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行?”好一会儿,袁导的声音传过来,信洋立马起身弯腰致歉:“袁叔,对不起。我刚……”
“你之前为什么不跟颜纯对戏,对他有什么意见?”
“没有没有,我……我的问题。”
”
“现在很明显不只是你的问题,各个环节都因为你出现了不少新问题。”
袁严早年拍戏以严格闻名,十多年前让他名声大噪的成名作,他拍了三年,期间主要演出人员均照合同三年未有其他演出。他作品个人风格极其鲜明,只因每部戏的每一个角色每一个镜头,都是他说了算。
但这一次的《港色1993》,严格算起来是他的第二部大制作的商业片,所以他做出了让步——主动放弃了一部分话语权,为融入商业片市场做该做的取舍,让资本入场,用新人演员,前期训练有严格规定,但演员请假不会不批,信洋其他方面表现得都很出色,落两节文戏课可以追补。
电影工业在进步,袁导也在进步。他发现对大多数真心演戏的人而言,因材施教好过独断专横。所以他将自己在剧组绝对的主导地位尽量隐下,只负责提供最好的硬件设施,黄金团队,高于戏剧之外的统筹视野,把表演都交给多年合作的,极其信任的演员们去发挥。
他就像一个负责的,强大的大家长,提供最好的物质条件,去培养演员,去养他的每一部“孩子”。这是电影市场萎靡不振,但袁导一直逆流直上的最主要原因。
戏好,大过一切。
而千百种戏里,袁导痴迷于拍角色之间的感情流动,尽管最后成片出来,可能被他剪到只剩一个三秒的对视。
比如《请打给麦先生》里的最后一个镜头,颜纯回神遥望幻彩霓虹间那空荡荡的宽幅大屏。他绝望时刻那每日默默陪伴的全息投影,那个于他而言如最后一口呼吸的女孩已不在,他的绝望也随之流逝。
烟雨霏霏,麻木的人类提着公文包,再次混入人流。生与死没什么,难捱的是每时每刻,每分每秒。
那是袁导最爱表达的,爱情的第三种动人之处。不是男主眼里的女主动人之处,也不是女主眼里的男主动人之处,而是在他们双方都不知道 ,或者未在意 ,甚至错过的某些瞬间,一些情愫的流动。
这流动 ,高于爱情本体 ,是它的第三种动人。
而这种动人,最为迷人。
因为喜欢,所以珍视,所以袁导导戏时最不喜欢一板一眼将感情戏全都提前排练出来。
除了必备的基础戏,他更追求实拍时演员之间的碰撞。感情戏本来就是如此,都是一边磨合一边进步,期间演员之间情感的流动影响到角色,令其在镜头前爆发出他本人都不知道的能量,给出惊艳发挥,是他更希望看到的。
信洋垂头站了片刻,声音囔囔的:“袁叔,我是不太差劲了?”
“是。”
“你妈知道你现在这样肯定会伤心。”
信洋的头更低了。
“差不多就进来 ,今天怎么也得拍完这一场。”
信洋跟着袁严回到了片场。看到李麦他十分惊喜。李麦早期和他母亲翁美霞合作过两次,他姐古信靓是李麦的狂粉。
“还不错。”李麦主动拍他肩膀 ,“不要听袁导的话,他那张嘴吐出来的话不可信。你没什么经验,才拍没几天,会越来越好的。”
这些话信洋打进组就在渴望了。
“谢谢李老师,谢谢。”信洋冲李麦连声道谢,眼神却看向了远处的颜纯。好想被他也夸夸——
!
信洋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他竟然想得到颜纯的认可。
是的,他不能再自欺欺人说一句“无所谓”。他无法忽略颜纯的看法,承认就承认,一点都不丢脸!他就是想要他夸!
他要证明给颜纯看,他行!
这么想着,信洋燃起汹汹斗志,迅速逼自己进入状态,再次开拍。
这次除了由颜纯主导,还加了场外辅助。
“你就教嘛,一个镜头一个镜头的给他讲。这些年拍惯子安这种成熟演员了,给你惯的呀,戏都懒得讲戏算什么导演。”
“好嘛好嘛。”袁导虚心受教,笑眯眯看着李麦:“听你的,都听你的。”
他终于张开了他金贵的嘴,开始现场导戏。于是接下来不大的场地里,充满了袁导不耐烦的呐喊。
“手按上去,对,把人往你怀里按。”
“按!按!是按!不是硬拉!卡!”
袁导暴躁上前,将手掌虚虚量在颜纯腰部的位置,做了一个带有抓握力的动作。
“这个动作,得达到观众看到你按上去,就能想象到你把手伸进去他裤腰,揉他屁股蛋的效果,懂了吗?”
信洋不懂。
信洋默默把袁导手从颜纯腰边挥开,真诚发问:“那为什么不直接拍伸进去揉的呢?”
袁导:“……好问题。”
“观众如果想直接看伸进去的戏份,就去看别人拍的了,为什么还要看我的戏?得精准定位受众,懂不?”
“那就从按进去到伸进去到揉都拍出来呗,把看伸进去的受众也抢过来,这样咱们就有两拨受众了。”
信洋说完暗暗给自己数了个大拇指,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竟然这么聪明。
袁导:“……”
袁导直接气笑了。
颜纯实在憋不住了,打断他们:“戏里两人的感情,还没到伸进去的地步,戏外咱俩也还没熟到你揉我屁股的份上,这样说理解吗?”
按这样说总有揉上的一天对吧。信洋瞬间不疑惑了,开开心心答:“颜老师这样说我就懂了。”
袁导:“……”
呵。
接下来,依旧袁导暴躁导戏。
“好好,维持。现在换你动嘴。”
“张大,裹住他的,用力,吸。”
“伸舌头,伸,再给点!卡卡卡!”
“那是舌头又不是钢筋,你那么硬戳进去算怎么回事?舌吻不会吗?”
信洋弱弱:“会……吧……”
说起来怪不好意思的,自打他十八岁的第一次单恋被他爸强势搅黄后,他这几年光顾着上学忙事业了。别说舌吻,就是打啵,他也没经验。但他不想让人看出来,尤其颜纯。
袁导灌了几大口茶,埋怨地瞪了眼家属,李麦只露着温柔的笑容,拍他肩膀。
“各部门准备。”
“321,action!”
袁导:“好,继续,上手。”
不止狼崽上手,Daddy也环住了他的脖子。
信洋发现了,不止袁导会随时改变拍摄要求,颜纯也会改变演法。前者他目前难以适应,但后者,他已经有些熟了。
颜纯算是确定了,这小子长了张对象多到满天飞的脸,却连接吻都不会。这青涩又莽勇的状态,和信狼还真像,要不说导演眼光毒呢,这样的要是能调教出来,成就感得多爆棚。
他探出点舌尖,狼崽追上来立马又收起。看人噘嘴他又笑嘻嘻给嘴,浅浅碰一下,他又拉开距离,这傻大个逗起来竟然意外地好玩。
气死了气死了,狼崽要气死了。Daddy哄人都高高在上的,不给他亲爽,勾得他两眼发愣直抓狂。
终于,他逮到了机会,收紧手臂,把人按牢了,摸软了,气哼哼带有惩罚意味地强势回吻。
好软……
好香……
好乖……
再吸吸,嗯……
咬一口,让你不让我爽,哼!
哎呀是不是吸得有点狠了……
该停了吧……
不是我不停,是导演不喊停……
我最听导演话了……
氛围逐渐火热,表演渐入佳境,监视器后,袁导笑得一脸开心:“纯你干脆直接跨坐上去。”
这一坐可好,信洋又同手同脚跑出去缓了半天。
剧组工作人员看他反应都笑了。亲密戏指导莱文姐跟袁导说:“这到时候怎么上宝贝袋?”
“硬上呗,还能怎么上。”袁导也笑。距离他上一次亲自盯着导新人的戏已经过去至少七八年了,他也是没想到现在的菜鸟能菜的如此直白。
李麦在看监视器,袁导抬手揽住爱人的腰,把他圈进自己范围,搁家乡话在那儿嘟囔:“怂娃嘴没亲过吗?你看这啃啃啃滴,啃猪蹄子着尼吗?动作戏也挺灵活一娃,亲个嘴亲了一下午亲不明白,我耽一脚发着勾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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