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极致的饥饿席卷着身体的每一根神经,腹部仿佛点着了一把火,混合着酸液从肚子烧到了嘴巴里,随着起伏的呼吸撕出腥臭的血沫味。
血红的月亮高高在上的悬挂天际,坐视着信徒的悲惨与鲜血,从不回应。
荒芜的平原上,一群浑身赤裸,脏得看不清模样的人麻木地,机械地走着,结着厚茧的脚在碎石沙砾不断地磨擦下再次烂开,在行进的道路上留下长长的血痕,有被鲜血味道吸引的毒虫从地底钻出,然后被眼睛都绿了的放逐者们蜂拥而上地砸碎,吃进了肚子里。
至于有没有毒?能走到这的都是对这毒有了抗性,抗不住的也算是为同行者的生存贡献了最后的余热。
人相食,哪怕在还没陷落、仍处于红月王朝庇护之下的贝德兰德,都不是什么稀罕事,这片资源匮乏的土地,每一寸都浸满了其上活物的血泪。
抢到两只毒虫的凯伦顶着周围饿狼般的目光,果断地一只塞进妹妹嘴里,一只塞进自己嘴里,她的右手死死抓住妹妹的手,拖着拽着体重不比一袋绵绵草重的孩子走,另一只手握着磨得锋利的石锥,凶狠地,杀气腾腾地瞪着把目光放在她妹妹身上的人。
拉扯着纤弱的寄生藤还能活到现在的家伙显然不是好惹的,一路上见识过这只母疾狼崽子有多凶狠的人暂时调换了目标,还有更弱的,现在还不是时候。
没过多久,呜呜的闷哼声和血肉被咀嚼的声音就响了起来,被姐姐拽着的凯乐身体瑟缩了一下,咽下唾沫,用尽全部力气死死地跟着姐姐。
这片土地被众神抛弃的土地养育不出温顺的绵羊,物种丰富的可怕敌人,比色彩地龙还要多变的天气,比狼虎兽还要可怕的奴隶主,每个奴隶从出生就在不停地接受死亡之神的检阅,就算侥幸没被意外收割,又没被奴隶主们选中做祭品和种公与种母,也最多活到二十岁,因为再活下去就是不划算的了。
老爷们这么说,于是凯伦敲碎了他们的脑袋,划烂了他们的肚腹,和想要活下去的人抢走了仓库中的存储的面面果粉,一起逃向了这片无名荒原,荒原之后是死了不知道多少人的神弃之地,污秽的深渊,但哪怕是被污染成为了怪物,他们至少也活着。
以这片土地的常理而言,如果没有玩家干涉,最后大抵也不过是荒原里多几具骸骨或者幸运些,神弃之地多几个游荡的污染兽。
可惜,他们遇上了葛朗台般的玩家,从此只能沦落为997的牛马。
荒芜到连草都没有几根的平原突然传来轰隆隆的响声,抬头远望,仿佛瀑布般的黄沙极速向他们袭来。
刚刚还在自相残杀的人群丢下嘴里撕咬的“食物”,转头以最利索的速度撒丫子地往相反方向逃去,凯伦顾不上太多,一把将妹妹往背上一甩,背起来就跑。
于是,正骑着在开地图过程中新驯服的钻钻龙的玩家就发现地图上的绿点与之前慢吞吞的挪动不同,速度飞快地朝着和玩家相反的方向移动。
我不满地皱了皱鼻子,倒不是说别的,开放式探索世界里嵌套这种追来追去的竞速类小游戏也很正常,绿点移动速度加快也只是相对于之前的龟速来说变快了,别说骑着钻钻龙了,就是以玩家自己的速度,追上他们也是轻而易举,但现在的问题是那本来就数量不多的绿点跑着跑着就啪叽暗了几颗哇!!!
我仿佛看见了一个个盲盒碎成渣的样子,在初期资源这么宝贵的时候,真是不能多想,多想就要气抖冷了。
倍感心疼的我再次加快速度,如同天神降临般堵到了牛马,啊,不,盲盒们的身前,顺带加了点防护,虽然他们看着不太惊喜就是了。
“神眷者……”
被地刺包围的凯伦眼睛里遏制不住地流露出绝望,她背着妹妹的手不自觉地收紧,嘴唇蠕动间扯出粘稠的腥味。
明明……明明已经逃到这里了!为什么还能在如此广阔的土地上碰到圣狩回来的神眷者!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在贝德兰德,这些掌握着神赐之力的大人们是慈母与恶魔的化身,他们庇护着土地不被污染,但又癫狂无序地倾泄自己的毁灭欲,平等地收割着无数鲜血与哀嚎——无论是奴隶、平民、贵族又或者是他们自己。
凯伦知道刚刚圣狩完的[神眷者]多么强大疯狂,以法塔镇全镇的鲜血和父母的死亡为结局,而现在她将再次见证,以她和妹妹的鲜血为背景。
与弥漫着绝望的人群不同,坐在钻地龙的双角间的玩家十分开心,我手撑着下巴,晃荡着双腿,俯视着地面被四周突然拔地而起的土刺围起的NPC们,在这个距离下,他们的面板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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