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日的早晨平静又美好。白石朝闭着眼睛,梦游般飘到餐桌,手掌在微凉的桌面上游走,指尖期待着那种温暖的触感。
摸了个空。
白石朝不死心地又向旁边扫荡一圈。
依旧是空的。
一双温暖干燥的手带着一种恶作剧般的力道,撑开他沉重的眼皮。
“早安,朝酱。”
萩原研二那张俊脸闯入白石朝被迫聚焦的视野。他穿着宽松的居家服,紫罗兰色的眼睛里盛满笑意,半长的头发在脑后松松地束了个小揪,“别摸了,看——空空如也。”
白石朝像只被抽走脊骨的软体动物,上半身直挺挺地倒下去,“咚”的一声闷响。
“饿……”他发出仿佛来自地狱深处的呻吟,脸在桌上蹭了蹭,一副要把桌角啃下来充饥的凶狠表情。
“再忍耐一下。”萩原研二拿起杯子,杯口散发出咖啡豆烘焙后的醇厚香气。
“小阵平一大早去遛猫,顺便会带早餐回来。所以,今天没有家庭自制早餐服务哦。”
“遛……猫?”白石朝艰难地转过头,把下巴搁在桌面上,眼神里充满困惑,“猫不是才跟小阵平打过架,关系势同水火吗?现在怎么又开开心心一起去散步?”
想起那天松田阵平路过不小心踩到小猫的尾巴尖,引发了一场持续一个小时的“战争”。
那只平时软萌乖巧的猫,在尾巴受袭的瞬间,仿佛触发了某种深藏在血脉里的战斗开关。
凭借着小巧灵活的身体,绕着松田阵平的腿飞速旋转,时不时跳起来用小爪子去够松田阵平的手或脸,嘴里发出“哈气”的威胁声,蓝宝石般的猫瞳里充满“今日必分胜负”的光芒。
松田阵平也没料到这猫攻击性这么强,他下意识地后退,抬手格挡,墨镜后的眼睛瞪得老大。
“冷静点!我又不是故意的!”他试图跟一只炸毛的猫讲道理,声音里带着手忙脚乱的窘迫,“踩到你尾巴我道歉好不好?给你开个罐头?”
“喵嗷!”
“喂!别抓脸!”
“喵!喵喵!”
猫咪灵活地从他左肩跳到右肩,顺便给他抓过来的手背一记“喵喵拳”,速度快得只能看到残影。
一时间,一人一猫,上演一场略显滑稽的攻防战。松田阵平虽然不至于被猫伤到,但他既要躲避那精准的小爪子和牙齿,又要小心控制自己的力道,免得不小心伤到这小家伙。几个回合下来,裤子不可避免地留下几个小小的梅花印,衬衫袖口也被勾出细丝。
白石朝跟萩原研二就在一旁,津津有味地围观《人猫巅峰对决》。
他看着那只表现出战斗意识,懂得利用地形和对手盲区的小猫,和被激起胜负欲、开始认真对待的松田阵平。
这猫……之前有这么能打吗?波本到底对它做了什么啊?!
“你明明是只猫!居然需要遛?!”
伴随着充满怨念的吐槽,松田阵平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穿着黑色的运动外套和长裤,比平时少了些锋锐,多了点随性。他一只手放下袋子,而另一只手里……
白石朝和萩原研二的目光同时下移。
小猫被拎着,身体拉成猫条,爪子自然下垂,尾巴也耷拉着,一副“任人摆布”的乖巧模样。
他刚一松手,猫“嗖”地一下落地,顺爪地蹬了松田阵平一脚,借力冲刺逃开。
“喂!”
松田阵平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检查了自己的裤腿,还好他回来有把猫爪子擦干净,没有弄脏衣服。
“你的猫能不能自己遛啊?”他冲着白石朝控诉,“五点!天都没亮!它就跳到我胸口,用爪子拍我的脸,还喵喵叫我起床!这到底是谁的猫!”
他刚把散发着浓郁肉香的纸袋打开,一直趴在桌上装死的白石朝瞬间“复活”。
“饭!”
“等等!”松田阵平赶紧拦住饿虎扑食般的白石朝,“萩呢?”
“小阵平你还捡了什么回来?”萩原研二的声音从玄关传来。
“打扰了。”
一道稚嫩却故作沉稳的少年音,只见萩原研二侧身让开,黑发蓝眸国中生站在门口,脸上带着被抓包的尴尬。
“我才不是被捡回来的,我是自己跟上来的。”
松田阵平努力把白石朝从自己身上撕下来,动作熟练地塞了一个热腾腾的大肉包堵嘴。他平淡麻木地解释:“对,他是自己尾随的。从中华街一路跟到楼下。”
白石朝有了食物暂时恢复了平静,含糊不清地嘟囔一句:“那不就是跟踪狂吗?”
少年侦探的脸有点黑。
“白石先生,你这么说话就很难听了。”
工藤新一倔强又不服气,他努力维持着风度,试图用符合自己身份的说法解释:“侦探的事情能叫跟踪吗?我是在进行调查。”
萩原研二热情地招呼他进来,他环视一圈,目光落在正在舔毛的小猫身上。
“我之前还帮你找过猫呢!”工藤新一企图套近乎,“就是这只猫吧?真可爱。”
他蹲下身,伸出手想去摸摸小猫的头。小猫歪着头看了看他,对这个有着敏锐气息的人类并不排斥,任由他抚摸。
松田跟萩原正在谈论中华餐厅营业很早,所以买了肉包回来。
工藤新一有些兴奋地插话:“我可是有好好调查过松田警官。拆弹专家,警校时期就以优异成绩毕业,和几位同期被称为‘警校出名的五人组’!萩原警官也是其中一员吧?”
他语气里带着一种“我很了解你”的小得意。
“调查警察……”白石朝无所谓地咽下最后一口包子,又投入了松田的怀抱。“听起来更像变态跟踪狂了。”
“早餐我放桌上了!自己拿!”松田阵平大喊一声,把装有包子的盘子往桌子中间一推,躲开白石朝的偷袭。
“有五个人啊……嚼嚼嚼……五边形结构不稳定……”白石朝那种总是能把天聊死的脑回路又接通了,像是要接一句不太吉利的话。
“想想好的。”松田阵平眼疾手快,将饺子塞进白石朝嘴里,堵住他后面的话。
“比如樱花。那可是我们日本警察的象征。”萩原研二也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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