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明显也明白这个问题的严重性，让林檎自己使用【马甲模拟器】，情况只会更加糟糕。说不定最后随机捏出的马甲比她现在这个身体还要弱啊。
那可真是雪上加霜加冰雹。
奶牛猫的额头上缓缓流下一滴赛博汗：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林檎使用的是【吞噬】竟有几分不幸中的万幸味道。这话它自然是不敢直说的，话多出错，尤其面对的是人类。
“既然如此，”系统沉声说，“那就由作为系统的我想想办法吧。”
林檎惊奇道：“你负责抽取马甲？”
【非也。【马甲模拟器】很多宿主都使用过，“再活五十年”部门内部保存了大量关于此卡的数据。你明白的吧，只要作为系统的我去查出目前抽好的数据再复制黏贴……嘿嘿……】
林檎：系统你笑得像要毁灭世界。
抽卡这种事能以系统所说的方式解决也不错。林檎松了一口气，忽略作为赌狗的心里冒出那么一点点的不甘心。
“宿主你在这里等我，我去给你偷两个数据回来。”
系统带着父亲般的慈爱遁了。
林檎从被子里探头，胡乱挠了两把已经乱七八糟的头发。
“赤坂大人，”琴叶敲了敲门，“打扰了，午饭时间到了。”
被关在房间这么久唯一有点期待感的事情就是吃饭，林檎清了清嗓子：“进来吧。”
系统一直到她吃完清汤寡水的午饭之后才喘着粗气出现。
【你这是怎么了，】林檎在房间里散步消食，【不是说去拿数据吗？】
【是啊，】系统颓然道，【拿数据的过程很顺利，就是来到这边的世界的时候出了点问题，我被传送到战场了。】
【战场？AI最近在打仗？】
系统含混地回答：【也不止AI参与……最近部门事务处理得很慢都和战争有关系，还有数据的遗失。如果不是战争，在您出生几个月的时候我们就能找到您进行补偿，不会让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我们并不打算推脱责任，对于您在本世界由于【吞噬】遭遇的一切，我们深感抱歉。】
诚挚的道歉让林檎缩了缩脖子，她尤其不擅长应付直白的真诚的话语。
【我不能这么简单就说不在意了，】她别扭地说，【毕竟这次和第一次任务出现的BUG不同，是超恐怖的真正能够伤害人的错误。】
【我们会尽量补救的。】
【这话好像出轨的渣男力求补偿妻子，】林檎说，【该怎么做?】
【我先把数据导入，】系统回答，【在之前监测到波动的地方投放马甲。】
【我这边的身体呢？】
【您依然能够操控，【马甲模拟器】最多可以添加三个马甲，加上您本来就拥有的这具身体，一共可以操纵四个身份，初次使用会有些麻烦，我会从旁辅助您的。】
【好，这个身份快要到午睡时间了，约三个小时左右可以不用太关注这具身体的情况，出发吧，系统。】
*
最先闻到的是垃圾的臭味。
林檎缓缓睁开眼，看到了眼前比三毛还要高的垃圾山。
这是……马甲模拟成功了？
她又闭上眼，认真感受着全身。
比之前用的赤坂的身体要更有力量、更轻盈上数百倍！
一时之间她竟有了欢呼的冲动。
她向后退，助跑几步后一跃而上垃圾山。她跳得比垃圾山高很多，在天空中停滞数秒后猫一样的轻轻落在一个破旧的电视上。
一跑一动，她感觉到身体不对劲的地方了。
视线下移，颤抖的手抚上了……
假若不是初来乍到，不敢做出太出格的事情，林檎大抵会绕着垃圾场跑并尖叫吧。
震惊的叫喊无法宣之于口，林檎的声音直接传达到了系统的耳朵里：【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变成男的了啊啊啊啊啊！！！！】
系统：【……】
系统：【啊啊啊啊啊？】
煤气罐狂抹几把汗：“这……刚才调数据忘记调性别了。”
林檎面容惨白：“没关系，这才是马甲的效果嘛，现在就算我亲爹来都认不出我是谁了。就是刚才比较惊讶……”
系统连连道歉：“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对不起啊宿主。”
自从成为赤坂林檎的系统，它道歉的次数显著增加了。
是太老旧它该退休了吗，系统反思，不至于吧，它可是每年都更新，而且寿命还没到极限。
……不会是宿主太倒霉导致BUG了吧？！
【所以我们要找的人在哪里？】
系统定了定神：【SSR【马甲模拟器】以及相关马甲【爱普尔·莱德】已发放给宿主，注意查看，为表歉意，为您增加了女体马甲【林檎】。要找的人在您身后的垃圾山附近。】
林檎转头看向一望无际的垃圾山：【是附近那座小的吗？】
【是。】
这双眼睛相当好用，她清楚地看见了垃圾山旁边装束奇怪的人，以及他身上背着的黑色衣服的——应该是个男人。
林檎自垃圾上一跃而下。
*
里佩尔背着今天的“货物”，艰难跋涉在垃圾堆中。
这次的防护用具太差了，带着面罩他能够闻到垃圾刺鼻的味道，而着味道无论闻多少次都想呕吐。
此地名为流星街，被神遗忘之地，存在千年的垃圾国。里佩尔常去的地方是它的外侧、很多初逃到流星街的人没有防护设备，往往止步于外层。而他们就会被里佩尔之流带走，其器官会成为货物。在这里人或许也是一种货币。
里佩尔曾经做过打手，现在是一名黑医，“货物”的买卖以他自己就可以做，不需要其他人帮助。他又生性多疑，一直以来，里佩尔没有交心的伙伴。
路走到大半，里佩尔感到疲倦。他把背上的男人放下。他是他几天来唯一的收获，男人穿着一身黑衣，看上去价值不菲，脖子上围了一条红色的围巾。拨开乱蓬蓬的头发，一张过于清秀的脸出现在眼前。里佩尔想，这个人的器官他不会全摘，留着一条命卖给人做玩物也是好价。
按理来说，取到货物以后就不该再停留，有被夺走的风险，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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