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隐寒离开了,而背对着他站着的太子却面容渐渐变得阴狠,朝堂上已经没有人,只有裴琛一个人,他抬头望向了那张龙椅。
*
晋王府中。
裴隐寒穿着一身厚重白衣锦衣华服,上面绣着繁复的泛着银光的花纹,走到蒲稚怜院子却不见她人。
“王妃呢”,裴隐寒问春柳。
“王妃正在房间里看书”,春柳回答。
裴隐寒哦了一声。
“我这就去通知王妃”,春柳见裴隐寒没有什么动作,说道。
“不用”,裴隐寒抬手阻止,让春柳下去。
裴隐寒轻推开蒲稚怜屋子的门又轻轻关上。
此时蒲稚怜正捧着一本《太平御览》靠在床边,津津有味的看着,浑然不觉裴隐寒来了。
裴隐寒也没有走进屋,而是在外面的桌子旁坐下,透过珠帘静静的看着蒲稚怜。
看着她修长纤细的手翻过一张书页,有时候她会皱起眉头。
终于她这样看书觉得身体不舒服,换了个姿势,这才看见裴隐寒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透过珠帘。
双目对视的瞬间,裴隐寒对着蒲稚怜笑了笑。
然后他的手就拨开了珠帘,坐在了蒲稚怜的床边。
“在看什么?”
蒲稚怜翻过书页给他看:“喏”
“对了,正好你来了,我有些疑惑想要问你。”
裴隐寒侧过头看着她,耐心的道:“你说。”
蒲稚怜哗啦哗啦的翻着,直到停下来,她指尖指着一处:“你看这个人讲的,他说命在天,不在药,你觉得对吗。”
她疑惑的看着裴隐寒。
裴隐寒一挑眉,这句话他的老师也问过他。
当初他在边关艰苦之地待到绝望的时候,曾给千里之外的老师送过一封信。
那时候他不知道人生的出路在哪里,是否要一辈子都要在这个地方,有没有什么出路,或者解决的办法。
老师只是在信上问他这么一句:命在天,不在药,你认为如何。
他看着蒲稚怜的那双眼睛,用自己的经验回答了她:“我认为是对的。”
他七年在那个危险的地方都没死,七年后被诏了回来,他还以为自己会在那里待一辈子。
命在天,不在我。
他对蒲稚怜说:“人天生地养,天地如同父亲母亲,从出生,父亲母亲就决定了我们的一切,容貌音色智慧地位。”
蒲稚怜想了想,继续问道:“可是我的命是汤药救回来的。”
裴隐寒摸了摸蒲稚怜的头:“说不定是老天不让你死去呢,老天怎么舍得让人间如此蛮横的女子死去呢,她还要留下来折磨我这个罪人。”
“你有什么罪?”蒲稚怜问裴隐寒。
“不知道,或许是上辈子的事情。”
蒲稚怜放下书,坐了这么久,她的腰隐隐有些痛,于是拉着裴隐寒的手说:“陪我出去转转。”
裴隐寒自然乐意,走着走着,他对蒲稚怜说:“过些日子我就要去南方了,你在家好好照顾自己。”
“南方?南方哪里。”
“宁州”,裴隐寒说,其实是明州,但明州是蒲稚怜的老家,那里已经十分危险,他不想蒲稚怜听了着急。
“多久回来?”蒲稚怜问他。
“大概两个月”,裴隐寒心里也不知道,那里灾疫如此严重,说不定会丧命在那里,想到这里,他鼻尖一酸,紧紧抓住了蒲稚怜的手:“我好舍不得你。”
说完头靠在了蒲稚怜的肩膀上,他还不满足,整个人抱住了她,头埋在她的怀里。
他那么一大只就这样被蒲稚怜抱住。
蒲稚怜摸着他后背铺开的如瀑布般的长发,安慰他:“那记得时常来书信,我其实也舍不得你。”
“真的?”他孩子气一般从蒲稚怜的怀中猛地站起来,那双眼睛又满怀爱意的看向她了。
她抬手摸了摸裴隐寒的头,理顺了他的鬓角:“真的,裴隐寒,我很爱你,你知不知道,我想和你过一辈子。”
裴隐寒眼中已经泛起些泪光:“我一定会平安回来。”
蒲稚怜朝着他点头:“嗯!”
裴隐寒在自己身上摸索着:“对了,我差点忘了。”
他掏出一截红绳,“这是我在寺庙里求的。”
裴隐寒伸出自己的手腕,早已经绑上了一股细细的红绳,和他手中的一样。
蒲稚怜饶有兴致的伸出自己的手腕任由裴隐寒系着,好奇的问他:“你求的什么。”
“我怕说出来吓到你”,裴隐寒不还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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