“……话说按着时间,再过几个月应该也是皇后有孕的时候了。”
进忠惊讶的看了她一眼,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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