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朝猛地收紧了指尖,握着那截莹白如玉的手腕,几乎能从那乱成一团的温热脉搏之中,感受到身上之人纷乱的心绪。
这终究是他最不愿面对的情形。
若是现在他们二人成为了伴侣,那到时候记忆恢复,这连着血肉筋骨的情份,自己是如何有办法撕扯开?
可他是已经下定了决心的。
不论是什么,他只愿他的心上人一生顺遂,平安康乐。
若这其中的阻碍成了他自己,那他也必要退后一步——若是他能给的,又有何不可呢?
顾朝微微松开了指尖,眼底是如一片冰潭般的平静,目光望进那双闪避的眼睛,引着怀肆的右手,置于自己的喉结。
这是一个交付了性命之要害的姿势。
被那指尖轻轻托起的下颌,虚仰着,玄衣长袍的年轻帝王,却一眨不眨地盯着手握自己要害的青年,只低低声道:
“也可。”
这低语便仿佛是滴水落入了沸腾的油锅,令人脊骨都升起疯狂的颤栗,燃烧殆尽那份酥痒如麻的炽热。
怀肆的喉咙口发出一声呜咽的低泣,膝盖弯曲,几乎坐上了那把新劈砍出的凳子,与玄色长袍纠缠在一起。
衣衫被蹭乱,呼吸乱得不像样子,他低下头依恋地伏在顾朝的肩侧,想要通过靠近对方的气息温度,来平复那片慌乱的情绪。
可到头来,他像一头初见荤腥的幼兽,只知道莽撞地赶走窥伺者,却对到口的美味毫无所知,压根不明白要怎么啃咬才能吞下肚去。
只觉得不够,不够贴近,自己不是为了这样胡乱发泄,才下这般决心的。
他知道凡俗大陆上,伴侣间总有一方主动些、过分些,或许还会把人弄疼了,惹得怜惜垂泪,像一对痴缠的鸳鸯似的,云雨无间。
怀肆说不清自己是份什么样的情绪,觉得只有完完全全化为那一团雾气,才能缓解一二。
他不在乎被弄脏了、被破为一团云雾,他只想去全力靠近那一团火苗,烧着在顾朝的手里才叫好呢。他只想当伴侣,不想当什么挚友。
“别动……”顾朝隐忍低哑的声音响起,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腕轻轻扣住了乱蹭乱动的双手,将怀肆押在了怀中。
眼尾轻红的青年,目露迷离茫然,近乎怨怼地挣扎着,似乎是不满于魔龙忽然的禁锢,几乎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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