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层太高,又因为是晚上,阮颂惜站在阳台也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两道模糊的身影。
她一直紧盯着,看到阮今柯转头走进了单元楼她才放心地退回了房间。
她妈应该把她房间重新收拾过,一眼望去房间里的一切都很整齐。
阮颂惜把行李箱往面前带了带,懒癌突然上身,她四肢一软直接倒在了床上。
倒下,侧身,拿手机,一切动作做得自然又流畅。
打开手机的第一条视频只有几百个赞,评论也只有零零散散几十条。
她还是目不转睛看着。
视频内容讲的是一个小网红为了流量费尽心机蹭当红演员热度的塌房事件。
她就是那个视频里的小网红。
这条视频要放在一个月前她的名字起码得在评论区被骂个几千条,现在看这只有几十条的评论,显然是没了热度。
阮颂惜能接触上自媒体,成为一名主播完全是意料之外的事。
当时她还在大四,处于毕业后找不到合适工作和提现不了价值,有钱就干的迷茫时期。
那时候同校电视摄影专业的同学让她帮忙拍了条视频,又几经转折,视频不知道怎么就发到了网上,意料之外地那条视频有了不错的热度,连带着视频里的阮颂惜也跟着火了一段时间。
阮颂惜借着这点热度开了号,也有了不错的成绩。
开始的时候她并不知道如何把视频做好,为了让视频内容不那么枯燥无聊,她把视频里的一切都夸张话,加入许多笑点。
这样独特的风格也让她在短视频的跑道里脱颖而出
但这样的方式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
喜欢的人说她幽默有趣,性格开朗。
不喜欢的人说她装疯卖傻,疯疯癫癫。
在互联网上这么多年她评论区的争议一直都有。
但还是夸赞声偏多,这些声音支持着她继续在这条路上走下去。
事情的转折点发生在两个月的同学聚会上。
她送喝醉酒已是当红明星的朋友回家时被拍。
第二天一早她就被骂上了热搜。
这件事像根导火索,让她的评论区在一夜之间被负面评论攻陷。
一瞬间她不再可爱有趣,出现最多的词条是耍心机的疯女人。
他朋友也以最快速度发了声明解释两人只是普通朋友。
可评论区的风向从“疯女人”变成了不知道几斤几两,为了火无所不用其极,谁的流量都蹭的心机女。
甚至后面出现了许多故意买通狗仔拍照,主要目的就是想借机火一把的“证据”。
她试图解释过,但人们只愿意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她始终百口莫辩。
面对如此大的舆论压力阮颂惜有口难开,无能为力。
只有关闭评论区,缩在出租屋里慢慢等这股热度慢慢脱去。
看网上的势头,她更新换代得快,她那点事估计早就不知道翻过了几个山头。
但阮颂惜打开手机,再也没了编辑视频的动力。
明明以前生活中随便一件事她都能剪辑得有趣,记录得美好,然后随随便便发送在网上。
门被敲响,阮颂惜条件反射地退出视频账号,把页面调到了微信上,抬头时脸上已经带上了笑。
“谁?”
“妈说外面要下雨了,让我把给你洗的东西收过来。
阮颂惜坐起身:“进来。”
阮今柯开了门,把手上的床单往床上一扔:“下次自己收。”
阮颂惜望着他笑得灿烂:“谢谢吾弟。”
阮今柯垂目,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不要笑得那么恶心。”
阮颂惜笑得更恶心了点。
阮今柯瞥了她一眼,漫不经心道:“你还跟叶弛羡有联系?”
“怎么这么问?”
阮颂惜垂目点了下手机,表现出的是跟他的同款漫不经心。
“你今天晚上才回新城,刚刚就有消息说叶弛羡过几天会来新城拍戏。”
“你怎么知道?”
阮今柯哼笑了声,这笑声中多少带着丝不屑:“他们这种大明星的行程在网上不都透明的么,很难知道?”
阮颂惜盯着他笑了笑:“你还挺关注他的。”
“别说这种恶心的话,”阮今柯皱眉:“我真的会吐。”
阮颂惜也不恶心他了,毫无形象地往床上一躺:“你都说人家是大明星了,肯定世界各地到处跑。”
“你少跟他联系。”
阮颂惜:“你真信网上说的那些?”
话落,手机闪了一下,好巧不巧就是话题的主人公。
叶弛羡:[阮颂惜,你这可三天没回我消息了,你不会被网上的事影响跟我绝交吧?]
叶弛羡:[又没了个朋友,那我可真是太可怜了]
“我只是觉得你最好少跟他接触,”阮今柯仿佛有了透视眼,轻松将她手机里的内容看穿:“别觉得这种人可怜,你可怜他,谁来可怜你,上次的事受影响的可只有你一个人,他屁事没有。”
阮颂惜听着他的话觉得惊奇,下意识握紧了手机。
其实她知道这句话的意思。
那天热搜出现的第一个词条是“当红小生和百万网红恋情瓜”
那时她的评论区涌入了大批叶弛羡的粉丝,主要质问两人的关系。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评论开始变了味,在当天下午她被“判刑”
成了蹭热点炒CP失败的心机女。
她又不傻,知道这背后有团队的操作,有人故意引导舆论的风向。
她也知道这事跟叶弛羡背后的公关团队脱不了关系。
她更知道,跟自己这样的小博主传出绯闻不利于他的发展。
他的公司,他的经纪人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
阮颂惜也知道他的身不由己,困难缠身。
明明是一起长大,无话不谈的朋友,到现在成了见面困难,聊天不再能畅所欲言的尴尬境地。
终究是自己运气不怎么好,跟朋友聚个餐都能闹出这事。
“知道了,”阮颂惜敷衍地回着:“知道知道,我心里有数。”
阮今柯感受到了她的敷衍,开了门转身走了。
“谁愿意管你。”
见他走了阮颂惜才打开手机快速回了句
[刚搬回我爸妈这,最近有点忙,忙完了再聊]
发完她就丢了手机,动力开始恢复,她从床上爬起来,打开行李箱,准备趁热打铁把衣服收拾了。
那片白色的羽毛哟∽:[下雨了,看手机上说明天雨挺大的,你还来不来画室]
阮颂惜收拾好衣物,看到杨轻羽发来的消息时已经是十一点半了。
杨轻羽作息时间挺规律的,天天早睡早起,这个点应该是睡了。
知道她睡眠浅,阮颂惜怕发消息过去吵到她,收了手机决定明天再发。
她把手机往床上一扔,开门走出房间准备找把伞。
她明天还是想去画室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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