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是秋天,偌大的未央宫只剩徐玉容和姬昀两个正经的主子,寂寥得很。
“娘娘,这些粗活儿还是让底下人来就好了,您哪里能做这些粗活儿。”石英看着徐玉容准备用她金贵的手指来亲自剥莲子急得不行。
“无妨。是送给表兄的,吾想做得尽心些。”徐玉容对石英说道。
徐玉容今日午后,在未央宫后苑游船之时,见湖中还有些晚开的荷花同莲蓬,便亲自划船去,摘了些许,她还未亲手摘过莲蓬。
“吾今日也就摘了这两个莲蓬,应当不一会儿就剥好了。”徐玉容拿起自己鎏金玛瑙短刃在莲蓬上轻划两刀,便轻易将莲蓬分成两半。
徐玉容靠在软垫上,从莲蓬中随手取出两三个莲子。
徐玉容疑惑地看着手中这几个青绿色的莲子,以往都是底下人做好了,才到她的手上。她从未见过这般模样的莲子,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下手。
若是拿刀,这莲子太小,只怕是难对准后再下刀,伤了她的手该怎么办。可若是用手剥开,她竟找不准下手的地方。
石英不愧为皇后娘娘身边最得力的侍女,一见徐玉容掌心放着几颗莲子,却迟迟未有动作,便知娘娘是不曾见过未剥好壳的莲子,不知该如何下手。
石英拿起桌上的另一株莲蓬,从中取出几颗莲子,剥开一个小口子后,便露出了内里素白的莲子。
“娘娘请看,顺着这层青绿色莲壳剥开,便能看见内里的莲子。”石英将她剥开一个口子的莲子,放在掌心,双手恭敬地呈给徐玉容。
“竟是如此。”徐玉容拿起剥开一个口子的莲子,便亲自上手开始剥。
徐玉容以前未曾干过这活儿,还有些新鲜,不过几下便将莲子剥好了。
看着素白的熟悉的莲子的模样,徐玉容笑了:“也没有多难。”
徐玉容说完,正欲将莲子放在一旁的越窑秘色瓷中时,顿了顿,便将手拿回来,将莲子塞入口中。
她第一次剥的莲子还是自己吃了吧,好辛苦才剥好的。
石英还未来得及劝,徐玉容已经将莲子吃了,“娘娘,莲子芯……”
“苦。”徐玉容皱眉,“石英,下次早些同吾说。”
徐玉容以前从未做过这些琐碎的活儿,新鲜得很。
所以徐玉容又拿起一个莲子,细细地剥开后,用针挑去莲子芯,才吃了。
“不知是不是吾亲手剥的缘故,今日的莲子格外鲜嫩。”
徐玉容如今已经剥了两颗莲子,新鲜劲儿过了大半。但她还记着,自己今日是要亲手剥一碗莲子给姬昀做莲子羹。
徐玉容忍住手上黏腻的感觉,拿起第三颗莲子,才剥开一个小口子。
“嘶——”
徐玉容伸出手看向自己的食指,指甲撇了。她原本圆润的食指指甲上有了一个小小的豁口。
败兴。
徐玉容将手中的莲子扔进越窑瓷盏中。
徐玉容瞥一眼剩下的莲蓬,道:“你们拿下去吧,做成莲子羹送给陛下,务必说这是吾亲手剥开的莲子。”
徐玉容伸出手指来看:“务必告知陛下,吾为了剥这莲子手指都伤了。”
“让朱砂进来,你们都退下吧。”
朱砂能在徐玉容身边伺候多年靠的就是忠心耿耿和机灵。朱砂同徐玉容身边其他侍女相比,不够貌美,但正因此,朱砂行事时更不引人注目。
徐玉容轻饮一口茶,如今椒房殿的宫人有眼色得很,徐玉容才摘了个莲蓬,便有机灵地送了荷花茶来。
也不知,将来还有没有这么好的日子。
“洮河可有来信?如今如何了?”
洮河是徐玉容在同姬昀成婚前给自己安排好的退路,若是姬昀真的非要除了她这个留着太皇太后血脉的皇后不可。
她最后的退路,就是假死脱身。
“启禀皇后娘娘,洮河依着您的命令在公主封地隐姓埋名一阵子,如今已备好了一家子的假身份。”
“多久之前来的信?”徐玉容问道。
洮河行事靠谱,既让他隐姓埋名,他便连信也少寄了,怕被旁人发现他同徐玉容的关系。
“已是三月之前的事了。”
徐玉容沉思一会儿后道:“让洮河去湖州郡下辖的小县城中买几个山明水秀的庄子。不用心疼钱,买些好的,有灵气的。”
毕竟将来,可能是自己的藏身之处,徐玉容还是打算仔细些。
湖州郡毗邻南燕国,同长安相距甚远,是最好的藏匿之处。
“诺。”朱砂领了命令便沉默地退下了。
外头侍女见朱砂离开了,才将炖好的莲子羹端到徐玉容的面前。
“启禀皇后娘娘,这是小厨房用方才的莲子炖好的莲子羹。”侍女将莲子羹举过头顶,方便让徐玉容看得仔细些。
徐玉容随手搅动莲子羹看了两眼,椒房殿的小厨房的手艺自然是毋庸置疑的。
“你抬起头来,让吾看看。”
这个侍女靠近徐玉容时,她似闻到了一阵桃花香味。此时不是桃花的季节,定是用了桃花香膏。
这桃花香膏能从春日放置至秋日,却不失味,定不是凡品。这宫人拿到这香膏,定是费了不少功夫。
徐玉容斜倚靠在椅边,微微抬眼看向侍女。
这宫人十七八岁的模样,未施粉黛,抬眼间眉目流转,虽称不上顶美的美人,却有一股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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