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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她是谁 可她若不是

小说:

被曾祖坑成权谋天花板

作者:

末地村民

分类:

衍生同人

“周三娘借男子为筏,直指南浦。虽然无礼,却颇有急智与胆魄。”年轻的紫衫郎君低声说着,话音里掺着几分自嘲,“可这与我何干呢?”

他将酒杯往案上一搁,碟中几颗蜜饯猛地跳起,“毕竟,只有周二娘,才算真正继承了林萱堂的血脉……”话未说完,他转头望向窗外,显然不愿再提半句。

侍者在这时送来又一壶酒,玄衣郎君就着炭火的余温,亲自为眼前人再次满杯。“十七郎心有高志,愿得佳偶,阿兄懂。委屈你了。”

“只是,愚钝的女子,才容易被旁人左右。当初从宫里得了消息,叔父说他属意于我,还面露愧色,可我觉得这天愚的名声,来得正是时候。”

他抬手揉了揉微跛的右腿,语气缓和下来,“怪我这腿脚不争气,要你替我去应付。若是周二娘真如传言般愚钝,不合你心意,往后以礼相待便是。”

紫衫郎君的目光落在兄长腿侧,神色黯淡。玄衣郎君却已仰头饮尽杯中酒,带着几分酒意踱到廊下,心中涌起诸多思绪。

明明九鼎军已经困住了侯府,周二娘却能安然出现在临江仙,甚至还有闲心看袁僳游街。这一切看着都合情合理,可……

不论如何,洼姚之乱的结局与他们关系不大,但若叔父筹谋已久的事最终落了空。那即便对方权势再大,也得给方家一个交代。

“我总觉得,有什么事已经脱离了掌控。”玄衣郎君凭栏闻风,目光微沉,“只是我还没看清,这事到底重不重要。

北风在此时吹来,梦湘江上灯河蜿蜒流转,映照着地上一张张或醉或笑的脸,可在他眼中,这却像是一片扭曲而模糊的光晕,预示着某种即将脱离轨道的未来。

但也只能等。

思及此,他忽然回头看向弟弟,“十七郎,兄已跛足,将来一切靠你。如今我问你,溪山林氏和留侯周氏这些年任由‘周二娘天愚’的传言传开,从来没辩驳过。可这传言,确实是真的吗?”

紫衫郎君闻言一怔。

玄衣郎君却已摇头轻笑,“这只是我的猜测”

但紫衫郎君已然会意,“如今南浦已经把话头引到了去年的雎朔之战上。这事牵涉到所有人的利害,比之前那句‘罪臣之女’难转圜多了。”

他望向中庭那个纤瘦如竹的身影,“阿兄是想看看,要是周三娘扛不住,那位一直沉默的周二娘,会是木讷地捂着脸,坐实她天愚的名声,还是露出旁人从没见过的模样?”

兄弟二人相视一笑,各自举杯,静待答案揭晓。

*

没等多久,就有人扬声开口:“一年前,宣威将军袁文韶在雎朔大军中三进三出,杀得人头滚滚,赢得莒山关大捷。一年后,袁大郎代父受赏,圣人提前举办寒宵灯会,一庆胜利,二显国威。雎朔人见之胆寒,洼姚人见之敬服。”

“南浦,我们此时不该欢悦,难不成要悲伤?”

而此时,王四娘看着楼梯口阴影处,留意着那位劲装少年骤然定住的目光。

那道锐利的视线,越过了满堂贵人,牢牢锁在了一个身着赭色大氅的纤细身影上。

她头上戴着白玉冠,梳着男子发髻,纤薄的下巴上粘着乌黑顺滑的长髯。

何等惊世骇俗,不伦不类的装扮。

可偏偏……是那双眼睛。

常恒街上匆匆一瞥时,他总以为那该是双蛮横凶戾的眼睛。可眼前的煌煌灯火里,她的双眼干净清冽,像雪水洗过的琥珀,又透着几分疏离。

这截然不同的眼神,嵌在那张他本该厌弃的脸上,产生了一种近乎撕裂灵魂的割裂感。

电光劈入脑海,他心跳竟漏了一拍。

某种荒谬绝伦却又无比强烈的念头猛地攫住了他:这双眼睛……不该属于“她”。

可她若不是“她”,又能是谁?

他僵在原地,周遭所有的喧嚣仿佛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只剩胸腔里雷鸣般的心跳。一种混杂着震惊、困惑,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探究欲,把他素日的厌弃与冷漠冲得七零八落。

他始终无法向前一步。

……

……

“欢悦?悲伤?”南浦郡主望着眼前一张张沉默却藏着鄙夷的脸,眼神骤然冷了下来,“诸位,到现在还认不清现实吗?”

“刘七郎,”她的目光倏地锁向某个雅间,“去岁冬日,是你亲自为刘十四郎扶灵回京吧?人人都说十四郎是极俊俏的少年郎,箭术更是通神,只可惜……”

话没说完,刘七郎的脸已经涨得通红,目光充满怒意。

南浦却没停,视线又扫向另一边:“张娘子,您夫君在兵部,消息该灵通。如今东山军要重建,各大著姓又得选派子弟去抢占席位,不知这次张氏的哪位郎君打算去挣这份前程?”

最后,她看向王四娘,语气里裹着几分刻意的怜悯:“四娘,你阿兄早早立了功,调回天佑,多好。可同一场仗,淮扬方氏的方五郎却瘸了腿。你说,今日的淮扬方氏,会不会是明日的衢水王氏?”

“南浦尔敢!”王四娘猛地站起,这话太过诛心!几乎同时,被点名的刘七郎脸色涨红,张娘子所在雅间也传来杯盏碎裂之声。

南浦却毫不理会这些骚动,她的声音提得更响,压过了一切。

“大齐安危、天下兴亡,皆系于我辈豪族之肩。可如今雎朔人日益凶悍,我们东山军要去的地方,是沙场还是坟墓?天佑城里,多少府邸门前的白幡还没撤尽,洼姚在此刻献上桔子关,能保住多少性命,诸位算过吗?”

她怒视周会宁三人,痛声道:“偏偏留侯周茂松,为了一纸旧盟,要把这救命关隘拒之门外,要让家家户户再遭此丧亲之痛。”

“周氏,你们假借那虚无的道义之名,践踏旁人的性命,不过是为了铺就你们沽名钓誉的台阶!何等卑鄙!何等可耻!”

最后这声怒斥,像重锤狠狠砸在每个人心上。先前因周会容巧辩而生出的那点轻松,瞬间荡然无存。

偏偏这个时候,中庭的炭火“噼啪”地爆了一声,清晰地响彻了整个临江仙。这让一切显得更加压抑,几个侍童对视一眼,不敢动弹,生怕惹了这群贵人不快。

“噼啪”、“噼啪”。

又是接连几声。

赢了!南浦郡主长长吐出一口气。

她太清楚,再机巧的言语,在鲜血淋漓的记忆和冰冷的现实利害面前,都苍白无力。

果然,众人脸上平静的神色演变为了恐惧与痛苦,而恐惧和痛苦又逐渐被一种冰冷的现实考量取代。

今日是欢悦的胜利庆典,也是一场集体创伤的巨大回顾。

洼姚献关能带来实打实的安全,留侯周氏死守的盟约却藏着太多风险。在血的教训和巨大的安全焦虑面前,所谓道义显得十分苍白。

“今岁之喜,去岁之殇。”一位年长的男子轻声叹息,“若雎朔再来,非周氏之罪,亦是周氏之罪啊……”

这句话似乎点破了什么,一种巨大的无奈和复杂的心情四处传递,众人再看向周会宁三人时,目光里已经带上了实质性的审视和怨怼,甚至,还有几分欲除之的敌意。

……

……

“她还真赢了。”王十一郎语气里带着几分失望。

“南浦这人心肠够毒,倒也真有点本事。”绿衫小娘子轻轻叹息。

“周氏输得不冤枉。”玄衣郎君也开口道。

许七娘脸上更是狂喜无比。

虽说之前的马车计落了空,但能让留侯周氏在临江仙当众出这么大的丑,最后狼狈逃走,也足够向文斐交差了。

更别提,南浦这番话引得如此多人的赞许,若在稍加运作,流传到大齐各地,便是大功一件。

她随即瞪了南浦一眼,南浦会意,其身后所有武婢立刻动了起来。

而这一次,再也没人出来阻拦。

南浦的声音冷酷而得意,“周氏罪臣之女,其心可诛,未免污了临江仙的清雅。你们是要我请,还是自己走?”

就在这时,一道清冷平静的声音响起。它并不高昂,却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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