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川的诉苦也在晏修义的预料之中,事实上他也不是没有关注过,也通过市建委那边的熟人打听过。
的确整个大件公路项目进度推进很快,但是拨款却有些跟不上了,而且这种状况还会越来越突出,也意味着未来的形势也会越来越严峻。
这不是哪一家公司或者哪一个标段是如此,而是都是如此,但五建司显得格外突出罢了。
“听说五建司在青鹿立交桥上栽了筋斗,亏损不少,以至于他们在大件公路项目上相当吃力,所以修义哥,我就想来问一句,他们这资金……”
看着张建川的目光望着自己,晏修义也在考虑掂量。
他可以去帮张建川打个招呼,但是效果能有多大,不好说,而且如果奏效了,这也会让自己欠下一个不小的人情。
自己虽然看好张建川,但是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如果张建川真的走了搞公司这条路,他也就是一个生意人而已。
从内心来说,晏修义是看不太上的,无论他挣多少钱,和自己这种要在仕途上奋斗的人永远不可能有多少瓜葛,或者说自己永远也不会有求于他。
至于说钱,晏修义对那方面看得比较淡,没太多兴趣,他更看重自己的未来。
如果张建川要走仕途从政,虽说他的起步太低了,但以这个家伙的口才文才以及做事能力,再加上那份悟性,晏修义觉得他还颇有机会。
可这就成了悖论,自己帮了他,他挣了钱,说不定就去做生意了,不帮他,搞不下去了,说不定也就安安心心在政府里边拼搏了。
思忖良久,最终晏修义还是自我解嘲地笑着摇摇头。
自己还是想得太多,人家是求自己帮忙,自己却连对方生意失败老老实实回政府里发展都想好了,这也太夸张了。
“建川,今年从中央到地方从紧的基调你应该也看出来了,大件公路项目再说省里要保,但是省里要保的方面太多了,所以这里边能保到什么程度,什么时候资金能到位,谁也没法打包票,你修义哥还没有那个本事去做省财政厅或者交通部的主,也没本事能打探到他们什么时候划拨款,……”
晏修义既然打定了主意,也就不再纠结。
“我只能从我自己了解到的判断,青鹿立交桥的事儿不怪五建司,这是市里边主要领导的意见,改了规划,所以造成了预算被大大突破,五建司来背了锅,这算不上什么,……”
“而且青鹿立交桥都成了城南的地标建筑,而且对疏通城南鹿鸣坊这一片的交通拥堵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张建川闻弦歌而知雅意,立即问道:“修义哥的意思是五建司遇到的困难是暂时的,……”
“别,别理解错误,我是说青鹿立交桥对五建司没什么影响,外边是以讹传讹,国企,按照上边意思办,能出多大事情?”晏修义摇头:“但资金拨付迟缓甚至冻结,也是事实,这是大气候,所以怪不得谁,……”
“那修义哥,我这边……”
“我会替你去问一问,催一催,按照合同办事,尊重契约,这也是企业应有之意,但我也要提醒你,能不能起到效果,能起到多大效果,又或者这一次或许可以起到效果,日后呢?或者会不会让你继续送料,甚至给你埋下一个更大的窟窿,这就要你自己来评估判断了。”
晏修义这番话让张建川很欣慰,也很感动。
这才是真正帮忙的人,不会给你吹得天花乱坠,什么都敢夸海口,打包票,即便是能帮到忙,人家也要给你提醒到位,后续的风险一样要考虑到。
“修义哥,我明白,……”
谈完了正事,张建川又和晏修义聊了一阵晏修德在海南的情况。
晏修德在海南呆了几个月,觉得海南情况并不像之前所想象的那么美好。
虽然美其名曰十万人才下海南,但是海南狭窄落后的市场根本容纳不下这么多人,也根本没有足够的产业来承纳这些人,所以乘兴而来扫兴而离去的情形几乎每天都在海南上演。
现在晏修德还在纠结,但是已经渐渐对海南这边情况失去了信心,准备去深圳闯一闯。
对这种情况,晏修义和张建川态度是空前一致,都预料到了晏修德可能会遭遇这种局面,当然去深圳应该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起码在深圳的机会要比在海南多得多,但这并不代表晏修德就能在深圳闯出名堂来了。
在晏修义这边的招呼奏效之前,张建川决定还是继续按照原来的节奏给五建司大件公路项目部供料,但这个项目队砂石需求太大了。
在胡伦勇的胡氏沙场停止供料之后,曾海山来找到杨文俊要求青江建筑材料公司这边要把胡氏沙场的缺口给补上,而且态度相当强硬。
在杨文俊这边表示无法满足这个要求时,曾海山那边就开始找各种理由来挑刺儿。
原本从来没有质量问题的细砂、中砂和豆石都以各种理由来拒绝收货,或者就要求降价,原本在胡伦勇与项目部谈妥的几种砂石料价格上浮六角到一块四,现在也搁置了。
杨文俊气得跳脚,杯子都摔了,连新买的摩托车骑得都不香了。
“你说曾海山这么做是什么意思?”听完杨文俊的话之后,张建川并没有动怒生气,反而觉得这里边肯定有什么故事。
事出反常必有妖。
照理说胡伦勇的沙场退出,五建司会更依赖于自己这家沙场,就算是他们前期备料数量不少,就算是他们还有县砂石厂的支持,但他们支撑不了那么久,随着工程建设进入高潮期,需求会迅速耗尽他们的备料。
就算是真的希望沙场补上空缺,但是你有求于人不说,而自己早就超过了结款期却半句说法没有,还如此强横霸道,把之前谈妥的价格随行就市上浮条件也都推翻了。
这怎么都感觉不像是正常做生意的味道了。
“我也有些搞不明白了,照理说以前我们和他处得还算不错。”杨文俊也大惑不解,“该打点的我们都懂规矩,虽然比不上他和胡伦勇那么关系密切,但是胡伦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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