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殿门被打开后,只见昭明殿外虽夜色深深,却是一批批尸体横列,血腥味直冲入大殿里,不少离门口近些的臣子近距离闻到这浓厚的血腥味都纷纷面色大变。
因为冬日风雪寒冷,今夜的宴会的门大多数时候都是关着的,再加上殿内染着浓厚的熏香。
五皇子企图谋反,可这一个时辰前还好好地献礼吗?众人皆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
半醉的人们都因为秦自天的一句话醒了酒,纷纷看向五皇子,就连龙椅上的帝王也收敛起那份慈爱,面色阴沉,目光逼人。
“秦自天,污蔑皇子你可自是何罪?”燕帝冷言质问道。
“回陛下,臣不敢以圣上安危作以玩笑。”秦自天负责皇宫安危,自然不敢掉以轻心,神色认真。
“傅辰,你可有什么要说的?”燕帝低眸看着这个刚刚还令他圣心大悦的儿子,他可以纵容五皇子和六皇子之间的争斗,但绝不能容忍自己的儿子对他生了不臣之心,这是挑衅他作为帝王的威严。
“父皇圣明,儿臣与此事无关啊!”傅辰很快跪在地上,神色惊恐,看着的确不像他所为。
“陛下,臣这儿有证据。”秦自天吩咐将士将半个时辰前在殿外抓获的叛乱余孽带入殿中。
殿内气氛僵持到了极点,在等着证据呈上来时,傅辰一直深深低着头,肩膀还在微微颤抖。
“陛下请看,这箭努上正是五皇子的印记,此为物证;另外还有这反叛的余孽。”秦自天的手下将一位满身是血的男子带到殿中,双手被牢牢绑住,不能动弹半分。
“说,你的主子到底是谁?”燕帝看了眼太监呈上的箭努,的确是五皇子的东西,可这箭努也不是不能伪造嫁祸的,于是燕帝沉了眉眼,缓缓开口逼问道。
“五皇子,小人实在是对不起您,小人只好以死谢罪了。”被绑住的男子嘴里很快流出一抹黑血,浑身抽搐,眼一翻就倒了下去。
“父皇,这时有人要栽赃嫁祸儿臣,一定是六弟!一定是六弟!儿臣一死,最大的获益者就是傅柏......”傅辰扬起头,眸子发沉,眼神狠厉,话语中带着阴毒。
面对五皇子的反咬,六皇子身子一僵,动作慌张,甚至在起身时把桌面上的酒杯都给碰到了。
“父皇,儿臣没有!”座位上的傅柏很快起身跪在殿中,言语慌乱地喊道。
“父皇,儿臣冤枉啊......噗!”傅柏还在说着话突然脸色一白,一口黑血从他的口中喷出,只见他倒在地上,一副中毒模样。
见状,殿中一片慌乱。
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是六皇子中毒了?
“父皇,快救救儿臣,儿臣不想死......”傅柏倒在地上,嘴里不清不楚地呼喊着陛下,看起来面色苍白虚弱,命不久矣的模样。
“太医,快传太医!”燕帝面露着急,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儿子快要不行的样子,哪里还顾得上别的了,就连他身旁的贵妃娘娘也早已没有往日从容的姿态,满脸是泪地跪在六皇子身边,撕心裂肺地哭喊起来。
太医很快前来救治,六皇子此时已经没有意识,浑身冰冷,被人抬进偏殿。
“回陛下,六皇子这是中毒了,中的是一种来自西南的毒药,名叫醉梦。”太医从偏殿里出来,提心吊胆地回话,这醉梦普通人是得不到的,这种毒药对生长环境要求极高,不宜种植,只有在西南一带才有。
整个皇宫里,只有五皇子的外祖父吴老将军驻守西南,最有可能得到这种毒药,因此,在回话时太医也是浑身是汗,牙齿颤抖,生怕惹来什么祸事。
“六皇子情况如何?”燕帝眸色一沉,看了眼地上的五皇子,眼中是风雨欲的漆黑。
“回陛下,六皇子的毒已控制住了,好生服药休养便能痊愈。”太医谨慎回话,低着头,不敢窥视天子圣颜,也怕触了霉头。
“你太令朕失望了,来人将五皇子拿下,关入大牢。”
燕帝发声,一开始他还心存怀疑,可眼下六皇子身重剧毒,而人证物证摆在眼前,一切都指向五皇子,无论他到底是不是做了这些,今日他都必须给朝臣们一个交代,至于真相,不重要了。
御前侍卫不顾五皇子的反抗挣扎,将人拿下。
明明他已经将毒药下在五皇子的酒杯中,而五皇子也已经喝了下去,可为何中毒的却是六皇子呢?
此时没人注意到一旁的李长霖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很快压下来这异样,默默给自己到了一杯酒,一饮而尽,烈酒沿着喉管流下,灼灼热意很快充盈着全身,他冷眼旁观着一切的发生,就像一个局外人一样,好似殿中发生什么都与他无关,
京外的一处院子里,暗房的门被打开。
周江宁抬起脸,看着来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声音沙哑:
“怎么,要杀我了吗?”
竹桃一边把玩着手中的发辫,一边转动着手里的匕首,一步一步走向她。
“哈哈,若我说是,小李夫人又该怎样?”竹桃浅浅一笑,手中的匕首愈发靠近周江宁的脖颈。
“你们成功了?”周江宁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又提出一个新问题。
“快了,想必你还不知道吧,你那位好夫君是真喜爱你呢,竟然真的向五殿下下了毒。”
周江宁一听,嘴角一抿,眼中滑过一丝害怕,转瞬即逝。
“不过,六殿下也中毒了。”竹桃下一句话令她奇怪。
“为什么,谁下的?”周江宁疑惑地开口问道。
“呵呵,当然不是你那位夫君。”竹桃没有直接回答她的疑问,而是上下打量了一番周江宁,像是在寻找些什么。周江宁被她盯的有些害怕了,默默朝后挪了一步。
不是李长霖给傅柏下毒,那会是谁呢?
该不会是......!!!
“是傅柏自己给自己下毒了?”周江宁想到这一点后,不确定地问。
竹桃就这么静静地盯着她,周江宁从她那双平静冷漠的双眼中已经得到肯定的答复了。
“为什么?”她将心底的疑问问了出来,傅柏这招以身诱敌的招式,她不理解。
“管那么多干嘛,眼下,你还是担心好自己吧。”竹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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