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以为报的劳椒桂,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她坚持的结果,那就是京城里很多官宦人家遭了殃,尤其是那些对平民百姓们说不上友好的人家,墙皮都快被辛温君刮走了。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东西丢了,报官是要报的,但怎么报,报的内容又包含哪些,还没等他们商量出来个结果,“辛扒皮”已经去他们家转悠第二轮了。
这一下惹怒了那些官宦们,纷纷上告,可惜就算朝廷知道也是无用的,康熙年幼,实权掌握在鳌拜等人手中,而鳌拜等人则是这一回的事主。
起先劳椒桂还不敢对瓜尔佳氏下手,毕竟鳌拜的凶名,那是几百年后都赫赫有名的,但她后来想通了,她是不科学的存在啊,要还是那么畏首畏尾的,岂不是辜负了穿越系统认定的“最合适”身份?
适合搞事情的时候,不搞事情,以后想起来会后悔的。所以嘛,她以魂体闹了几家之后,确定大多数人知道她的身份了,晓得苏州的鬼到京城来了,才开始肆无忌惮的闹事。
中间不是没有不怕死的,把手伸向了平民,劳椒桂很“友好”地向这些古代人展示了什么叫科学,当然了,她也没有做得很过分,条件不是很允许,只是往他家取水井里丢了一点高锰酸钾,那还是上个世界遗留下来的,本来想着明初战争多,带着消毒用的,后来没用完,就一直放在储物袋里,现在刚好排上用场。
其实这个效果,劳椒桂本身是不太满意的,因为那个水的颜色呈紫红,达不到血红的效果,也就因为井里光线比较暗,别人看到颜色变了,又偏红,就会先入为主地以为都是血,如此才可以糊弄一下人。
她自认很有同理心,早早地守在水井边,对于过来打水看着有些胆子小的,她会使用伎俩,让他们靠近不了水井,这样虽说也很吓人,总好过直接面对一井“血水”。
最开始有那胆子大的,还凑上前去闻井水的味道,伸出手指沾点井水放在嘴里舔舔,劳椒桂在一旁看得几乎都要笑死,这东西本来味道就不重,何况还这样大批量地稀释过,至于尝一尝,她小时候贪玩也吃过一点点,微甜很涩口,舌头感觉会很钝,后来被大人恐吓,乱吃要送去医院洗胃,才不敢再继续尝试了。
眼下那些人情绪高度紧张,且先入为主以为那就是血水,定不会再想到其他,孰料路过的道士给了一个更加完美的解释:“这是阴血,也就是鬼血,贵上不安稳啊,有冤魂来了,但想来对方功力并不深厚,做不了什么大恶之事。只能搬来阴血,给贵府中人一个警告。”
劳椒桂在一旁笑得直打跌,这些人的想象力怎么就那么丰富呢?她本来还以为顶多能吓个半天,就要另换别的法子了,没想到这么好用,要不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她都怀疑那道士被买通了。
于是冤魂索命的说法就这么传出去了,能被劳椒桂下手的,心里都会有底子,知道冤魂为什么会找到自己,一时间自京城往下,风气好了不少。
最大最难搞定的鳌拜,家中更是和尚道士请了,本族萨满也请了,什么用都没有,该丢东西还得丢,该闹鬼还是闹,也不知道是谁,给他递了个话头,说他家的根结可能是圈地,无奈的鳌拜半信半疑的停下了圈地,果然他家没有再闹鬼。
那些大臣们也发现了,鬼好像不通满语,所以他们之间往来沟通,尤其是交接私底下那些秘密时,尽量都会用满语,劳椒桂发现了这一点,不过她不以为意,这些人真要想做什么,瞒不过她的眼睛。真要想弄出动静来,必定会有人员调动,就眼前来看,他们绕不过汉人去,想用汉人,就得用汉语,不过时间久了,她也能听懂一些简单的满语。
等到他们都缩回了自己的手脚,老老实实开始做人,劳椒桂不免有些无聊,她有些拿不准主意,要不要直接提交任务走人,走倒是可以,但万一那些官吏们发现“辛温君”不再盯着他们了,会不会造成更大的反扑,那时候百姓们只会更苦了,可若不走,她所能做的事情又太少了,长时间的一个人漂来荡去,让她有些孤单了。
这一日,恰逢除夕,万家团圆的日子,无所事事的劳椒桂,飘进了皇宫,来这里都快一年了,她还没看到过康熙大帝,刚好顺便去看看宫宴是什么样子,这种现场观摩的机会可不多。
转悠了一圈,也没什么好热闹的,还不如外面街市的花样多呢,劳椒桂想起来,顺治新丧,康熙又小,连实权都没有,宫里不大办,也是可能的,就想离开,谁知后面传来一声小孩的问话:“你是谁?”
劳椒桂扭头,嚯,小康熙,别问她怎么认出来的,就那装束,只要不瞎就该知道这小孩来头很大,那么大且圆润的珠子就用来做编发的饰品,除了皇帝,谁有那本事?
他竟然能看到自己?还以为系统的缘故,金圣叹是那个独一无二的,原来不是啊,莫不是因为他是皇帝,身上有传说中的龙气?所以才会这样,反正也没有别人在,劳椒桂尽情地发散着思维。
康熙已经将劳椒桂仔仔细细地看过一圈,小声询问:“辛温君?”
这都能猜到?劳椒桂凝滞了,望着康熙说不出话来,她应该夸他么?未来不会是立下大功绩的皇帝,从小脑子就好使,一个照面,就扒下了自己一层皮。在她还在头脑风暴,搜肠刮肚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就听见自己的声音问:“你怎么看出来的?”
“不是很难猜。”康熙又上下打量了一回劳椒桂,“朕早就听人说过,最近不少大臣家里都在闹鬼,一个自称是辛温君的鬼,起始于江南一带。要是朕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苏州吴县的任维初府中。”
劳椒桂张大了嘴,这就是皇帝么?明明看起来还是在玩泥巴的小孩,实际对局势掌控已经伸出了自己的触手,她可不信大臣们会跟他说八卦,顶多事情往上报一遍就算,奏章都不一定能到他手里,他却能弄清楚,还特意点出来,这就很有成算了。
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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