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彪绕过宿舍楼,盯着外墙高处不慎清晰的石膏线,有些出神。
曼巴应该在那儿——她被堵在楼梯间顶层,如果不往楼下冲,便要借着检修门旁的吊梯,一口气跳到高处的排气口,再沿着石膏线绕到外墙,来躲方头棍的袭击。
丧彪对着高高的石膏线,打了几声唿哨。
没有回应,只有树叶在夜风中沙沙作响。
到处都是下雨前湿漉漉的泥土气息,风也逐渐冷了起来。丧彪来回踱步——
外墙平滑,没有落爪攀爬的地方,石膏线又年久开裂,并非久留之地。
或许曼巴足够胆大心细,可以无师自通,早就跳进飞檐下的排水管里面,一路滑下来了?
这样想着,丧彪钻进管道口,探头向上看——
没有卡住的猫,也没有下滑的痕迹。
曼巴去哪了?
难道她真的选择莽过去,硬扛方头棍,被一下子敲折脊梁?
丧彪打了个冷颤,他完全不敢去想小猫受苦的模样。
丧彪有些绝望地拍了拍水管,突然,他周身一顿——排水管外壁上,有一条细细的抓痕。
那是猫的抓痕。
丧彪凑上去闻,尽管闻不太分明,他还是从中分辨出了曼巴的气息。
四周没有坠落的痕迹,丧彪砰砰狂跳的心放进了肚子里——
曼巴比他想的更加大胆,也更加幸运!
她是抱着排水管外臂,一路滑下来的!
细细密密的雨下了起来,给回程的丧彪浑身蒙了一圈晶莹的水珠。
丧彪刚回去,毛还没有舔干,曼巴和蓝波就带着一身水汽回来了。
“彪老师!刚刚您去哪了呀?”
曼巴一见到丧彪,就迫不及待地问。一下子问得丧彪有些怔愣。
“你这么慢,彪哥找你去了呗。”
剑仔颇为曼巴担心了一会儿,见到她平安无事,嘴上又不客气起来。
“我知道,我刚到外墙,就听到彪老师敲的暗号了。”
曼巴有些激动,拿着爪子扣出了暗语的节奏,对丧彪说:“我下来找你,却没见到。我以为你急着去采疼疼草了,却只碰见了蓝波。”
“你是说,你是先听到我在排水管上,扣‘从此处撤’的暗语,你才从排水管下来的?”
丧彪的胡须神经质地抖了一下。
“是呀!这是你备用的小路是吗?”曼巴得意中带着些困惑:
“那个管子看起来蛮滑的,不然我也不敢爬下来。还有,彪老师,你不直接喊我,是为了隐蔽,我猜的对吗?”
“什么管子?什么暗语?”剑仔已经完全听懵了,窜到丧彪跟前问:
“彪哥,我怎么不知道。”
“没什么。”丧彪按下剑仔,又拍了拍曼巴地脑袋:“猜的不错,我先出去一趟。”
丧彪顿了顿:“曼巴,带个斑鸠去,感谢一下......那个管子,毕竟帮你脱困了。”
曼巴有些摸不到头脑,但是丧彪这么说,一定有他的道理,便干脆地应下了。
-
雨从凌晨便一直下。
清晨,猫都昏昏欲睡时,人果然把垫垫和垫皮一起“送”到了猫的领地。
昨夜的行动总算没有白费功夫,但是湿哒哒的空气里,每个猫都蔫蔫的不想动弹。最后,竟没有一个猫去捡,也没有猫再提及此事,任凭旁人又把垫垫拖走了。
雨声是天然的安神曲,各猫轮流照顾斑斑,便没有散去,都在排水槽下挤在一起,睡做一团。许是昨晚太累了,丧彪完全没有理会周围的动静,睡得天昏地暗,直到被剑仔一脚踹醒。
“彪哥!救命!有怪物!”
丧彪悠悠转醒,就看见一个脑壳像桶的鬼东西,摇摇晃晃地冲了过来。
“什么情况!”丧彪骤然起身,躬背炸毛,对着冲过来的“铁头怪”就是“梆梆”两拳。
剑仔也斗胆加入,飞身上去就要锁喉,却只换来牙齿碰撞金属的脆响。
碰了钉子,剑仔颇为不忿,直接出离了恐惧,对着“铁头怪”就是拳拳到脸。
“铁头怪”被打得砰砰响,原地转了几步,差点倒在斑斑身上。又呜呜喳喳说了什么,听不分明,只显得有些焦急。
“彪哥!”
斑斑的声音有些颤抖:“它,有菜头的味道!”
“你——”
剑仔仿佛明白了什么,身上的毛根根竖立,对着“铁头怪”嘶吼:
“你把菜头怎么了?我跟你拼了!”
斑斑也红了眼,不去管自己爪子还没好透,扑过去对着“铁头怪”张嘴便咬。
“慢!”
丧彪一把抓拉住失控的剑仔,却没防住斑斑,让他狠狠咬掉了一嘴毛。
出去觅食的曼巴和蓝波闻声赶来,见状俱是一惊。
“罐罐!”
蓝波见到“铁头怪”,又惊又喜:“我们有罐罐吃了吗?”
“不要乱动!”
丧彪一个眼神递过去,曼巴懂事地挡住了斑斑,只剩下剑仔还在丧彪爪下痛心疾首:
“为什么拦我!这怪物吃了菜头,那可是菜头啊——”
丧彪刚才确实有些迷糊,可现在,他哪有什么不懂的。
他腾出一只爪子,轻巧地在“铁头怪”脖颈处一勾。“铁头”滚落,只剩下个满脸油光的菜头,出现在众猫中间。
空气安静了几秒后,菜头一下子扑过来:
“彪哥!我刚刚看不见,还听不清!有东西打我,还咬我屁股!呜呜呜呜呜!”
剑仔看向丧彪的眼神多了几分崇敬,冲上去一把抱住菜头:“你没事!太好了!你刚刚被铁头怪吃了,我以为......太好了,你没事!”
“太吓猫了,太吓猫了!”菜头骤然重见光明,悲喜交加,又搂又嚎。
斑斑咂摸着嘴里的毛,总感觉有哪里不太对,却又说不上来。好在看着菜头一切无恙,便也激动地过来蹭蹭又舔舔:
“真的好险!不过,菜头,你好香啊。”
曼巴默默看着抱在一起的“劫后余生”三兄弟,没有说话。蓝波则有些雀跃地走到了“铁头”前,一脸沉醉地嗅了嗅。
“小心,蓝波!”
菜头百忙之中瞄见了蓝波的动作,忙不迭地扯开了蓝波:“我就是闻了几下,脑袋一沉,就突然看不见了!”
蓝波一脸无语,当然,他也懒得向几个笨蛋小猫解释什么是罐罐,只是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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