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轮到楚微惊讶了。
“你来纪国后出过皇宫?”
楚微犹豫地问起这件事。
据她后面打听到的,纪国对燕北归看的很严,严禁他和皇宫外一切人员交流,又怎么会认识一直流浪且后面被抓去贩卖的阿柴?
“额……”
燕北归还在扫视着阿柴,尤其对着她的脸左看右看个不停,最后还是看不出个所以然。
“她是皇宫外面的人?不应该啊?”
燕北归也开始质疑起自己,“那我不可能见过她吧。”
楚微的话虽然有点扎心,但却是事实,他宫都没出过,怎么会对一个宫外来的女子有印象。
燕北归还是思考之际,阿柴的身形开始晃动,不适应燕北归肆意打量自己的视线,放在小腹处的手指搅紧,面上也茫然无措,开始移动小碎步,试图把自己藏在楚微身后。
“你能说两句话吗?我对声音比较敏感,如果你在我面前说过话的话,那我应该会记得。”
燕北归越过楚微看向阿柴,而阿柴已经开始蹲下身体,试图将整个人也藏起来,蹲下的同时双手也绕过椅子拉住楚微两边衣角。
燕北归不解这个行为,楚微替阿柴解释原因。
阿柴性格腼腆,和春雨熟络起来也花费了好大功夫,如今面对完全是陌生人的燕北归,自然分外不安。
得知阿柴是个哑巴不会说话,燕北归也感觉不好意思,自己戳了别人痛处连忙道歉。
阿柴还是没有站起身,只是伸出一只手摆动,表明自己不介意。
为了缓解尴尬,楚微转移话题,问起燕北归当今天下众毒有哪些?
“毒?”
燕北归撑着下巴思考。
“你问对人了,虽然我年少时早早来了纪国,但毒这方面,姐姐以前和我讲了很多。”
意外之喜,楚微眼睛一亮,让他赶紧给她介绍。
“你还在调查淑妃那事么?”
燕北归没有立即道来自己知道的东西,而是忽然提起淑妃。
楚微脑子有点没转过弯来,又听他说起前几日暴毙身亡的苏医正。
“我怀疑苏医正的死另有隐情。”燕北归压低了声音。
楚微不解,纪谢书那日和她说的是自缢身亡,莫非其中还有遗漏?
见楚微不明白,燕北归继续说,“太医院一位陈医正与我交好,同时也是苏医正的好友,苏医正死后,也是他负责的后事。”
“所有人都认为是苏医正承受不了淑妃现状,自缢身亡一了百了,但陈医正不信,他最后在苏医正尸体的脚底发现了异样。”
“在苏医正的脚底,有一片蛇型乌青。”
说到最后,燕北归脸上不复轻松,楚微追问他是不是知道什么,燕北归点头称是。
“南昭。”
他吐出两个字,楚微在嘴边重复了一遍。
“南昭国,地处纪国西北方,药毒双绝,你之前问毒的时候,我就想到了它。”
“所以,苏医正的死,和南昭国有关?”
楚微听懂了他的潜意思,但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想,南昭没有理由对一个小小医正下手,“会不会是纪国有人暗中拿到这种毒,然后栽赃嫁祸?”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但南昭皇室牢牢把握着各种奇毒,很少会流落在外被外人得到。”
燕北归也不敢打包票,陈医正说起这件事的时候,他也不是很敢相信,直到他亲眼所见。
蛇作为南昭的象征,大部分死在南昭毒下的人身上都有这么一个标志。
如果不是南昭人所为,那么真凶的身份就很值得深思了。
“那你认为淑妃一事有没有南昭人参与?”
即使纪流光替寒贵妃赔过罪,但寒贵妃对致使淑妃发疯一事还是矢口否认,只承认自己嫉妒心切,想找明皇后麻烦而已。
而苏医正死的也巧合,她们二人并不熟悉,苏医正却约她见面并把淑妃托付给她,好像早已明白自己是个将死之人。
楚微垂在身侧的手被还躲着的阿柴握住,她反握回去,好似身后有了依靠。
燕北归迟疑了一会,缓缓摇头,“我不确定,姐姐来信说,南昭这些年平静地诡异,很不符合她们一贯作风。”
“南昭一贯作风如何?”
楚微疑惑开口,阿柴也好奇地在桌面上露出半张脸来仔细倾听。
“产毒,狠毒,非常毒。”
“和金国狼鼠一窝。”
燕北归对着桌子狠狠锤下去,还平铺着的糕点碎屑都溅起又坠落,撒得满桌都是,燕北归道歉慌乱起身,阿柴先他一步收拾起来。
欠身坐下,燕北归不好意思地看了楚微一眼,家仇国恨涌上心头,他偶尔也控制不住自己。
“南昭与金国交好?”
三个毒字,让楚微了解到燕北归眼里的南昭,看来燕与南昭是有过什么过节,才让燕北归说起来的时候这么咬牙切齿。
桌上碎屑被阿柴收拾干净,转身欲倒掉的时候听到这话身子僵住一霎,又迅速恢复正常。
不知为何,燕北归突然闷闷不乐,回了个对后匆匆和楚微告退离开。
燕北归走后,楚微低眉凝视着手边还冒着热气的茶盏,如果有可能,她还真想去各国看看。
水纹荡漾,楚微的脸映在其中,泛起阵阵波纹,模糊掉她的容貌。
一只手端起茶杯,放置在嘴边轻轻用茶盖遮掩,艳厉的眼神投向下方跪着的奴仆。
“‘狼’那边还没有消息?”
奴仆跪久了的双腿已经没了直觉,身躯颤抖着望着上方斜躺的女子,女子脸盘略圆,被红色轻纱遮掩,眼似水杏,眼神看向人时却惹人不寒而栗。
此时的奴仆就不敢与她对视过久,对上眼神的瞬间低下头去,嗫嚅着说:“有。”
“碰──”
瓷身撞地,清脆的声响后,飞起数片瓷片。
“贱仆,有消息还不及时与本公主禀告,看来是本公主对你们太过仁慈了。”
“赶明儿都去喂蛇。”
女子冷哼一声,将腿搭在一旁扶手上,呵斥奴仆的懒惰,毫不留情地将茶盏摔向下方任由碎片割伤奴仆裸露的皮肤,鲜红一片,流血如珠。
“殿下,奴冤啊殿下!”
奴仆声音嘶哑,跪趴着凑近,不断用头磕着冰冷的地面,力度之大,额头瞬间红了大半,但奴仆不想被喂蛇,还在凄切地请求女子的原谅。
“是‘狼’,是‘狼’传的消息太大不敬了殿下──”
奴仆扯着嗓子嚎叫。
“是谁惹我曼曼姐姐生气了?”
一抹衣角飘起,身形消瘦的男子欣然而至。
“你来做什么?”
佘曼没好气得瞪了来人一眼,敢在气头上招惹她的人,也就只有自己亲弟了。
佘祥跨步踏进殿内,嘴角含着笑,漫不经心瞥了眼瑟缩的奴仆,远远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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