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发誓就能逃避一切惩处的话,当初松老也就不会惨死狱中!”
“以至于无人发现他的绝笔,被你所利用!”
姚玉爱没忍住冲出来,指着谢拙言骂道。
太子故作怒意:“姚姑娘,事情暂未有结论,谢世子尚未定罪,不可对他无礼。”
嘉宁郡主冲出来道:“原来是你!那日我在关内侯府罚了你,你这是对本郡主心存不满!”
“可是你不敢对付我,却设计陷害谢拙言!好个无耻小人!”
太子皱眉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不是说你同谢家并无瓜葛吗?”
哪怕他在梦里一再同姚玉爱缠绵悱恻,乍见到真人,他也一时心神俱荡。
可若非姚玉爱一再保证,自己根本就不认识谢拙言,只听说过他的诗。
太子也不会这么轻易就相信了姚玉爱。
姚玉爱低着头,声音柔得能掐出水来:“那日是民女惹得嘉宁郡主不快,同谢拙言并无干系!”
“何况民女出身卑微,怎么可能会记恨郡主!”
“实在是出于对松老的绝笔被盗的满心愤慨,这才求得太子为松老做主!”
“民女虽没见过松老,却为他的诗作深深折服!”
“这样一位文采斐然、铮铮风骨的文坛大家,若是不得正名,岂不惋惜?”
【士别三日,私生女的口条又进步了。】
【果然下大狱就是私生子女的龙场,一眼不看着,都能悟道了!】
【这古籍造假定然有系统的助力,才能通过宫中大师们的检验。】
【只能靠大舅自己从内容上突破了!】
谢拙言先后以眼色,安抚了嘉宁郡主和外甥女。
他直视着姚玉爱,胸中满是对纪宏明的恨意!
该死的男人,弄出这么些个阴毒的私生子女,要害他的妹妹和外甥女!
想图谋关内侯夫人的位置,先从他的尸体上踏过去!
“姚姑娘对在下的诗作如此推崇,倒让谢某有几分不好意思。”
“只是若在下的作品之中再多几位你这样颠倒黑白的诗迷,只怕谢某一条命还真不够赔的!”
“古籍做旧得很好,松老的文笔仿得也很妙。在下的确分辨不得书的真伪,但属于谢某的字句,其中血泪艰辛唯有我自己知道。”
“就拿《青鸾山吟别故作》这首来说,松老在世时,那山的名字叫做青崇山。不提他是否去过西蜀之地,便是去了,怕得是松老的亡灵才能写得出这个诗名。”
“至于赠荆门九玉郎一诗,此人如今正任工部员外郎一职,以他的年纪怕也不识得松老。”
“而其中‘出同门’,是指在下和九玉郎曾师从同一棋匠。这事荆玉郎可以作证。”
“太子,诸如此类,微臣不敢说每一首都有证人、证物,但蹊跷之处,谢某可以自圆其说。”
“姚姑娘,你能吗?”
一代天才诗人的作品,其中的含义、出处、借鉴或许可以考据,但时人时事,或许也只有诗人自己,才能明白其中味。
院中的气氛,一时凝固,无人敢大声喘气。
五皇子微微一笑:“太子哥哥,为皇考尽孝,一时受了奸人蒙蔽,也是情急之故。”
“五弟,你在这啊!”太子哈哈笑了两声,“看来,这其中还真是一场误会!”
“谢司业勿怪!本宫这也是怕一旦来路不明,会耽误了你的前程不是。”
“看来是本宫送错了礼,定国公、谢世子可要见谅才是!”
定国公起身也只能陪笑,将太子和姚玉爱送出门去。
嘉宁郡主开口道:“太子殿下,我方才听姚姑娘的琴法颇有意趣,想向她讨教一二。”
“姚姑娘应该不急着离开吧?”
“还是太子殿下要忙着将姚姑娘送回大牢?”
纪再秋也附和道:“是啊,姚姑娘的歌唱得也好,还会自己改词,让人好奇得很!”
太子停下脚步,转身,目光一一扫过,开口道:“都说纪三姑娘擅使鞭子,不知何时开始对古乐感兴趣了?”
纪再秋回以璀璨一笑:“臣女爱好广泛,三天两头一变也是常事,让太子殿下见笑了。”
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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