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周蹭地抬起头,黑眸亮晶晶的。
他接过叉子,刮了一小口,还没到一秒那边的徐一鸣就听到答案。
“不好吃。”
果不其然。
“……”温叙无语了,“你真的尝了吗?”
他点点头,为了证明自己的诚心,对着蛋糕一点点分析:“这青梅味有点酸,还有点涩,刚开始吃还没什么能被奶油味压住,可回味就不行了,太酸了。”撇撇嘴,还添了句,“都能当开胃菜了。”
这句才是重点吧。徐一鸣心想。
温叙不疑,转过身和旁边的工作人员开始讨论,中途还对他说了句谢谢。
徐一鸣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夸他哥太能演,还是该说温叙太过相信徐行周。
他那一番话,徐一鸣一个字都听不下去,半点都信不了。他低低念着,完全没注意到那大魔王走到了跟前儿。
“你念经呢?”徐行周坐在他对面,吃了一大口刚刚吐槽的青梅蛋糕,“知道自己歌太难听,准备改行当和尚了。”
刚刚还说得一文不值,现在倒是吃得津津有味了。
徐一鸣抿抿嘴:“哥,你也太能装了。”
“闭嘴,我能吃酸也不行,”徐行周吸了口咖啡,敲点着桌子,状似漫不经心问道,“你和温叙今天怎么回事?”
徐一鸣就知道他要问。刚刚还骂他来着,他就算是再怕也是有骨气的。他双臂一抱,硬气了一回:“你不是让我闭嘴吗?”
“徐一鸣,找揍呢?”
“……不敢,”他就只敢硬气一时,想着那个问题他又怕说出来徐行周真揍他,琢磨着开口,“那我要是说了,你能别打我吗?我过几天要上镜。”
徐行周眯眼一笑,怪渗人的:“放心,我能揍在镜头看不见的地儿。”
敢情,怎么都要被揍,徐一鸣选择了气死他哥。他一口气喝完手里的咖啡跟壮胆似的站起来:“行,那我不说了。”
徐行周:“你……”
“怎么了?”温叙走过来看着他俩。
徐一鸣看见温叙就像是看见救星,撂下话,撒腿就跑:“温温姐,今天谢谢你请我喝咖啡,很好喝,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你不是还有话要说吗?”
“下次,单独找你。”他刻意加重两字,朝徐行周看一眼,挥手作别,“拜拜!”
“你们什么事啊?他还要单独找你?”徐行周眉头一蹙,果然被刺激到。
“我也不知道?他说有话要和我说,还没说就走了,他不是你表弟吗?你自己问。”温叙瞟了眼桌子上那块光盘的蛋糕,瞅了眼徐行周,看来是真饿了,她开口问,“所以,你有时间吗?”
徐行周转过眼,顿时没了气劲儿:“有啊。”
“那你想吃什么?”
“我都行,客随主便。”
温叙背上包:“行,那走吧。”
徐行周跟着温叙走出咖啡店,对面就是一个群星璀璨的商场,但温叙却越过了它继续往前走。
天色已沉,边际还挂着微弱的暗蓝,等他们走到一条胡同口时,那点蓝光也彻底西沉,取而代之的是胡同里热气腾腾的盏盏灯光。
温叙站在那片烟火里望向他:“邻居,不介意的话,我们逛逛胡同吧。好吃的都在这儿了。”
寒风微弱,却依旧刺骨。徐行周看了她微微泛红的耳垂,没说介意,也没说不介意,只是轻声问了句:“温叙,你冷不冷?”
温叙轻笑,眼里映着盈盈灯火,她摇摇头,说:“不冷。”
“那走吧,”徐行周走在前面,回头看她,“邻居,我吃什么你都请?”
“请啊。”温叙跟在他身后。
胡同巷子很长,地地道道的老北京话串在吵杂中,饭馆里还放在耳熟能详的老歌,暖橘的光散出落在门口的石阶走道上,路口的小空地上还有准时准点出来唱戏跳舞的大爷大妈。
冷风依旧,热闹鲜活,他俩并肩走在其中,听着喧嚣风声,却是一言未发。
这附近有个学校,大概是到了放学时间,迎面而来一群又一群穿着校服的学生,温叙看着落在后面的那两个人。
女生直直往前走,任凭男生说话也无动于衷,可仔细一看,却发现她的余光至始至终都注视旁边的那个男生。
温叙在他们路过的瞬间听清了男生的话:“你这次都拿第一了还不高兴啊?”
他的声音清冽,和徐行周有点像。
温叙模糊的记忆从深处传来,记得自从那次的雨夜过后,她和徐行周的关系一下子就拉近了不少。
紧跟就是第一次月考成绩出来,不出意外,徐行周依旧稳居第一,温叙还是第二,和他差了十二分。
徐行周爬在桌子看着温叙耸拉着眉眼,伸手戳了戳她的胳膊:“温叙,你看起来不怎么开心。”
温叙叹息着无奈回他:“你见谁输了还开心的。”
“那要是你赢了会开心吗?”徐行周紧接又问。
温叙没想过这个问题,又正难过着,随口一说:“不知道,也许吧。”
她当时不知道徐行周问这句话是干什么,直到第二次月考成绩出来,她在班主任的办公室提前知道排名,看到第一是自己,她没有丝毫高兴,反而还在想徐行周是错在哪里,才会比她少了五分。
办公室里其他班的物理老师看着徐行周的卷子,疑惑开口:“徐行周这次物理最后一道大题为什么不写?”
其他老师随口应:“可能时间不够了吧。”
温叙也是那瞬间才明白,徐行周那个问题是什么意思。
她拿着卷子跑回教室,徐行周刚从球场回来,还给她带了杯奶茶,正准备打着招呼,就被温叙一张卷子拍进胸口:“徐行周,你故意空题!”
徐行周大概是知道自己暴露了,却还睁眼说瞎话:“没有,时间不够了。”
温叙不吃他这套:“你骗谁呢?这次的物理卷子还没上次难。”
“你不高兴了?”徐行周看懂了她的脸色,也不敢再说谎,“我就是想你能赢,想你可以开心。”
温叙看着他,强烈的阳光直视过来:“徐行周,要赢我会堂堂正正地赢,不需要你让,更不需要你给。”
“对不起。”
“你对不起的不是我。”
徐行周半垂着眼杵在她面前,那双眼睛湿漉漉的,看着真像做错事后委屈又可怜的小狗。只不过狗拉着耳朵,他耸着脑袋。
可偏偏后脑勺的那撮呆毛还被风扬起,晃个不停,就跟狗尾巴似的,一直求欢。
温叙心被晃得直燥,她倒也没多生气,知道了原因,更多的还是为徐行周可惜,他不该为了她放弃本该属于自己的第一。
其实说实话,对于徐行周的这个回答,温叙挺意外的,但也是开心的。
这么多年了,除了温盛没人在乎过她的心情,第一次在非血缘关系的人身上得到对方的期望她开心快乐。虽然方式不对,但徐行周盼望的心意却是真。
很奇怪,明明以前也不怎么在乎这些的,怎么今天这么矫情,心里莫名其妙的有点酸。
温叙看着那撮乱晃的呆毛,无声压下酸涩,拍拍徐行周的肩,让他抬眼,笑着扬眉:“徐行周,打个赌吧。”
“赌什么?”
“再比一次,下次,我一定赢你。”
“好。”
徐行周挪着步往温叙那儿靠,悄悄撞了撞她的胳膊,哄骗着:“那你能别生气了吗?”
“那你笑一个。”温叙要求道。
他咧开嘴,眉眼下弯,额间渗着汗珠,直鼻、俊颜,哪哪都好看。
可温叙却瞎说:“笑得好丑。”
徐行周听不得,硬跟着她后面一路笑回教室。
那场赌约降下,温叙学习的劲头比以前更狠了,可能感染性太过强盛,那一个月他们班的学习劲头都很足,第三次月考成绩出来,不少人的名次和成绩都进步了。
温叙也如愿以偿夺回了第一。
那天是下午,课间温叙去办公室拿成绩单,她先是看完了徐行周的卷子,才看向那个排名。
他们的分数仅仅只有一分之差,徐行周粗心数学最后一道大题少了步过程,因此扣了一分。
徐行周当时在走廊和人说话,后面传来跑声,身边的同学说了声:“班长拿成绩单回来了。”
他刚转过身,就被温叙扑了个满怀,她跑得太急,腿有点软,一踉跄栽进了徐行周怀里。
从他怀里退出来,徐行周看见的是温叙那张漾在阳光里的笑容:“徐行周,我赢了!你输了!”
温叙那个时候太高兴了,高兴的已经记不太清徐行周说了什么,现在回想才发现他只是看着她。
看了好久,最后也笑了出来。
半晌,心甘情愿地认输:“嗯,我输了。”
过往和现实融合的天衣无缝,她看着那两人走远的背影,再想起她和徐行周的亲密无间,仿佛都已经是上辈子的经历了。
……
“温叙。”徐行周突然开口,把她的思绪拉了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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