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窟之内。
席白和曲秋一已经失散快整整一天了。
他们从司家出来后,去了最大的地下悬金集市。规划了路线、发布了寻人启事后,他们又顺便接了个任务,留下传信地址便走了。
他们这次接的是虫妖。虽然是虫子,但不生活在野外树叶上,也不蠕动在潮湿泥土里,反而深居于洞穴之中。他们俩带上足够吃五天的干粮和水就一头扎进去了。
然而现在是第六天。也是他们失散的第三天。
席白又走到一个拐角口,进入一个似曾相识又有点陌生的洞穴。受挫于多日错综重复的地形,他不禁有感而发:
“她不会真死了吧?那我得赶紧出去。”
他们搭档多年,相识一场也是缘分。是时候斩旧情续新缘了。
……开玩笑的。他不敢。
曲秋一在他心里,是真的死了都会爬上来找他的人。且不说曲秋一根本不会死在这,她就算死了,估计也是和虫妖同归于尽然后占据虫妖身体成为新一代妖头目。
这时,席白的左手边忽然传来巨响。击打声,重物倒地的声音,以及鞭子破风的凌厉咻声。
席白马上全速赶去。结果跑到一半,他肚子就发出响亮的“咕”声,与那边正热闹的打斗声混成一片,全方位绕着他头转,众多声音简直像手般拉扯着头皮。
不知那边是不是听到了他先迅疾后放慢的脚步声,又传来一声比打斗更激烈的声音:“席白!赶紧死过来!!”
“这不是在赶路了吗,急什么!”席白马上大声回敬。
狭窄的通道内,席白的脚步越跑越沉重,越抬越费力。他低头一看,果然地上全是虫妖爬行后留下的黏液,像鼻涕一样富有粘性和弹性,拉着鞋底往地面贴。
他以后绝对不接虫妖了,席白嫌恶地想道。除非再加三成钱。
终于,曲折十八弯的通道豁然开朗。应该是虫妖栖息的最后一个洞穴。
这几日他们接连捣毁了虫妖的其余几十个洞穴,这虫妖也很贼,打不过就逃,这几日便一直是逃跑追逐的拉锯战。
这招也确实有用,他们的体力也快到极限了。
席白一进洞穴,便忽然后背发寒、直觉不妙,赶紧后退半步。
结果还来不及眨眼,一道长鞭便擦着他的鼻尖过去。仅仅只是被蹭到风流,席白都感觉鼻梁发痛的厉害。
“你故意的吧?!”席白骂骂咧咧,等鞭子过去后随后赶上,提着掌心的雷球便一跃而上。
“你还知道来啊?我放条狗在山脚下现在都跑到身边了。”曲秋一长臂挥展,鞭子马上回旋缠上正准备钻地逃走的虫妖。
开局先骂队友,以作振奋士气。
席白手一扔,掌心的雷球便随着被投掷距离的增加由小变大。本只有桃子大小的雷球飞到虫妖头上时,就像由山顶滚下的雪球一般越积越大,已经比三个水缸还大了。
而曲秋一的长鞭触及虫妖头部后,马上一圈又一圈地紧紧缠绕上其身体,直把虫妖肉感的身子箍成一截截突出的环。
席白抬着手,却迟迟不放下雷球:“大姐,外面都是黏液,你换条狗来早趴在地上动不了了好吗。”
曲秋一以脚后跟蹬地,抻直的小腿和小臂上均贴着薄薄的肌肉,线条纤长分明。听到这话,下手更重,虫妖当即被勒得吐出一口黑血。
“你怎么还不放术式?!那你跟趴地上的狗有什么区别?”
席白大怒,猛地往下一压手,那雷球在瞬间膨胀了数倍,照得阴暗的洞窟煌煌如白日。
曲秋一见势赶紧连转手腕数圈,皮鞭当下绕住小臂数圈。她利索地背过身去,发动灵力,将鞭子全力拉向与虫妖相反的方向,每一步冲刺踏步下去,泥地上都是深深一个坑。
于是乎,虫妖在嵌入皮肉的捆绑和外焦里嫩的雷烹下,化为多段干尸。
结束后,曲秋一收回鞭子。原本数十米长的鞭子迅速缩短,变成挂在她腰间的短短一截。
她走上前去,开始赤手在焦黑的妖尸中翻找。
“还有没有剩下的好肉?”席白凑上前来。
曲秋一狠狠将一手烂肉砸向他:“全被你糟蹋了!”
席白躲开:“这也不能怪我。行了,找到它的眼球去交差复命,我们再去街上吃顿好的。”
曲秋一眼神依旧怨恨:“刚刚的那坨就是眼球。”
“什么?!”
最后,二人拿之前用来装干粮的空袋子拾掇拾掇,装着酥脆的眼球屑末下山了。
这一路走,也是一路吵。吵二人到底谁该为眼球的现状负责。
一个指责对方多年猎妖下手却不会控制,一个谴责对方拼命催他才让他判断错误。
总而言之,还是老样子。吵到最后,也分不出谁对谁错。干脆大家都是错的。
所幸虫妖已经被歼灭了。结果是好的前提下,过程怎样,就任由分说吧。
“什么?你说不给钱是什么意思?”
到了悬金集市后,吵了一路各执一词的二人得知任务判定后,却是异口同声的质问。
发布任务的人很为难:“这,我要虫妖的眼球,是为了榨出汁液入药治病。你们给我的这算啥?”
看着发布者手里类似黑色煤渣的物体,曲秋一理直气壮道:“眼球啊。肉生的熟的都是肉,眼球湿的干的也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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