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舟被后面那人死死按住肩膀,他想回头但锐利的刀锋随着他的动作而划伤皮肤,他只能昂着头尽量稳住心神道:“大侠,有什么话好好说行吗?架着刀不太礼貌吧?”
向云拿着短剑抵在他的脖颈,问道:“你到底是谁?我们村里根本没有你这个人,你装成女人来到这到底有什么目的?”
眼见着刀刺入皮肤的距离慢慢加近,陆寒舟连忙举起双手,无奈道:“你们村里的人以为山里的神仙发怒导致庄稼颗粒无收,找了两位新娘当作祭品贡献给他。至于我和我师兄,是受人所托装扮成新娘替嫁,没想到在落崖之后就来到了这个地方。”
向云听后质疑地看着他,手下的刀又近了一分,不出所料他的脖颈处立马就涌出了一道血丝,她道:“不管你有什么目的,我绝不会让你伤害到这里的任何人的!”
陆寒舟道:“说实话,我们来到这里,一是想知道这山神的真面目,二是寻找到二丫和顾重风孙女的下落,除此之外便再无其它。”
向云听到这话时整个人愣了一瞬,手中紧逼的刀锋也因此松了松,很久后在察觉到刀下人轻微挣扎的动作时她终于回过神来,问道:“你认识顾重风?你是他谁?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这一连串的问题将陆寒舟问了个一脸懵,转过头在看到那女子焦急的神情时他才道:“顾伯与我家师尊有些渊源,加上孙女下落不明,他情急之下才找上我们,你认识他?”
向云没有理会他,口中喃喃道:“我早该知道的,湘瑶丢了老师肯定很着急……”
她将目光重新移回男人身上,此时此刻她倒是有些相信面前这人了。
陆寒舟在听到她的那句中的“老师”时,抬头正巧碰上她审视的目光,有些不太确定道:“你是……向云?”
向云微微睁大眼睛,抬眸看他诧异道:“你知道我?老师……向你提及过我吗?”
陆寒舟点头,“当然,你可是他挂在嘴边的得意门生。”
闻言向云手下一软没了力气,彻底放下短剑后坐在凳子上出神了很久。
陆寒舟也坐了下来,提起茶壶将她面前的茶杯倒了个满怀,道:“向姑娘,我想从你这了解一些事情,可以吗?”
似乎是胸有成竹向云一定会答应,他还未等面前的人做出回应便自顾自开了口道:“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当年你跳崖后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向云看着他道:“你先保证,绝不会伤害这里的一切。”
陆寒舟点点头。
她得了答案,将面前的热茶一饮而尽,将当年发生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当初她跳崖时本抱着必死的决心,却没想到在半空中被一位蝶妖救了下来,再一睁眼的时候自己就已经来到了这里。
这里的妖对她都很和善,虽然他们是修炼了百年的妖怪,可却比她此生见到过的所有人类都要单纯善良,在这里她享受到了曾经从未感受到的温暖。
他们告诉她,是去是留,全凭她心意决定。
就这样,她选择留下来当个侍女,每天的工作仅仅是端水浇花,其剩下的时间她便可以到藏书阁继续看书学习。
陆寒舟听后奇怪地问她:“既然你还活着,为何不与你老师报个信说你还活着呢?”
向云低下头,小声道:“我曾经想过写信给老师,但尊主大人告诉我,一念尘世了,一念生光开,既然来到了这里,便不能再与外界的人联系,就权当,自己已经死了。”
陆寒舟从她话中捕捉到了关键信息,又问道:“尊主大人?他是谁?”
向云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那道身影,仅仅是想着那人的影子,内心便涌出无尽的激动与崇拜,她道:“尊主大人是掌管这里一切的大妖,实力强大无比,可惜性格极冷,不喜与人接触,平常她在时我也只是远远地看她,并不敢靠近。”
陆寒舟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那、容我多问一句,你知道,顾伯的孙女在哪吗?等搞清这里的一切后我们便要带她回家了。”
向云起身而立,一直走到了门前才停下了步子,她背对着陆寒舟,脸上扬起一抹淡笑,良久莫名说了一句:“其实到了最后,你们不一定能走的了。”
“尊主大人最讨厌外界的人,尤其是男人。若是被她发现了你们的身份,也许你们会死的很惨。”
陆寒舟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身影,扬声道:“多谢告知!”
夜晚,繁星当空,皎洁的月光为这里的一切披上了层银光,远远看去倒是显得有些不太真实。
陆寒舟趴在桌前,发呆般看着刚送来的饭食,在送饭大娘快要离开时察觉到她浑身并无妖气后,他身子猛然坐直,出声叫停了她:“大娘你先别走,你坐下来,我们来唠会嗑呗?在这里这么久也没人陪我聊会天!”
楚大娘停下来看了他一眼,带着家乡的口音有些稀奇道:“真的嘞?”
她年纪大了,也不好意思和那些年轻的姑娘们找话聊,久了久了她也就歇了心思,每天就做好自己份内的事。
陆寒舟“嗯嗯”的点了点头,伸出手让大娘坐下。
“大娘,我问你件事噢!你当初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啊?”
总不能也是穿着嫁衣来到这的吧?
楚大娘咧开了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沉默了会后眼神在空中放空了许久,似是在回忆,终道:“我啊,当年上山采药,为了换钱养家糊口,没想到家里那个老不死的为了钱,在下雨天赶我继续上山采药,我没办法,心里害怕的很,又不敢回家,没想到这脚下一滑摔到了头昏了过去,一醒过来我就在这了。”
说着说着她便打开了话匣子,一点一点的往外倒:“时间过得真快啊,掰着手算我都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了,每天就打打杂做点饭,比我以前过的好的太多了。”
“姑娘,我告诉你啊,你可千万别怕她们,虽然她们可能是蝴蝶啊、狼啊、蛇啥的妖怪,但她们真的很好,比人好的太多了,我也不说太多,你尽管放下心就行,这里不会有人害你的,你以后和她们多相处相处就知道了。”
陆寒舟看着她,问道:“这里,真的有那么好吗?”
大娘不假思索道:“那是当然!”
她双手合十拜了拜空中,“这都是尊主大人的功劳,你以后若是见了她一定要虔心的跪拜她!”
送走了大娘,陆寒舟半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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