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响了半天才被接起,那边传来岩泉一略带喘息的声音:“喂?垃圾川?这个点打来,你最好是被球砸到后脑勺了。”
“小岩……”及川彻的声音闷闷的,带着显而易见的烦躁和委屈,“救命啊,我快不行了。”
岩泉一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听筒里有放下重物和深呼吸的声音:“……又来了。这次是因为鹫匠教练加练了,还是因为牛岛若利又用那张脸嘲讽你了?”
“比这些严重一万倍!”
及川彻翻了一个身,对着天花板哀嚎,“是圣美!她、她说要等到毕业!”
“毕业?毕业什么?”岩泉一一头雾水。
“就是结束地下恋情!公开啊!”
及川彻坐起来,抓狂的揉着自己的头发,“她居然说要等到毕业,还要什么关系稳定!小岩,你说她是不是太过分了!我还要等这么久……”
电话那头陷入了更久的沉默,及川彻几乎能够想象到岩泉一此刻那副“我就知道是这种事情”的死鱼眼表情。
“彻,你也有今天啊。”
岩泉一的声音终于传来,试图收住笑声,“就这?”
“及川,用你那颗除了排球和招惹女生之外就没别的东西的脑子好好想想。你现在在白鸟泽的位置,目标是全国大赛。鹫匠教练是你的教练,圣美是他的孙女你现在公开,是嫌自己训练太轻,还是教练对你太温柔?”
“我……”及川彻被噎了一下,气势在好友的话下弱了几分,“可是我看到她跟别的学长在一起!”
“那你就让自己变得更强,强到她眼里根本看不到别人不就行了?”
岩泉一打断他,语气带着不容置疑,“圣美说得对,你现在最该想的是怎么赢下之后的春高。其他的,都是干扰。等你真的拿到了全国冠军,还怕没有立场?”
“还是你不想要春高的那个名额?”
及川彻被堵得哑口无言,但心里烦躁还是消散了一些,小岩总是这样,干净利落的把他从情绪的泥潭中拽出来。
“可是……”
“没有可是,”岩泉一回应,“暑假,你还去合宿吗?要是训练还能有心思纠结这个,我看你的训练量就是不够。”
“先挂了,我还有事。”
“诶?小岩你等等……”
“嘟——嘟——”
电话被无情挂断,及川彻听着忙音愣了几秒,然后“噗”的笑出来,心里的那点纠结,伴随着笑声彻底淡化。
他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
“变得更强……拿到全国冠军。”
及川彻呢喃着,“好吧,”他对着空气,也像对着自己说,“那就等到毕业,不过在这之前,我不会让她的目光分给别人。”
梅雨的情况越来越猛烈,直到日子进入七月中下旬,终于悠悠进入盛夏。
鹫匠圣美发现,爷爷书房的灯熄得比之前更晚了,有时候她半夜打完游戏来喝水,从门缝溢出来的光很显眼,好像能在静静的空气中,在他书房的哪个方向,听到熟悉的播报声音。
他不再对及川彻那些听起来花里胡哨的战术思路报以直接否定或沉默,偶尔在战术会议上,甚至会指着屏幕问:“这里如果不用B快攻,换一个更快的背飞,觉得有几成把握撕开拦网?”
及川彻似乎也沉静了一些,特指在排球上,那种有时近乎表演性质的张扬稍稍内敛,转化为更偏执的细节打磨,他拉着石原中郎反复练习各种一传到位情况下的调整传球。
和天童觉琢磨更隐蔽的又有技巧的拦网起跳时机和手型配合,继续系统的研究其他全国强校二传手的录像。
鹫匠圣美曾在某个晚上,和其他几人被雨困在排球馆,并非是没有伞,只是不够分,看着手机上天气预报的时间,犹豫要不要直接冲出去。
被及川彻两三下塞过来背包,平板的屏幕突然亮了,鹫匠圣美呆愣的看着上面的壁纸,继而快速的合上。
无他,那是他和她约会时拍的美食,两杯靠在一起的酸奶杯。
暑假开始前大概两周,来自日本排球协会下属的青年强化训练邀请函,鹫匠圣美是第二个知道的。
鹫匠锻治给她看邮件时,她点点头。
这是好事啊。
此次合宿,选拔全国范围内有潜力的青少年选手,参加为期两周的夏季强化合宿,地点在东京的国家训练中心。
可以说,这份名单被视为未来国家队的重要人才库,鹫匠圣美看到上面两名入选名字时。
感到意料之中,又觉得情理之中。
只有两名一年级生入选:二传手,及川彻。主攻手,牛岛若利
消息传来时,部活刚结束。
鹫匠圣美看着爷爷平静的宣布了这件事,脸上看不出什么特别的喜悦,只是淡淡的说了句:“机会难得,去了就别丢白鸟泽的脸。”
队员们围上来祝贺,气氛比以往更热烈,牛岛若利仍旧是那副八风不动的样子,只是点了点头:“我会全力以赴。”
还真是他的风格啊。
及川彻被兴奋围过来的中谷智和拍了拍肩膀,他笑着回应,眼睛亮的惊人。
鹫匠圣美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这一幕的发生,视线离不开及川彻喜悦的笑容,嘴角有自己都没察觉的笑意。
接下来的校园里,会空旷许多。
暑假正式开始的第三天,及川彻和牛岛若利登上了前往东京的新干线。
送行时,圣美只是隔着月台的人群,对他轻轻挥了挥手。
及川彻在车窗后,用力朝她做口型。
看形状大概是“记得想我”之类的傻话,引得旁边的牛岛若利侧目。
当然,就算他们走了。白鸟泽的暑期集训照常进行。但少了及川彻那总能适时调动气氛(即使有时是制造混乱)的存在,体育馆似乎比往常更安静了。
圣美作为经理,依旧忙碌于记录、后勤,偶尔帮忙捡球。
更多的空闲时候,她背起了那个有些年头的吉他琴盒。
她小时候跟着音乐大师学习过吉他和钢琴,但自从母亲忙于公司的事后,两个都很少再碰了。毕竟,失去了倾听的人,也就没有奏响的必要了。
后来参加白鸟祭,更多的是不想食言。
到真的想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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