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周目的第一个晚上,就这样平平无奇地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谢非言依然按时起床去吃早饭,并且如上周目那样,在七点四十一分准时等到了桑家一家人的拜访。
当管家王叔用含蓄而为难的语调告诉谢非言这件事时,谢非言擦了擦嘴,没有像第三周目那样直接让人去花房等,狠杀他们的锐气,而是用桑渐白式的柔和语调说道:“那就麻烦王叔把他们带到会客厅吧,我马上就到。”
谢非言曾经听过一句话:所谓的命运与困境,是世界对你的性格的叩问,等待你做出不一样的选择。
在前三周目里,谢非言做的每一个选择,都是“谢非言式”的。
所以他遇到的“困境”,都是只有他谢非言才会看到的。
可在这第四周目里,谢非言却想要知道“桑渐白式”的选择,想要知道当“桑渐白”做出选择时,这个世界会给他怎样的回答。
谢非言一边思考着,一边忍痛把吃了一小半的早餐放下了。
倒不是说这顿饭有多么好吃,也不是说谢非言此人有多么热爱美食,而是谢非言向来认为,身体乃搞事的本钱。
超凡人类的生活习惯暂且不提,但凡人如果不好好吃饭,就不会有好的身体,如果没有好的身体,遇到事了连杀人的力气都没有。
这是谢非言万万不能接受的。
但没办法,现在的年轻人好像都不爱吃饭,甚至以得胃病为潮流,就好像一个人有钱但没胃病,那就一定不是年轻有为的霸道总裁一样。
桑渐白这个年轻人似乎也难以免俗。
在左腿出了问题之后,他吃饭便是有一餐没一餐的,什么时候想起来什么时候再吃。
前几年时还好,桑渐白与林鸿影正值热恋和新婚,所以无论是桑渐白的吃饭问题还是吃药问题,林鸿影都记挂心上、时时提醒。
甚至林鸿影还曾找人专门定制了一个APP,就为了亲自督促桑渐白吃饭吃药和复建,因为他知道,他的话对桑渐白来说,才是最管用的。
并且,为了杜绝桑家人对桑渐白的影响和骚扰,林鸿影作为一个惯来文雅不擅争辩的画家,竟亲自去跟桑家三□□涉。
他给他们提供了一份工作的同时,严肃警告桑家人绝不能再去骚扰桑渐白,否则他林鸿影哪怕再也不当这个画家了,也绝对要让桑家三口混不下去。
一个最看重工作的人,为了自己的恋人失去了腿,放弃了事业;一个最看重梦想的人,为了守护恋人的心灵,赌上了自己的前途。
那时候的桑渐白和林鸿影两人,是真的可以为对方牺牲一切的.
就像是一对天造地设的壁人。
可从什么时候起,那个APP再也没有被打开过了?
从什么时候起,那些关怀、和那些在热恋中向对方吐露的脆弱,成了刺向心脏的一把最锋利的刀?
当谢非言移动轮椅,去往会客厅时,那些从他记忆深处不断浮现的来自桑渐白的美好记忆,映衬着林鸿影亲自把桑家一家人引来的现实,令向来冷心冷肺的谢非言,似乎也感到了桑渐白的窒息和苦涩。
谢非言从不怀疑真心,但真心瞬息万变。
来到会客厅,谢非言一眼就看到了正在会客厅里东摸西看的桑家三口人。
这不是桑家人第一次来到林家别墅,但却是他们第一次以客人的身份踏入林家别墅的会客厅里。
林鸿影出身不凡,生来就是天之骄子,他的父亲,是林氏集团掌权者的亲哥哥,而他自己若不是从小痴迷绘画,以他的身份其实也是有资格竞争下一代集团掌权人的。
而当林鸿影为了追逐梦想、放弃继承权,又在父亲死后搬出林家住宅后,林氏集团掌权者——他的亲叔叔林昭,也一直关照着他,给他划拨了大量资产、大量分红,生怕自己的这个侄儿在物质上受了半点苦。
也因此,林家别墅里会客厅的布置,雅致归雅致,但贵也是真的贵,把多少识点货的桑家三口看的眼红不已。
“……什么?大海你说这个花瓶多少?”
“三百万。”
“天呐,一个花瓶,就这么小一只的花瓶,要三百万?”
“那可不,这可是古物,真要叫价,五百万也卖得出去!”
桑父和姚母咋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桌上的花瓶,一副想上手又怕不小心摔了的贪婪表情。
桑海江则卖弄着他不多的学识,指着会客厅壁炉上的大挂画,像是炫耀自己的收藏品一样骄傲说道:“瞧你们那不值钱的样子,你们以为三百万五百万就算多了?
“错了,大错特错!那点小钱,对大户人家来说根本不值一提!这个会客厅里最昂贵的,还得是这幅《圣母降世》,你们猜它多少钱?”
桑父和姚母被自家小儿子的表情唬住了:“多、多少?”
桑海江伸出手掌,五根手指头在桑父和姚母面前正面反面翻转。
桑父小心翼翼:“难道……难道是……一千万?”
桑海江摇头。
姚母按住自己砰砰狂跳的心脏,用力咽口水:“难不成是、是一千五百万?!”
桑海江嗤笑,揭露答案:“是1.5个亿。”顿了顿,他补充,“美元!”
姚母和桑父倒抽一口冷气。
1.5个亿,美元?!
那得是多少钱啊?!!
五旬老汉和五旬老母听着这个骇人听闻的价格,几乎要就此晕厥过去。
就连谢非言,也不由得向这副《圣母降世》画看了一眼,在对上画中圣母视线时,心中一动。
这幅画……有点奇怪。
没有给谢非言仔细打量的机会,桑家三口很快注意到了他的到来,觍着脸迎了上来。
或许是因为这次谢非言没有让桑家三口等太久,但谢非言更相信是桑家三口被这座身价不菲的会客厅镇住了,知道此刻的桑渐白哪怕是个瘸子、还是正在跟大金主闹离婚的瘸子,也不是他们能随便招惹得起的。
因此,桑家三口一扫上周目的蛮横无耻、无礼也要赖三分的嘴脸,一个扮白脸,一个扮黑脸,一个则负责卖惨捧哏,就这样抓住谢非言演了起来。
“……小树啊,你瘦了?你瘦了好多啊!这么多年是不是一直都没有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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