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诺本身就瘦,为了上镜又老减肥,后来就有了低血糖的毛病。
早上到中午她都没吃饭,方才忽然胃里犯恶心,加上两眼冒金星,人差点撅过去。
好在同事在身边,把她扶了一把才没有出丑。
此时此刻,她抱着一杯糖水,和其他几位同事们一起坐在圆桌周围,大气不敢出地听着孙总对着宦丽急功近利的所作所为破口大骂。
“人家要是不绅士没风度,非跟你计较,让保镖当场把你摁了揍一顿再撵出去,外面全是媒体,你等着你们张总满世界道歉吧!”
孙总训人训得唾沫横飞,愈发激动,面红耳赤地连带着今日来的博主都一起骂了。
说要是谁等下敢不守规矩,坏了敬酒的节奏,回去他都会按照不配合工作给她们公司汇报。
此时此刻,某间包厢内——
左右的人送陈寅洲到了目的地,都离开了,而有两个戴耳麦的黑子男子只是退至了不远处等他,视线随时扫视着每一个可能要靠近陈寅洲所在雅间的人。
陈寅洲的皮鞋才刚踏上地板,就被已经到齐的好友们纷纷起哄,起身拥抱他:“哟哟哟,好久不见!看看谁来啦?”
陈寅洲似是受了他们感染,伸手拥抱对方的时候,终于松了松一直紧绷的唇角:“是好久了,都太忙了。”
“多聚,多聚。”另一个朋友揽他肩膀。
陈寅洲坐了下来。
一杯酒下肚,那酒辣得直冲他喉头,呛得拧了眉,却也逐渐开了话匣子:“好酒。你那农场怎么样了?”
“就那样,老爷子天天骂我不务正业,我现在在家里多待两天,都能被骂。”
“谁不是呢!我那俱乐部弄起来之前我老爹看见我就生气,现在好多了啊,哎对,改天上我那儿骑马去啊,都带上伴儿!”
“成啊,小鱼马上毕业回国了,到时候带给你们看看。”
几人聊着聊着,话锋一转,有人就引到的陈寅洲头上:“咱们洲儿这几年还没动静呢?”
一时间,大伙的目光都朝他投来,纷纷打趣:“洲子咋回事,这几年都没个信儿,是瞒着哥们几个,还是之前在国外玩太野了把自己弄痿了?”
“滚。”陈寅洲没好气道。
几人关系好,哈哈大笑起来,气氛愈发放松,大家开始谈天说地,有人聊起最近的投资、股票,还有一些新的娱乐项目。
不知怎么的,大家又莫名聊起了自己的感情经历来。
“哎,我怎么记得洲儿回国之前联系了我们一次,说要带我们见见一个女孩儿?”有人忽然提起。
“是啊,我也记得很清楚,当时我还很兴奋,这么多年他第一次要带女孩给我们见,后面怎么没音了。”
“我也记得。”另一个补充道,“好像是那姑娘丢下他说走就走了,话都没留一个,洲子找人都找疯了,还给我打过电话让我找人。”
这人还没说完,忽被身旁的人戳了戳肋骨,示意他朝陈寅洲那边看。
他一手握着酒杯,一手紧捏那度数很深的酒瓶子给自己倒酒,大家说话他既不阻止也不插嘴,就一个人在那喝闷酒。
几杯酒下肚,他人靠在了椅背上,似乎是陷入了什么回忆中,面上早已冷了下来。
渐渐的,大家都发现了他的沉默,谁也没再继续谈这个话题。
聊天进行到其他方面,大家有意无意刻意缓解着气氛,诱陈寅洲说话,可他却似乎再没进入过状态。
偶尔点点头,表示认同或赞许,更多的时候,是沉默。
就在大家吆喝着让他吃点东西别光喝酒的时候,他忽然拉开椅子出去了,就丢下一句话。
“我出去抽根烟,你们慢用。”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好几秒,大家都没作声。
“怎么了到底?”
“哎,洲子上学那会和家里闹矛盾,被断粮两年了他都没啥反应。但他分手那会我去看他,你们都不知道他成了什么样子...”有人说道。
“啊。”一片惊呼,“不至于吧。”
那件事都过去四年了,提起来,他似乎还是没走出来。
那姑娘,竟能伤他这么深么?
那可是陈寅洲啊,含着金汤匙出生,他从小到大,在乎过什么呢。
“这样下去不行。哥几个做兄弟的,推洲子一把?”
“哎,我有个办法,你不是有个朋友开了个酒庄?回头聚一聚……”
……
-
孙总带着宦丽她们去隔壁敬酒去了,江一诺本来就喝不了酒,刚好今日被惯了个“病号”的由头,加上她自己再三主动放弃今日的大好机会,孙总训了她几句,就没管她了。
她勉强吃了点自己能吃下去的食物,然后溜达到大厅走廊的窗边去,端着杯柠檬水给好友孙越拨电话:“是啊,我最近老这样,早上起来想吐,总是吃不下饭。”
对面对她气不打一处来:“跟你说了让你别老减肥。”
江一诺软着嗓子哄她,说自己错了。
她边打电话边在原地用脚画圈圈,站着都不老实,不知怎么的,她忽然一退,却正好踩中了身后人的皮鞋,人也牢牢地撞进人家的胸膛里,而手边的酒水也撒了人家一身。
正巧此时,孙总带着一行人正从隔壁的包厢内走出来,本来是红光满面的,旗开得胜了,却在看到江一诺此时的场景,脸色瞬间变得又红又绿。
他身后跟着的人脸上也一个接一个变了颜色。
江一诺的心咚咚直跳,缓慢地回过头去——男人的唇线崩得很紧,一双浓眉微拧着向下压,凝眸盯着她。
不是陈寅洲又是谁。
“哎呦对不起陈总!!是我们太冒失了!”孙总见江一诺这个不争气的蠢东西愣在了原地,只当她是被吓傻了,赶紧把手里的酒杯扔给下属,自己从口袋里掏纸巾,打算递给陈寅洲。
他边掏还边扭头小声斥江一诺:“还不快给陈总道歉!”
“对不起!”大女子能屈能伸,江一诺被斥,迅速反应过来,后退一步给人道歉。
她道歉像是行礼,弯腰鞠躬,叫人只看得见她的头顶和挺俏的鼻尖,看起来十分诚恳。
当然,只有江一诺自己知道,她低头的原因是心虚,她根本不敢看他。
重逢的那天晚上,她落在大床里,腿架在他肩上时不敢看他;方才相遇时她不敢认他;现在,她仍不敢看他。
陈寅洲却一直看着她,视线未停。
江一诺鞠躬鞠得有些腰酸背痛,腹肌都在微微发抖,仿佛觉得头顶被人恨意交加的视线似乎已经灼烧出了个大洞,但她还是不敢抬头。
半晌,陈寅洲终于从前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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