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平盛公主来了,沈诺感觉得到,身边的人明显身子一僵。
敢同时迎娶两国的和亲公主,想在两国之间左右横跳,谋求更多好处,这算盘打得倒是精明,实际操作起来,端水不易啊。
沈诺也松了一口气,从未如此感激跋扈的平盛公主,她希望平盛公主与萧寒光锁死,一生一世一双人,眼里再无他人,包括自己,任由自己搞事情,不要被注意到。
“玉儿,你听我解释,我就是路过,顺便看一眼,是静淑公主哭着闹着不让我走……”
沈诺顿感大无语,这分明是睁眼说胡话!
算了算了,眼下,只要能把这尊佛送走就好。
沈诺顺势跪下来,做出娇滴滴的样子,“请右夫人赎罪,妾身今日大婚,在洞房内等了许久,见夫君只是路过,情难自禁,想多留他片刻……”
说完,还做戏做到底,假意用手绢抹了抹眼泪。
果然,这一出戏激怒了平盛公主,只听她大怒道,“萧寒光,今天你若是留在玉堂宫,以后便有她没我,天亮了我就回到漠北,找我爹爹告状!”
这话直戳萧寒光软肋,果然,萧寒光连忙搂住平盛公主,柔声劝道,“玉儿,别闹,我真的只是路过,被这妖女一时迷惑,耽误了时间,我这就随你回去。”
平盛公主这才作罢,瞪了一眼沈诺,拉着萧寒光回去了。
这出闹剧终于散了,沈诺想起来梳妆台上还有没吃完的绿豆酥,接着吃起来。
芍药见状,一边唠叨着“我家小姐啊,你快擦擦嘴”,一边往沈诺手里塞了个帕子。
“没事,今晚不会有人来了,唔,真好吃……”
沈诺顺手接过帕子,不对啊,这个帕子不曾见过,不同于一般家用的棉质手帕,这帕子手感冰凉顺滑,仔细一看,竟是桑蚕丝制成,即使在安国,也是稀罕物。
“芍药,这帕子哪来的?”
“咱出门那天,奴婢看到小姐行囊里有个锦盒,盒子里就是这帕子……”
沈诺蓦然想起,是沈家到皇宫拜年那日,杨闻秋偷偷塞给自己的,为此还被杨丞相训斥了几句。
沈诺摊开帕子,帕子上竟然还有字画,是简笔勾勒出的冬日腊梅,枯枝上点缀着几抹红色,腊梅树下还站着两个小人,像是在吟诗赏梅。
帕子上方还有蝇头小楷写的题诗,很明显是杨闻秋的字迹。
“江南寒意薄,未腊见梅芳。为有轻盈态,都无浅俗香。倚风斜夕脸,呵雪噤晨妆。刀尺凭鲛杼,比邻托粉墙。”
沈诺不喜欢普通的莺莺草草,姹紫嫣红入不了她的眼,就像她不爱女红,只爱骑射。杨闻秋知道,便特意寻来这桑蚕丝的帕子,在上面画了腊梅,又提笔作诗,可见是真的用心了。
沈诺默默叹息,命运何其讽刺,一边是杨闻秋为自己准备了这般贴心的礼物,一边是自己已经远嫁到鸣沙,一路上只见枯枝,不见腊梅。也不知那故乡已是他乡的江宁,何时能再回去。
“芍药,我乏了,熄灯吧。”
这般繁杂的思绪需要在夜色中消解,待芍药熄灯退了出去,沈诺躺在床上,手里攥着帕子,眼前像走马灯似的,回忆着在将军府的日子,与哥哥打猎的日子,还有,被杨闻秋揪着读书的日子。
再想到眼下,沈诺不喜欢鸣沙国的一切,不喜欢这寒冷干燥的冬日,不喜欢这烈风掺杂着沙子,不喜欢这石砖砌成的房子,不喜欢虚伪又霸道的萧寒光,也不喜欢阴鸷看不透的萧云洛。
一种孤独感涌上心头,独在异乡,何人能交心,自己的命运又会如何?
夜里格外安静,有一点响动都格外清晰。
这边沈诺正在思绪飘飞,突然感觉窗户那边有异响,继续听了会儿,似乎是有人翻窗而进来了!
什么人,竟然如此大胆,敢闯皇上的新婚洞房?
沈诺不知对方身份,也不知对方的身手如何,不敢贸然行动,便屏住呼吸,继续装睡。
对方在房内行走,脚下几乎听不出动静,可见有一些功夫在身上。那人对房内布置也熟悉,月色昏暗,也不曾撞到桌子椅子,对屋内财物也无甚兴趣,没有听到翻箱倒柜的声音。
沈诺屏息凝神,感觉对方在靠近自己床榻。再过了一会儿,一只手缓缓伸过来,在自己的脸庞上抚摸了一会儿,开始向下游走。
沈诺丝毫不觉得浪漫,只担心对方下一秒就会把自己掐死,连忙出手格挡。一只手把对方伸来的手格挡开,一只手根据黑暗中盲猜的位置,直击对方喉咙。
对方愣住了片刻,没料到沈诺还醒着,更没料到沈诺会出手反击,向后踉跄了几步。沈诺乘胜追击,起身追上,继续与对方过了几招。
一开始,沈诺有些心急,想尽快制服对方,问个究竟,所来何人,所为何事,手上使出了更加凌厉的擒拿招式。谁料对方有一套以柔克刚的功夫,也不跟她硬碰硬,只是尽量躲着她的招式。几招下来,沈诺体力有些吃不消,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对方有很多机会趁机逃走,却没有退却的意思,继续与她缠斗着,也不主动出击,也没有伤到楚诺的意思。
沈诺顿时明白了,大呼上当,这人是在试探,试探自己有几分功力,来自哪门哪派!
这可不行啊,自己的武学功底若是暴露了,身份也就随之暴露了。
沈诺随即转攻为守,只用最基础的格挡招式,不再主动出击。
谁料对方也知晓了她的意图,开始化被动为主动,趁楚诺不备,反手捉住她刚出招的手,一个转身,将沈诺的双手钳制在身后,另一只手架在沈诺的脖子上,让她动弹不得。
“你是谁?你想做什么?”楚诺低声怒问。
无人回答。
沈诺感觉对方在自己身后,贴得很近,甚至脖颈处都能感受得到对方温热的鼻息。她听到对方轻笑一声,抓着自己的手也没有放开的意思,反倒轻轻摩挲起来。
对方和自己一样,手心虎口处有厚茧,是长期持剑或者骑马留下的。沈诺此时紧张得不行,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身后,对方摩挲时的粗粝质感,让她有些颤栗。
“小姐,你那边还好吗?”看来是刚才闹得动静有些大了,睡在隔壁的芍药在门口问道。
沈诺感觉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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