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颜这一卧床,便卧床了三日,明明第一日就能下床走动,可严先生金科玉律,说了严颜不得下床。
有了河妖的前车之鉴,严颜只好乖乖听话。
不过,严先生只说要休养,可没说在哪里休养。
是以,“严先生——”
躺在藤椅上摇摇晃晃,带薪摸鱼的严颜心虚地拖长音调。
严先生蹙眉,整个人看起来如出窍利剑般锐利。
严颜正忙不迭站起身来,想要道歉的时候,严先生的身后,忽而伸出一只素白的手来,“摩——严先生,严颜还是个小孩子呢。”
接着归终笑吟吟的脸,在摩拉克斯背后探了出来。
“归终小姐。”
“严颜,你身体好些了吧?”归终笑的和煦,眼角眉梢沾染着不带恶意的戏谑,道,“前几日,我收到严先生送来的果脯,便想登门拜谢来着。但听说你遇到了河妖,在家休息,就没打扰。”
严颜有点尴尬,原来他不听话跑去河边抓鱼的事情,已经闹得人尽皆知了吗?
脸红了红,严颜抬头望天,想否认,又不好顾左右而言他。
“没事的,归终小姐。”他只好叹了口气,“我也没想到,竟然能这么倒霉,遇到河妖,到时候迁城,你们可千万要注意,别靠近河流,连最浅的也不要靠近。”
这些都是肺腑之言,谁能想到熟识水性的他会在浅沟里翻船。
“这说的倒是,不过迁城时,仙人会从旁协助,应当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归终笑起来眼睛便成了两弯小小月牙,“一切都要听帝君大人安排,所以若有什么闪失,也只管去怨帝君就好。”
她说话打趣,一面说,一面看摩拉克斯的脸色,见摩拉克斯没有半分不悦,便继续道,“毕竟,帝君老人家可是咱们归离的顶梁柱。”
“说的这是什么话!”
令他想不到的是,出言反驳的不是摩拉克斯,反倒是站在一边的严颜。
严颜因为着急而涨红了脸,整张脸宛若熟透的苹果一般,他鼓着腮,气嘟嘟的,“归终小姐怎么可以这么说帝君大人,帝君他老人家已经做得够多的了。”
“呃——”归终愣住。
“总之,不要再拿帝君大人打趣了。”严颜说完,便目光定定地看着归终。
归终哑然,而后轻盈一笑。
“嗨呀呀,小颜,对帝君还真是信任呢。”
言罢,递给摩拉克斯一个懂得都懂的隐晦眼神。
看到这个眼神,严颜立刻警告地看向看向严先生,“严先生,言多必失,言多必失啊!”
摩拉克斯这才知道那日他说言多必失是什么意思,怕是也觉得自己要出言批评岩王帝君,才提醒自己的吧。
想到此处,他敛眸,“归终,你且跟我过来。”而后下达指令,“严颜,你呆在这里不要乱走动。”
“我……”
“我还没说完呢。”归终伸手摸了摸严颜的头,“你这几日没出门,有些事还没听说吧,徐伯,就是常给你们供应食材的那位,现在可是出了名了。”
不等严颜追问,她便自顾自的说了,“他手里卖出去的果干和便携食物,现在可是风靡整个归离城,我也买了一份,尝了尝,和严先生前几日给我的一般无二。”
说到这里,归终笑道,“我一想,便觉得是你做的。”
严颜惊道,“现在都在抢码?”
“嗯。”归终道,“他身边还有个面生的少年,瞧着年纪不大,你不去瞧瞧?”
归终说这话只是为了打趣,不想严颜听了,还真是若有所思,冲着摩拉克斯道,“先生,我出去一趟,这就回来。”
摩拉克斯无奈,“万事安全为先,对了,”他自怀中掏出一枚小小的锦囊,“这是那日那位姐姐给你的,你好生放着。”
严颜谢过,捧在手里,绸缎质地的锦囊入手竟然如玉般清凉温润,握在手中微微散发着寒意,“这是……”
“符——护身符。”摩拉克斯本想说符箓,话到嘴边又转了弯,想来严颜不了解这些,只好言简意赅地下了定义。
这就是那日留云接风所答应制作的符箓。
留云借风所制的符箓,平日不会显露,妖兽到一定范围内便会激发其中蕴藏的仙人之力,可保严颜性命无虞。
甚至,神力较浅的魔神的致命一击,也能被这符箓抵挡。
不过对于严颜来说,他并不知道其中的重要含义。
他只会因为这是严先生给的而暗自开心,在归终面前又不敢做出逾越的举动,只好颔首道谢。
趁着严先生和归终小姐并肩走了,他才慢慢拆开手中的锦囊,将其中的符文取了出来。
只见这方小小的符纸上,写着一行小字:天有天将,地有地祗。斩邪除恶,解困安危。
下面附上一张以朱砂细笔勾勒的画,瞧着中央像是一只鸟,左右各画了几点,看着——只能说看起来挺像一只鸟的。
摸着略有些粗糙的符纸,严颜心道,这真的有用吗?
看起来弯弯曲曲的,像是被鸟爪握着画出来的一般。
连字都歪歪扭扭的,若不是严颜仔细观察一番,也只能勉强辨认出这是十六个字,四四成组而已。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严颜经过了河妖一事,逐渐变得相信玄学起来。
收好锦囊,严颜思虑再三,最终还是选择放在了较为隐蔽些的腰际,又拍了拍,才放心地出了门。
再见青渺,他依然是一副拘谨的样子,站在徐伯身边,瞧着徐伯在小山一般的货物之间穿梭。
不过他倒是第一个瞧见严颜的,见严颜来了,脸上泛出惊喜之色。
“你怎么来了?”
严颜瞥他一眼,眼疾手快地扶住徐伯手上即将掉落的便携食物包,“我养好了伤,就过来了,去徐伯以前在的摊子,瞧见没人,我想着你们应该是回家来了。”
徐伯在归离城里有一处两进的小院子,制作出售一条龙,都在这院子里。
院子很深,加上徐伯为人精细,收拾得当,所以并不显得杂乱。
青渺低声道,“徐伯已经很久没出去过了,你这今日也不来,我还以为你找不到地方。”
他想说,他曾经去严家找过严颜,可严家不知道怎么的,周遭覆盖着一层淡淡的魔神之气,比他强上百倍不止,他连近身都不能。
他又去找那位严先生,可严先生深居简出,他也找不到严先生。
他想把这一切都告诉严颜,可话还没说出口,就听严颜道,“别傻站着了,快来搭把手。”
他回过神,便看到严颜又转身走进那堆货物中,忙得如同一枚铆足劲抽打的小陀螺一般。
阳光下,严颜清亮的瞳孔明明地映照着每个人的面孔,笑时如两汪弯弯的月牙。
清秀可爱的脸上总带着浅浅的微笑,叫人宾至如归。
他脆脆的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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