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冉感觉自己耳根有些发热,她虽年岁不大,但这男女之事还是大略知道的。
只是万万没想到,齐暮川居然有这种癖好……
她悄悄移开了看着齐暮川的视线,这种秘密一般都是不会愿意让人发现的吧,被人发现了会不会很想杀人灭口?
齐暮川终于动了,他放下酒瓶,早已双颊绯红。
“我保证,不会告诉任何人。”言冉举手发誓。
“什么?”
“就是,你的,”言冉斟酌了一下用词,继续说道,“你的个人喜好,我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
“我的,个人喜好?”
齐暮川蹙了蹙眉,带上一丝醉意的眸子不如白日里那么冷清,突然,他似乎意识到言冉在说什么,眉目一沉,酒醒了大半。
这丫头在胡思乱想什么!
他往侧边挪了挪,指向两人之间的一块瓦片,“我说的景色,是这个。”
言冉的眸子在眼眶中打了个圈,定睛看向齐暮川所指之处——一颗白色的小蘑菇。
也就拇指大小,从瓦缝中探出头来。
言冉伸出食指轻轻一戳,蘑菇微微晃动。
“分明应该是喜阴冷潮湿之物,可却长在了屋顶,它今晚冒出头,明日朝阳升起,曝晒一日,这一生也就倒头了。”
齐暮川沾染上几分醉意的声音传来,言冉心中微动,略略侧头看去,只见一袭浅青色长衫的男子坐于夜幕之下,惯常清冷的眉目中似乎裹了抹不开的愁绪。
这样好看的人,为何总是不见他开心?
“齐暮川!”她突然全名全姓叫了一声,笃定道,“不会的。”
然后弯弯眉眼,略带几分狡黠地笑了。
齐暮川剑眉微蹙,有了些不太妙的预感。
果然,下一瞬言冉猛地站起,深吸一口气,用尽当初学唱戏时练就的气量仰天大喊道:“不——会——的!”
周边几户人家的屋中陡然亮起了烛灯,亦有几户发出咒骂夹杂着推门亦或开窗的声响。言冉一把抓起齐暮川的手腕,“王爷,你也试试,把心底的不快都喊出来。”
她十指纤细,或许是吹了夜风,掌心微凉。
面纱之上,那双清亮的眸子含笑看着他,带着几分小做坏事后的心虚与得意。齐暮川喉头又滚动一下,蓦地起身,用力一揽她的腰身,拉向自己怀中。
稳稳抱着,自屋顶一跃而下。
落地后,他却并未松手,只定定看着怀中女子,微垂着眼眸,缓缓靠近。
一寸一寸,直到带着些许酒气的温和呼吸轻轻扑洒到女子脸上。
“王爷?”
言冉不自觉攥紧衣衫,兀的有些发慌。
可齐暮川并没有停下,甚至轻轻闭上了眼,浓密睫毛微颤,才饮过酒的微醺薄唇泛着微红的光泽。
一时间,言冉只觉自己心头猛跳,连呼吸都滞住了。
她下意识舔了舔唇。
“哐当”一声响——
被遗忘在屋顶的酒坛坠落,碎了满地。
齐暮川猛地睁眼,与女子清亮的眸子对望。下一瞬,他迅速推开女子,紧抿薄唇一言不发地回了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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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言冉醒来时,齐暮川已经不在府中。
荷花洒扫着院落,齐恒揣着一包炒香的黄豆坐在院中凉亭下,正咬得嘎嘣脆,见言冉推门走出,立刻起身迎了上去。
“阿冉姑娘,王爷今日有事外出了,让我照看姑娘,姑娘今日有何打算?”
言冉看了眼屋门紧闭的东屋,昨夜种种如在眼前,齐暮川不在也好。
她说着要去一趟将军府,交代齐恒去套马车,刚好自己也不识路,有这少年在倒是方便许多。
将军府宅院坐落在郊外,洛山南麓。
从景王府出发,马车行了约半个时辰,才隐约看见被大火吞噬的断壁残垣。走近些,能看见被烧得焦黑的立柱,垮塌的房梁。
“自大火后,这宅子便荒废了么?”言冉问道。
“倒也不是,”齐恒正拴着马绳,“两年前端王得了战功归来,求圣上将这屋宅赏给了他。”
端王?
怎的又是他。
言冉迈过门槛,向里行去,“那为何屋子还是这般模样?”
“这我就不知道了,”齐恒跟了上来,“端王可不像我们家王爷,他屋宅众多,可能记不起自己还有这一处宅子。而且这屋子被烧成这样,修缮起来也怪麻烦的,真不知端王为何要向圣上讨要这宅子。”
言冉没再言语,又带着荷花往里走了一段。看屋舍布局到与昨日齐暮川随手所画有八九分相似,她记得将军夫人卧房是在东南角。
寻着记忆中齐暮川标注所在,向东南屋宅行去,发现这一间烧毁得尤其严重,已经只剩下些碳化的木块。绕屋一周,来到正门前,她眉目一沉,那正门前还有未燃尽的纸钱,似乎有人片刻前还在这里祭奠。
快步上前,仔细四下打量,见沾了纸灰的脚印向东北方向而行。
她唤了一声齐恒,三人速速向东北方追去。
三年前大火后,将军府家仆尽散,如今还来祭奠的,要么是心里有鬼,要么是绝对忠仆,不管是哪种可能,都得找出来问问。
穿过一间屋舍,只见东北面的院墙上开了一扇小门,此刻木门正微微晃动,显然是有人刚从这里经过。
三人正欲自小门而出,就见院墙之上跳下数名蒙面之人,举刀就袭向言冉。
齐恒拔剑与蒙面人相抗衡,一时抽不开身。
言冉吩咐荷花躲好,自己夺门而出,继续追向祭奠之人。今日已打草惊蛇,若不趁机捉住询问,怕后面再难寻到这样的机会。
不多时,一老翁蹒跚着步子出现在视野之中,眼看得就要追上,两名蒙面人却自身后杀了过来。
言冉侧身躲开一刀,趁蒙面人还未及反应射出袖中针,另一人也自身后袭来,她连连伏地,就势滚动一圈避开攻击。
同时伸手探入随身携带的小包,掏出一包迷香抖洒在空气中,自己立刻屏气撤离,快步向老翁逃走方向追去。
“别跑了!”
她足尖踮地,一跃到老翁身前。
老翁显然受了一惊,胳膊上挎着的竹篮掉落在地,双腿一颤直接跪倒在言冉面前。
“你为何来此祭奠?”言冉问道。
这人面上看着也不过五十出头,但头发却全白了,正哆哆嗦嗦躲闪着视线。
“我问你为何来此祭奠?”言冉提高音量。
“你,是?”
“你连自家大姑娘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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