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到!”
樊求川大声喊道。场地内大部分人都停下了,少部分人还在负隅顽抗。
樊求川扫了一眼,对身边人比了个手势,让他们去阻止那些现在还试图取出念珠的人。
万梓就是到香燃尽还未取出念珠的人之一。冷汗从他额头上滑下,滴到他发抖的手上。
这笼子、这笼子有问题!
他从一开始就发现这笼子有古怪,他施放的所有术式在笼子里皆是无效!
明明他家传的土之术式是最克制雷术的……为什么会这样?!
一定是那个人搞的鬼!一定是!!
崖顶之上,席白看了眼还在做无用功、身影颓唐的万梓,几不可闻地从鼻子出了下气。
而曲秋一耳朵灵敏,听到了这声:“你抽什么鼻子?不会真伤寒了吧?”
“没。”席白说完后,便掀起衣领处的密声珠,皱眉说道:“为什么还有个人没停手?你们在干什么?”
樊求川的密声珠钉在耳廓之上,刚刚席白所说的话马上清晰地传入他的耳中。
而他真是左右为难。别的参赛者可好说,那个还没停下来的主儿,席白巡师能不知道是谁吗?他又怎么敢拦?
“若放着那人继续施放术式,后果自负。”席白说完这句话便掐断了密声珠的传声,只留下樊求川在原地进退两难。
“万梓公子,时间已到……”樊求川思来想去,还得是自己亲自去与万家二公子沟通方算稳妥。
万梓听到身后有人叫他,猛地回头,脸上阴晴不定:“是席白叫你来的?”
樊求川心下一惊,面上却不敢露出什么:“万梓公子,你身边的香灰已燃尽,时间已到,比赛结束了。”
“我问你是不是席白叫你来的?!”万梓脸上显现出明显的怨恨和不甘,“他当年设计挤掉我大哥的名额,现在又想来把我拉下水、让我们家族蒙羞?我告诉你,这不能够!”
樊求川见万梓大有一副破罐破摔的架势,还数落着昔日往事,越发上火。
拦着他也不行,让他继续说更不行。果然是高层生气、底层撒气,像他这样的中层,只能受气。
更何况,眼前的底层还不是真底层。眼前的可是运用土之术式家族——万家的次子,万梓公子,并不是其他野路子出来的参赛选手。
这要是处理不好,遭殃的肯定不是万梓口口声声骂的席白,而是他樊求川了。
正当樊求川急的满头大汗时,他背后传来一个声音。
“你是万梓吧?过来帮我个忙。”
樊求川和万梓都被这句突兀插入的话说得愣住了。
听到这耳熟的声音,樊求川立马转头,果然看到了那个左眼角有痣的小子。
妖七见万梓没反应,拖着还在滴血的右胳膊走上前去,抬起左手拍了拍万梓的肩膀。
“兄弟,没听见吗?我说帮我个忙。”
万梓反应过来后,本就心情不好,直接想抓下妖七的手:“别碰我!我凭什么要帮你忙?”
“凭你之前吃了我顿饭啊。万公子不是不知恩图报的人吧?”妖七笑笑,放在万梓肩膀上的左手岿然不动。
“你……”万梓一惊,这人并没在他肩上施加很大压力,可他却怎么也抓不下这人的手。
“你先过来吧。反正现在比赛时间也到了,你傻站在这也没用。”
说完,妖七直接抓起万梓的胳膊,往关着白鳞巨蜥妖和阿黄的笼子走去。
万梓死活挣脱不开,怒气上头,甚至准备直接对负着伤的妖七施放术式,却听到妖七忽然开口:
“你不是觉得自己的笼子有问题吗?不如来我的笼子里施放下术式,若成功了,到时候他们说什么也是不攻自破,你自然可以继续比赛。”
本已经蓄力半成的万梓听了这话,泄下气来,乖乖跟着妖七走了。
樊求川眼睁睁看着妖七就这么拖走了万梓,却也没有出手阻止。
这小子每次的出现似乎都让局面乱上加乱,可目前确实也解决了他的燃眉之急,一时之间他竟还有些感激。
但万梓明显情绪不稳定,他还是紧接着跟在他们后面走。
来到笼子前,站定脚后,妖七指着笼子上挂着的锁对万梓说道:
“笼子虽然通电,但我看了这锁,就是普通的锁,并不是很坚硬,你可以用你的术式把这锁破坏掉吗?”
“不行!”樊求川大惊,“破坏了锁,里面的妖不就出来了!”
谁料妖七瞥了他一眼,樊求川从这一瞥中看出了些微的不耐和轻蔑。
“你在说什么?我已经拿到了念珠,那妖已被我驯化,成为我的妖宠了。”
樊求川坚持道:“就算你已经拿到念珠,与妖之间初步建立了联结,但你尚为新手,与妖之间联结也不深厚,极有可能出现妖叛逆不听从的情况。”
“不管发生什么,我后果自负。”妖七冷冷道,脸上褪去了一贯的轻佻嬉笑。
面对这样的妖七,樊求川一时竟说不出话。
而旁边的万梓根本无心听妖七和樊求川的争论,只一心想证明自己的术式没有问题,妖七刚说让他破坏掉这锁,便马上动手开始施放术式。
“土击术!”
一股沉稳厚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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