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都聚在灵堂,沈雁栖让小翠烧了沈琢的宝库,现在正忙着抢修,他们没时间搭理别的了。
岑碧萱紧紧跟在沈雁栖身后,她扮了老妆,正常的衣衫以内都塞了许多棉花,现在除了极其亲近之人,旁人必定是认不出她的。
二人没走几步,忽有一队人朝着她们的方向而来,沈雁栖脚下一顿,拉紧了岑氏的手。
为首的是刘二,沈雁栖立即挤出一抹笑容。
“父亲找我何事?”
她尽可能摆开手脚挡住身后人。
突如其来的大动作将眼前几人都吓了一跳,他们眼中不约而同地流出鄙夷的眼神,甚至有那么一两个大胆地别开眼。
刘二面色为难地说:
“二小姐,今日有戏,国公爷请你一起前去观看。”
沈雁栖不禁怒从中来,沈琢这人未免太过薄情了,这么多年她的娘亲就是这么过来的。
从前她在张氏膝下,只以为沈琢偏爱夫人,现在看来都是一样的,这样的男人,谈何真心。
“母亲刚死,府里还有闲情看戏?”
“二小姐,这不是普通的戏,也是为夫人而唱,夫人贵为嫡母,这场戏你也是要去看的。”
他们随机散开,堵住前路,要么跟他们去,要么就回房去。
沈雁栖回头,后边也有人堵着。
岑氏今日必须出去,不然迟早露馅儿。
在她犹豫不决时岑碧萱贴近沈雁栖。
“别紧张,就算被发现也无妨,他们总不会对你怎么样。”
只要女儿无碍,一己之命何足道哉,她已经很满足了。
沈雁栖握着她的手,“我明白。”
她们经刘二等人牵引,一进入到戏堂,沈雁栖眼神淡淡一扫,已经有人脱掉了白衣,换上了华丽的服饰,头戴金玉钗环,腰着翡翠玉佩,华丽非常。
灵堂哭过一场以后,似乎就没人记得娘亲了。
最让人心寒的莫过于沈老夫人了,沈雁栖记得母亲对她无比孝敬,二人平日也无什么矛盾,这个时候也优哉游哉地看戏,时不时跟随着台上的人物大笑一番,真是太不寻常了。
台上的戏也并非悲剧,她瞅见拿着戏薄的戏子走了过来,沈雁栖看了一眼,大半都是喜剧,甚至有才子佳人的戏。
台上正演着一出狸猫换太子。
岑碧萱低着头,心中多有感触。
“千万别受影响。”
沈雁栖握紧她的手心,“该受影响的也该是赝品才对,我又不是。”
或许她们想暗指换亲之事,可这本亲事真正的女主人本该就是她。
沈如锦就连名字都是窃取的,所有都是假的。
沈雁栖会把本属于自己的东西一一讨回。
岑碧萱点点头。
沈雁栖实在无聊,想看看沈琢在何处,分明是他让自己来的,这会儿没理由玩消失。
刚才那个戏子又走上来。
“这位小哥,我父亲在何处?”
“正在后边见我们班主。”
沈雁栖拉着岑碧萱走,她不放心岑碧萱一个人待在原地,那太危险了。
沈老夫人也是个机警的,注意到这边的生面孔就糟了。
沈雁栖进入后台边的小隔间,沈琢在,但已经昏迷了,后脑勺肿起一个肉眼可见的大包。
扮演才子的那人取下头冠,回头看向两人。
“舅舅!”
这人是洛河川。
洛河川让闲杂人等都下去。
“碧萱,你真的愿意跟我走吗?”
他完全忽略了沈雁栖,直接抱着岑碧萱。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她略有迟疑。
“我,其实我……”
沈雁栖刻意隔开这两人。
“母亲为歹人所害,不走也得走了,舅舅,你可你不要负她。”
岑氏一走,可算了脱离了十几年的桎梏,沈雁栖还需要继续走下去。
“孩子,你还在怨我,对吗?”
洛河川十分愧疚地看着沈雁栖。
“当然怨了,怨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恨你一声不吭,现在,我有自己的路要走,舅舅,你带娘亲走,希望你不要再辜负我对你的信任。”
她沉眸片刻,又说,“舅舅,慕容的婚事,我喜欢你多帮忙,她不想嫁成王。”
就在这时,有一人从后面搂着她。
“嘿嘿,算你这丫头义气。”
是慕容安,她扮了花旦,还有模有样的,俊俏极了。
“不是,你们还真是够胆大的,沈琢就没有发现吗?”
慕容安拍拍自己的胸口。
“当然没问题了,你以为我真的什么也不会吗?嘿嘿,不务正业的事儿,我最精通了。”
“怎么,还要我夸你吗?哈哈,你们赶紧把人送出去,以后定国公府就交给我了。”
沈雁栖满眼笑意。
慕容安说道:
“有任何事都可以找我,你是我永远的好朋友。”
沈雁栖扶着沈琢回到座上,她不断给他灌酒,生怕他就这么醒了。
这时新的戏子开始进入此间化妆。
“想是定国公喝多了,我来帮小姐。”
此人声音有意压低着,沈雁栖越看越眼熟。
大红脸朝着自己咧嘴笑,是沈瑜。
“不是,你来作甚?”
这一个两个的,把定国公府当自家后花园了?
沈瑜随意地说:“这就是你不对了啊,我帮你来着,咳咳。”
“帮我?我可不信,你是跟慕容安来的,还是,跟太子来的?”
沈瑜瞪大眼睛,狠狠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真有你的,不愧是你,还得是你……”
沈雁栖反手给他一肘。
“你给我正常些。”
“两者都有,你们刚才的话我也都听见了,那个雁栖,我和安安,我们……”
他不再言语,只是面上一味泛红。
“你们什么,某人几日前还信誓旦旦的,她可是成王看上的女人,你几个胆子,敢和成王争?”
“成王?虚有其表的废物,从前的败者,如今也会是败者,走着瞧吧,你少给我长他人志气,怎么说也认了我做哥哥,我可是打心底里把你当妹妹看待了。”
他庆幸自己没有对她太过分,这可是太子妃,太子心尖上的人。
“信你就有鬼了。”
沈瑜另派几人与沈雁栖一道将沈琢送出去。
这一出去就引起了轩然大波,张氏第一个嚎叫:
“国公爷!”
沈雁栖捂了捂耳朵,接着交代了沈琢的侍从去请大夫,而她装模作业地掐人中。
“可怜父亲,为了母亲借酒浇愁,父亲,我知道你心中难过,斯人已逝,母亲也不愿意看到你这般神伤,父亲你醒醒啊——”
她死命地吼拼命地叫,旁人要接近沈琢她一个也不让,仿佛魔怔一般。
“来人,把二小姐抬走。”
这话出自沈如锦之口,终于来了。
沈雁栖看到她,戏瘾一下就来了,猛地扑上去,左手掩盖着右拳,往她脊背上来了数下,力道用得足足的。
她疼得身体绷住,将要出声,那一点声音都被沈雁栖的鬼哭狼嚎给掩盖了。
“姐姐,是我的错,我没有帮你照顾母亲,你打我,打我吧。”
手腕愣是被攥出一个红印,由于沈雁栖的速度太快,哭声又急又密,沈如锦不能分辨自己是不是真打她了。
忽然——沈雁栖跌了一跤,手心都擦破皮来。
“我的手臂,我的腿,动不了,呜呜……”
由于嘶吼过度,声音接近沙哑。
“姐姐,我不怪你,真的。我没照顾好母亲,让你最后一面都没有见上,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脸面盖住胳膊,身体不断抽抽,哭得撕心裂肺。
这时沈老夫人看不下去才来扶她。
“灵堂不见你有反应,在这儿闹什么。”
“您可知哀默大于心死的道理?灵堂那会儿我看不清人,脑子懵懵的,跟失了魂儿一样,母亲带我恩重如山,我如何能忘记!父亲和母亲多年夫妻,可想而知,我更担心的是父亲,祖母,我……”
她手撑着地面又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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