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静更深,清冷星辉洒满庭院,檐下悬着的风灯在地上投下黯淡的光晕。
程商枢高大的身影伫立在庭院中央,脚下拖着一道被拉得细长而扭曲的影子,在寂寥的夜晚里显得格外落寞。
晚风不时吹过,无法驱散他周身弥漫的浓重酒气。
庭院角落的小池,偶有鱼儿跃出水面,打破夜的宁静,在水面激起一圈圈涟漪。
园中花木婆娑的暗影,悄然爬上栏杆。
程商枢已在谳凰的屋外徘徊了许久。
自他重归金陵,府中眼线被彻底拔出后,谳凰便不再同他一屋就寝。
要不……今天假装醉得厉害,走错了屋子?
程商枢这样想着,也这样做了,他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推开了谳凰的屋门。
“吱呀——”一声细微的轻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窗纱映着树叶,屋内星辉倾泻,程商枢有些尴尬。
四目相对,空气凝滞了一瞬。
屋内,谳凰并未安寝,而是静静-坐在外间的一张圆凳上,也不知坐了多久。
“还没睡啊。”
“回来了?”
两人异口同声。
“嗯。”程商枢手足无措地挪步进来,反手轻轻掩上门,来到谳凰身旁坐下。
谳凰执起桌上温着的小壶,倒了一杯清茶,推到程商枢面前:“听说你去青楼了。”
程商枢握住茶杯的手一顿,脸色微僵,而后心虚地往嘴边送:“你生气了?”
“松月很生气。”
“那你呢?”程商枢目光灼灼地锁住她,不肯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
“你去哪,做什么,与我有什么关系?又有什么好值得生气的。”
“你吃醋了?”程商枢不死心地求证。
“没有。”
“那你为何还没睡?”
“等你。”
“其实我什么也没做。”程商枢老实交代。
“我有事与你说,关于陆承珛的。”两人又是异口同声。
一提到陆承珛,程商枢整张脸瞬间就垮了下去。
“他死了。”谳凰道。
程商枢放下茶杯,烦躁地撇了撇嘴,语气又冲又酸:“你不要给我说他死了,你才发现自己竟然爱上他了,这种话我不想听!”他们可是差一点就真的成婚了。
谳凰定定地看着程商枢这副孩子气的别扭模样,在心中翻了个巨大的白眼:“我只是告知你,虽是我与陆承珛结了因,但此事因你而起,来世的果,由你一力承担。”
“知道了知道了!”程商枢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这些年我背的债还不少吗?反正虱子多了不怕痒,债多了也不怕愁。”
“他的怨念太重,执念太深,怕是要与你纠葛颇深。”
“难不成他还能投成女儿身与我上演一出虐-恋情深,求而不得的戏码啊?”
“说不定你才是那个女儿身。”
程商枢眉头紧锁,想象了一下自己变成女子与陆承珛纠缠的画面,顿时觉得毛骨悚然:“你别说了,怪渗人的,我宁愿被他追杀个三生三世,也不想和他有这样的纠缠。”
“我要说的说完了,你走吧。”谳凰下了逐客令。
程商枢依旧端坐,一动不动。
“你还有事?”
“你睡不着,是因为陆承珛的死?”
谳凰眉头微蹙:“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你就没有其他话要同我说?”程商枢继续追问。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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