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哭了。”
蒋明翰扶起怀里的女儿蒋贝珠,替她擦了擦眼泪。
“明天都要结婚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小孩一样哭鼻子。”
“爸爸我不想结婚。”蒋贝珠一双美眸微红,眼泪大颗大颗扑索索的掉,小巧的鼻子一抽一抽地倒不过气。
“听话,金奎爸妈是有些难缠,但是金奎本人老实本分,没那么多花花肠子,现在这样踏实的年轻人不多了。”
“爸爸给你们买了房子,婚礼后你公婆回俸城,不会打扰你们生活。何况金奎长期在绳厂工作,爸爸会替你管着他,不会让你受委屈。”
看蒋贝珠还是不说话,蒋明翰也板起了脸:“是不是还想着你那个叫黄俊舒的男同学?”
一提起黄俊舒,蒋贝珠心里还是一抽一抽的疼。
黄俊舒与她从8岁开始就是同学,一直同校都没分开过,国中毕业蒋贝珠考上港城本地的大学,黄俊舒出国留学,二人才依依不舍的分开,明明约好了等黄俊舒毕业回国就结婚。
可他出国之后二人就断了联系。
蒋贝珠哭过闹过,大学都念不下去了,非要出国去找黄俊舒问清楚。
说来也巧,还没等她出国就收到黄俊舒寄来的一封绝交信,蒋贝珠因此病了两年,大学也退了学。
从此她的身体健康就成了家人最注重的事情。
父母认为家里的系泊绳厂机器噪音大、灰尘多环境不好,不愿意她吃苦。
爸爸托人为她找了一份皇冠寰宇集团总部人力资源下属的船员管理部门做文员。
她的工资比其他高学历的同事低一些。但胜在环境好,工作内容也简单不累,只需要整理资料和为领导端茶送水。
蒋贝珠很开心,以她的学历能进来这种顶级国际企业工作已经很不容易了。
蒋明翰为了将来有人能继承厂子,保障独女蒋贝珠一生无忧,还为她包办了一出婚姻。
男方是她家系泊绳厂里的技术主管,名叫金奎是外地人。家里的小儿子,上面还有两个姐姐,今年25岁。
自从她们确立关系之后,蒋贝珠爸爸就把金奎当做继承人培养。
蒋贝珠对金奎没有感情,可看着爸妈为她操劳的样子,也不忍心违逆,就听从了他们安排,准备与金奎相敬如宾的度过此生。
可这份平静也只维持到金家父母从俸城赶来港城商议他们的婚事。
两家爆发了矛盾。
准婆婆王珍一直阴沉着脸,话里话外都是蒋家把她优秀的儿子骗走了。
彩礼是半文没有,补偿提了一大堆,仿佛要把全家人后半辈子保障一次性全要出来。
但又绝不肯儿子担入赘的名份。
蒋贝珠爸妈多年经营生意,家里也算小有积蓄,为了不影响蒋贝珠的心情。
同意名为陪嫁,实则补偿的要求。
本以为事情到此为止,未来会相安无事。
昨晚皇冠寰宇集团的董事长——世界船王之称的赖永钦,临时决定第二天要视察蒋家的系泊绳厂。
船王可是他们蒋家最大的客户。
蒋明翰不敢怠慢,带着女婿金奎急急赶往工厂,连夜加班做迎接工作。
家里只剩下蒋贝珠和准婆婆一家。
准婆婆拿了她和金奎的生辰给他们俸城老家的先生合婚。
可传回来的消息却不好,先生说蒋贝珠的生辰妨碍了准公公金为贵的身体。
金家人闻言炸了锅,四张利嘴,刀光剑影直刺蒋贝珠。
可明明金为贵早在五年前就有了肾炎,她和金奎才确立关系半年。
蒋贝珠不明白公公身体状况与她有什么关系。
她身边都是温文尔雅的文化人,何时受过这种委屈,气的一晚上都没睡好。
第二天一早,见了疲惫的蒋明翰之后,蒋贝珠控制不住情绪哭地抽噎不止。
蒋明翰对亲家也是憋了满肚子火气,婚事商量了三个月。
早不说晚不说,偏等明天就要举行婚礼了,才说今年办喜事会冲撞到家里老人。
婚事大事不是儿戏,看在他的准女婿踏实可靠的份上。蒋明翰只能强行忍下这口气。
刚才电话沟通,好说歹说才与亲家商量通。
让孩子们先办婚礼,过了年再补领结婚证。
金奎推门进了蒋明翰办公室,垂头丧气地站在未婚妻身后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半天才嗫嚅着说:
“贝珠,我妈没恶意,她们只是老观念转不过弯来。你放心,今天我晚上会跟她谈,绝不让你再为难…”
蒋贝珠没说话,小巧莹润的嘴唇因为用力变得发白。
蒋明翰也没时间容他们多谈,对蒋贝珠说:“贝珠你今天请假来绳厂,是帮爸爸接待船王,家里的事先放一放,我们晚点再谈。”
蒋贝珠也知道这不是闹情绪的时候,收敛起情绪用冰块敷了眼睛消肿。
其实她对绳厂的业务一窍不通。
因为爸爸的生病秘书请假了,爸爸怕怠慢了船王,这才让她临时顶替秘书端茶倒水。
这些都是她在人事部做惯了的事情,肯定厂子里的工人要做的好一些。
昨晚的通知说,船王赖永钦八点会到达工厂视察。
蒋明翰为了给船王留下好印象,他提前半小时带领系泊绳厂上下几十号领导层在大门前等候。
然而吹了一个半小时的风也未见到船王到达。
蒋贝珠心里压着事,情绪也不高。在茶水间看着沸腾的咖啡无精打采,她的任务就是一会儿给船王送咖啡或者茶。
十点,在几十辆摩托骑警的开道下,十多辆黑色劳斯莱斯慧影防弹车停在了蒋氏系泊绳厂门前。
所有人都来了精神上前迎接,注视着当中风向标一般的男人。
蒋贝珠也忍不住好奇地隔窗看向传说中的船王。
众人簇拥为他开路,介绍着系泊绳厂的情况。
当中一个大步向前的男人身材挺拔挺拔,气质儒雅,英俊的面庞写满了温文,深色的薄唇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亲民,可笑不达眼底带着高高在上的冷漠疏离。
港城谁人不知船王赖永钦。
五年前,他从父亲手中接过皇冠寰宇这个老牌航运企业,之后大力拓展商业版图。
短短几年,旗下大型船舶运输业和大型港口遍布全球。其他小分支产业更是数不胜数。
各国杂志上称赖永钦为航运之王、海洋之子、海上世界统治者等。
去年,多国总统和国王对他授予荣誉勋章,同年还被英国女王授予爵士称号。
如此成就令人钦佩,蒋贝珠惊讶于他的年轻,似乎都不到四十岁。
英俊有实力还未婚,难怪八卦杂志对报道船王的绯闻乐此不疲。
随着众人的引导,赖永钦进入了厂房内视察,蒋贝珠的角度再也看不到了。
她收回视线,又把杯子擦拭了一遍,脑中甜蜜虚幻的过去和现实的鸡毛蒜皮交织在一起,令她发呆了许久。
养生壶内缺水的提示音‘哔哔’响起,她才回神。
手忙脚乱的给壶里补了水。
对于接待流程爸爸做了详细的安排,意识到自己迟了,吓得蒋贝珠一激灵,端着托盘慌慌张张的出了茶水间。
总经理办公室内已经没人。
难道自己出来迟了,船王等不及已经走了?
厂子上下这么多人的生计,怠慢船王的罪过她承担不起。
蒋贝珠顾不上多想,试图弥补过失,端着托盘进入厂房。
平日喧嚣的厂房,此时安静的吓人。仿佛海上暴风雨前的宁静。
不知道出了什么错,系泊绳厂上下所有人都畏惧的看向当中的船王赖永钦。
蒋明翰不敢置信的怒视金奎。
金奎脑门上见了汗,嗫嚅着解释:“对不起,是我搞错了……我这就调整。”
金奎平日没什么社交,大部分时间都在静心工作,才得到了准岳父的青眼。
可近期父母来了港城商量婚事,他既有惊喜失措,还要抽出时间应对父母的不时生出的苛责和情绪。
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不小心就对工作疏忽了。
赖永钦唇边那丝装饰样的笑意早已消失,声音并不大但是足以令所有人胆颤心惊:“这种低级错误,让我以后怎么信任你们。”
蒋氏系泊绳厂95%的订单都是供给皇冠寰宇集团,如果丢失这个大客户不亚于没顶之灾,蒋明翰呼吸急促了:“赖总,我们以后一定会注意质量。”
赖永钦懒得再听蒋明翰那套虚与委蛇的解释。
转身就走。
刚才那番争执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他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厂房里敲出闷响,身后随行人跟的紧,保镖适时拦住想追上来的蒋明翰。
他的余光里瞥见那老狐狸急得脸都涨红了,只觉得厌烦。
“这破地方到处都是机油味和铁锈气,光线暗的像口棺材。”
他不屑地说道,接着脚步不由得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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