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瑾在小院呆了几日,始终不见屋中年轻人出来,甚至没有听到过他讲话。
只是每日见着白梅熬药,展岳进屋为他疏通经脉。
她猜测屋中之人恐怕病得不轻。
她装了几日乖巧,展岳和白梅终于对她放下戒心。
一日午后,太阳透过院中的树枝缝隙,在地上撒下斑驳的影子。
白梅带着她进了屋子,将贴身照顾“昊儿”的事务交给了她。
这是她第一次踏足这里,屋内不染尘埃,萦绕着淡淡的药香,窗户用木棍支着半开,既不寒凉又保持屋内空气流通,随处可见照顾之人用心。
她端着汤药走在白梅身后,白梅的步子很轻,生怕惊到床上的人,她也跟着放轻脚步来到床前。
微风轻轻吹动床帘,露出了床上年轻人的脸。
床上之人因为重病卧床已久,面色苍白,却被展岳夫妇照顾得极好,并不显得憔悴,依然如同往日那般俊美异常。
王瑾已经被巨大的惊喜击中,床上的人赫然便是崔灏!
难怪她一直找不到他,原来是被展岳夫妇救了。
她按捺住心中的激动,依旧面无表情。
白梅温柔地拍了拍崔灏肩膀道:“昊儿,起来吃药了。”
并不需要崔灏回答,轻轻把他扶起,将一块软布垫在他胸前,示意王瑾开始喂药。
王瑾将一勺汤药递到崔灏唇边,惊异于对方虽然昏迷却能自动吞咽。
白梅温和笑道:“昊儿和小时候一样,生了病就知道乖乖吃药。”
崔灏和你儿子没有半点关系,要说在昏睡中也知道吞咽,应该是他意识已经清醒,快要醒过来了。
王瑾假装若无其事道:“白婶婶,夫君是生了什么病?”
白梅听到夫君这个称呼高兴极了,耐心解释道:“早年昊儿身体很好,被那些天杀的杀手给掳去,最近我们才把他找回来,不知道遭了多少罪,身受重伤不说,全身经脉还断裂了大半。
瑾儿不要担心,娘的医术很好,家中药材也多,你爹每天都用内力为昊儿温养经脉,要不了多久,他便能醒了,再休养一阵子,保管生龙活虎,没准武功还能更进一层呢。”
若说王瑾之前对两人没有怨怼,肯定是假的。
但是此刻,她心中只有对两人的感激。
不论夫妇二人把崔灏当做了谁,他们的关怀和付出都是真的。
这些天来,他们对崔灏的爱护,王瑾都看在眼里:白梅从不吝惜各种珍贵药材,一股脑都用来熬汤煮药;展岳更是日日运功为崔灏疗伤,一进屋便是好几个时辰,出来的时候汗湿了衣衫。
“白婶放心,我一定能照顾好夫君。”在白梅欣慰的目光中,王瑾微笑着,眸子亮晶晶的。
话虽这么说,白梅展岳并未对她完全放心,假装放手,却又暗中观察了一阵。
后来,他们看她无微不至地照顾崔灏,渐渐放下心来。
这天,王瑾像往常一样端水进了崔灏屋子。
“夫君该擦洗了。”
她将水盆放在桌上,从水中拿出毛巾拧干,为崔灏轻轻擦脸。
崔灏双目紧闭,他眉形不是英挺的剑眉,却锋利如刃,眉峰处透出凛凛冷冽之气,鼻梁挺拔,嘴唇很薄,天然透着疏离淡漠。
擦完脸,王瑾又将他衣襟解开擦拭。
崔灏常年习武,身材颀长健硕,卧床这么多天只是略有些消瘦。
她抿紧嘴唇,平静无波地轻拭。
这些天来,她已经不像第一次那样羞囧地无地自容。
可若是细看,仍会发现她脸颊有一丝不自在的红晕。
床上的崔灏并不是毫无所觉。
早在两天前,他的意识已经完全清醒,只因全身经脉正在修复,眼皮沉重得怎么也睁不开,身体也像灌了铅似的重如千斤,怎么也动不了。
他刚清醒时,意识一片迷茫,突然发现不能动弹,内心也曾一阵恐慌,可他听到了王瑾的声音,慢慢平静下来,又知道了这里是乡下一处农房,他被人救了,而王瑾一直在身边陪伴着他。
他慢慢回忆起昏迷前的遭遇,心中疑惑更甚,王瑾为何在这里?
渐渐地,他从身边人的对话中知道了一切,也知道了王瑾对他有情。
她不顾危险,千里寻夫,若说对他无情,恐怕谁也不会相信。
他无比懊恼没有看出王瑾的真心,居然以为他喜欢肖晖,白白吃了这么久的醋。
此刻,王瑾正温柔地为他擦拭手臂,温热的手指拿着湿润的毛巾,不经意间擦过他微凉皮肤。
若是此刻他能控制身体--单单只是想想都会让他血脉偾张。
每次擦拭完毕,王瑾都坐在他身边陪他说会儿话。
她以为他昏迷不醒,说话全无顾忌,让他知道了许多不曾知道的事情。
“夫君,今日有没有觉得身体好些了?你放心,展叔日日用内力为你温养经脉,白婶不知为你熬了多少珍贵药材,等你好了,功力不会受影响。
虽然他们目的不纯,却实实在在是我们的大恩人,我也很感激他们。”
这两天崔灏对自己的身体也有所觉,若是没有二人毫无保留救治,恐怕因经脉受损,至少会失去一半的内力,日后无论多么努力,武功将再无寸进。
“夫君,这次你死里逃生,以后不要喜欢阿翎了好不好?
我知道你钟情于她,我也说过会撮合你们。
可是,若是她与太子殿下两情相悦……”
这两日,这种话崔灏不知听了多少遍,他不明白为何王瑾会固执认为他喜欢岳翎,他喜欢的明明是……
妻子平日里挺聪明,在这上面偏偏犯了傻,分明喜欢自己,却因为不知道什么误会,想撮合他和岳翎。
害他以为她喜欢肖晖,难过了这么久,气得他想跳起来堵住她的嘴。
怒气还未平息,他又听见王瑾说道:“若是他们在一起了,也不要难过,以后你会遇到好姑娘的。
至于我,你不喜欢我也没关系,我会一直陪着你。
若是查不出……我也没有两年可活了……何必徒增悲。”
要查出什么?原来她是知道自己的寿命不长,她要查出什么才能活?
这个王瑾从未提到过。
他放轻了呼吸,想要听她继续说下去。
可是,王瑾突然停了下来,走到了窗户边外,面来人了。
院中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两个精壮的男子身着黑色劲装,向院中晒药的白梅打听道:“老太婆,可曾见过一对陌生青年男女?男子受了伤中了毒。”
王瑾从窗口看向外面,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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