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那刻,不仅管家愣住了,谢柚眼中也出现了一抹诧异。
半个月前,贺子初就失踪了?
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但看到奚淮从始至终都一脸冷静的样子,不知为何,她的心情也渐渐平静了下来。
管家一听是来问案情的,脸上不禁露出纠结犹豫的神情。
见状,谢柚上前,扬声道:“你若是此刻再推三阻四,便是阻挠大理寺办案,这罪名,你担待的起吗?”
一听这话,那管家再也不敢犹豫了,正要往后院走去,不料刚行了两步,众人便遇上了一身素衣的宋瑶。
“贵客前来,有失远迎。”
想比起昨日的泣泪涟涟,今日她脸上倒是多了几分疲惫之色。
谢柚抿了抿唇,一时没吭声。
反倒是奚淮上前走了半步,开口道:“宋小姐,本官此次前来,是有事情要问你。”
迎着灼日,宋瑶戚戚然抬起了眸,“大人,先前的事情是臣女不对,让殿下受到了委屈,等小妹的丧事办完,臣女亲自上门赔罪,到时候要杀要剐,全凭殿下吩咐。”
谢柚挑了挑眉,忽然道:“你与你妹妹的感情如何?”
宋瑶刚行礼起身,闻言,道:“自小一起长大,感情自然是深厚的。”
“那国公大人与夫人与其感情如何?”
“啊?”宋瑶眼里愣了愣,一时没反应过来。
“本宫忽然有些好奇,宋二小姐今日出殡,为何不见荣国公与夫人出现?”
宋瑶咬了咬唇,似乎颇为难过,“家父与家母……数日前病倒了。”
病了?
心里的猜测被落实的七七八八,谢柚弯了弯眸,往后退去,实现望向奚淮,示意该他上场了。
若真的如她猜想的那般,妹妹与姐夫私通,被姐姐发现,而后棒打鸳鸯,肆意谋杀,二老不被气倒才怪了。
只可惜,这一家子的浑水泼到了她身上,她便不能平白咽下这丝委屈。
奚淮清冷的眸子从谢柚身上划过,而后沉静道:“宋小姐,请问贺公子此刻在何处?”
闻言,宋瑶脸色一白,尽管她伪装的极好,但是谢柚仍然从她身上发现了一些端倪,发白的嘴唇,微微抖动的双臂。
数日前,贺子初失踪,国公府却没任何表示,不仅将事情瞒的密不透风,甚至演了一出戏将众人注意力吸引在谢柚身上,她很好奇,这样大费周章,到底要隐瞒什么。
宋瑶心死如灰,知道自己再也瞒不住了,索性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一片哀然。
“奚大人,若我主动认罪,可否减轻处罚。”
奚淮点了点头,目光始终未起任何波澜。
-
大约一年前,宋瑶便发现了自己夫君与妹妹间的不对劲。
她与贺子初成婚将近两年,起初时,也是蜜里调油,夫君温和体贴,仕途蒸蒸日上,她身为荣国公府嫡女,本就是下嫁,若不是看中了贺子初才情横溢,她是万万不会同意这门亲事的。
却没想到,半年前无意窥见的那一幕,叫她的心情从天堂跌落到了地狱。
在她自己家中,夫君与妹妹抱在一起!
这是何等的羞辱!
后花园中,宋落一脸娇羞,依偎在贺子初的怀中,青天白日下,二人就敢如此张扬,可见背后此种举动,只多不少。
宋瑶很气,当晚便与贺子初挑明了此事,贺子初十分懊悔,再三向她保证,今后一定会与宋落断了。
他仕途要往上升,虽说荣国公府已渐渐没落,但也不是他一介平民惹的起的。
谢柚拖着下巴,懒懒坐在一旁软椅上,听到这里,她大概也能猜到,贺子初与宋瑶保证之后,仍然本性未改,他生活在荣国公府,与宋落抬头不见低头见,时间一长,死灰亦可复燃。
思及此,她眼中勾起一抹讽意。
男人么,自古以来便是如此。
管的了心管不了身,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从古至今,真正对夫人从一而终的又有几个呢?
目光一转,忽然注意到了一旁奚淮,他坐的端庄,气质矜贵淡雅,很久以前,谢柚便听说,奚淮不近女色。
她想起曾经她假意纠缠,奚淮虽然不喜,却没真正做出伤害她的举动来。
而这贺子初口口声声说喜欢宋瑶,背后却与妻子妹妹厮混到了一处。
当真是无耻至极。
奚淮蹙眉,他感到有一道视线若有似无停留在他身上,而等他试图去探究,却只能望见少女笑的明亮娇艳,他抿了抿唇,压下心口处那丝怪异感觉来,片刻后,又重新将思绪放在案子上。
“所以你因爱生恨,暗中派人挟持了贺子初?”
他的嗓音平淡清冷,没有任何多余情绪,却能一击要害,让宋瑶原本摇摇欲坠的身子彻底瘫倒在软椅上。
“是他自找的!若不是他逼我,我也不会……”
宋瑶面色陡然一变,原本脆弱柔和的面容上浮出一抹狠戾来,与贺子初做夫妻做到了这个地步,她什么都能做的出来。
半年前,她无意怀孕,所有大夫瞧过,都说脉象平稳,可偏偏,她与宋落去了一趟寺庙,回来便小产了。
那是她第一次生出把宋落送出去的想法,她本就是庶女,生母早逝,在府中无人庇护,只要荣国公夫人下了决定,她断然没有反抗余地。
后来的一切也正如她所愿,宋落被送了出去,世家大族最重颜面,哪怕父亲知道了宋落与贺子初暗中苟且,可仍旧不许她与贺子初和离。
彼时,宋瑶还沉浸在失去孩子的悲伤之中,也无瑕顾及其他。
听从了父亲安排,去庄子上短暂休养了三个月。
也正是那三个月,一向在她面前乖巧懂事的庶妹突然不再伪装,她与她彻底撕破颜面。
思及此,宋瑶眼底迸发出强烈的恨意来。
那一夜,风雪声灌入耳中,她刚喝了安神汤药,大门便被人从外推开。
记忆里胆小柔弱的庶妹站在她面前,纤细的手指抚上了小腹,得意洋洋道:“姐姐,我已经有了两个月身孕。”
孩子是谁的,显而易见。
宋落恨她,这埋藏极深的恨意在这一刻终于迸发,宋瑶才知晓,十五年前,兰夫人死的那晚,亲自告诉宋落,当年,她才是荣国公的嫡出夫人,是宋瑶母亲鸠占鹊巢,仗着自己身份尊贵逼荣国公将正妻贬为妾室,她还有了身孕,登堂入室,一切都那么顺理成章。
而兰夫人却在生产时受了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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