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从玉转头就见一个高大的男人和带着个女子从二楼走下。
那男人眉眼冷硬,周身气质沉稳而压抑,下意识给人一种不好相处之感,身边女子倒长的颇为清丽可人,只是目光见到他们两个时,登时眉毛都竖起来了。
谢容衡微微颔首:“顾将军。”
顾将军……原来这就是顾知山,那他身边那位应该就是他妹妹顾杜若了。
顾知山目光在两人身上停留一瞬,忽然踱步至桌边,拉开椅子随意的坐了下来,“你们来这儿听戏?”
这举动惊呆了温从玉和顾杜若,尤其是顾杜若,她几乎是愤愤道:“哥,和他们谢家人有什么好聊的啊,快走了!”
顾知山目含着警告瞥她一眼,顾杜若立马不敢吱声了,哼唧着跟着他哥坐了下来。
谢容衡意味深长的看了两人一眼,嗓音淡淡:“不想竟能在戏院看见顾将军。”
顾知山垂头轻笑一声,“在下倒没那个闲心,今日是来抓舍妹的。”
顾知山说到这语气一顿,又道:“不过前几日谢府有桩案子呈到我面前,今日碰巧在这遇到你们,顺便过来知会你们一声。”
“顾将军可是抓到人了?”温从玉明知故问道。
顾知山颇为遗憾的摇摇头,又道:“倒是在山坳里发现一堆尸首。”
温从玉闻言,立马捂住嘴故作震惊。
“死了?是行刺我们的山匪吗?”
“按照你们提供的消息,确实是那伙人。”
“天哪,怎么会这样!”
顾杜若倒没觉得有什么可震惊的,“这有什么可惊讶的,说不定是计划失败,畏罪自杀呢。”
顾知山再次警告的看了顾杜若一眼,“这种事情也能随意揣测?”
顾杜若有些无语的噤声。
温从玉打着哈哈道:“其实我觉得顾小姐说的很有道理啊。”
顾知山哼笑,看着台上咿呀唱戏的戏子,语气意味不明道:“边疆每逢年过节之际,也会在军所搭上戏台,犒赏将士们,只是边疆的戏再好看,也还是郜都城内搭的更胜一筹。”
谢容衡眸光一动,看向顾知山。
“既然如此,顾将军可得趁着这次回来多看几场了。”
顾知山冷笑一声站起身,椅子在地上划出一声轻响。
“不必,情况我已派人知会谢府,山匪的身份还需要一点时间确认,若是对山匪死因存疑,我这不是探案所,直接移交大理寺便好,在下对唱戏并没有什么兴趣。”最后一句话,语气是若有似无的嘲讽。
顾知山扔下这句模棱两可的话后,便带着顾杜若离开了。
温从玉惊疑的看着两人的背影。
唱戏?
她现在严重怀疑,顾知山是在看破不说破。
不过想想也是,穆夫人的真面目,恐怕在三年前与顾知山决裂的时候便露了出来,说不准同样的伎俩在顾知山身上也用过呢。
想到这种可能,温从玉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竟然死了?你觉得那群山匪是怎么死的?”谢容衡忽然转头看着她,似是真的在和她探讨这件事情。
温从玉愣了一瞬,不假思索的猜测道:“意外?或者真的是畏罪自杀?我也不知道。”
对于这件事,温从玉没有过多思考,理所当然的猜测估计是那群人没得手,猜到穆夫人会斩草除根,所以干脆自己给自己一个痛快。
……反正肯定不是穆夫人杀的。
谢容衡定定的看了温从玉几秒,黑沉的眸子直将她看的心里发毛。
温从玉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干嘛啦,我真不知道。”
谢容衡偏头,忽而勾唇笑了笑,才慢悠悠道:“没什么,我们回去吧。”
温从玉:“……”
*
顾知山的办事效率确实高,傍晚时分这群山匪的身份便已经出来了。
过来传信的是顾知山的亲卫,他将几枚遗落在沧崖山上的箭簇交给谢川柏。
“这群人,乃是烈风帮的人。”
谢川柏接过箭簇的手一顿,猝然抬头,“烈风帮?!可我谢家何时惹到过烈风帮?”
亲卫耐着性子道:“回谢大人,烈风帮向来无恶不作,未必是因为惹了烈风帮才会遭来杀祸。”
谢青云皱眉发问:“那人怎么就无缘无故死了?”
“烈风帮中人乃亡命之徒……这个小的也说不准。”
亲卫的话带到了,没有过多停留,直接离开了谢府。
总所周知,现在江湖上有两大帮,其中的烈风帮最可谓是臭名昭著,朝廷想剿灭他们已不是一日两日了,只是难度太大,目前还在筹谋之中。
若是别的什么人还好办,偏偏是这烈风帮,谢家几人只能不声不响的吃了这哑巴亏。
没过多久顾知山的人又将几具裹着白布的腐尸送到府上,说是任由他们解决出气,尸首被野兽啃了大半,那恶臭味熏得整条街的人都绕道走。
谢川柏气的脸色乌黑,当即吩咐了人把这些尸首剁成肉条扔到山上喂野狗。
穆夫人依旧拿着帕子在一边和稀泥,嘴上却挂着抹如释重负的笑。
“老爷别气,至少这群人都已死了,再平白为了这群亡命徒生气岂不可惜?”
谢青云愤愤的拍了下桌子,“可恶,难道朝廷里就真的拿这群什么帮的人没办法吗?!”
温从玉坐在一边挑了挑眉。
现在这皇帝当的一点都不称职啊,土匪都欺负到京城官员身上了,也不见有丝毫解决办法。
其实也不是不能管,只是现在还没动到重要的人身上罢了。
原书中,皇帝有一日忽然病重,太后便请了宫中妃子一起去聚禄寺祷告祈福,却不想贵妃谢持盈被歹人抓去,顾知山独自营救贵妃,奈何单枪骑马不敌山匪,被人一起打包带走。
之后两人共同从匪帮中逃生,顾知山回京不到半年就将烈风帮给打的七零八落。
而顾知山和谢持盈不可道人的感情也是在顾知山救谢持盈的路上发展出来的,那时他们几乎在逃亡路上单独相处了两月余,原本就遗憾不甘的感情犹如天雷勾地火,烧的轰轰烈烈,一发不可收拾……
温从玉若要进行自己的攻略任务,日后恐怕也逃不脱要和这烈风帮打一回交道。
谢川柏阴沉着张脸怒气冲冲回书房参折子,穆夫人则是气定神闲的喝了口茶,安抚一边同样愤愤的谢青云。
“傻孩子,这烈风帮哪有那么好剿灭的?早知道啊,就不该去那什么沧崖山。”
穆夫人说这话时,眼神若有似无的扫过谢容衡,淡淡道:“果然啊,一靠近那个女人,就会倒霉。”
那个女人……温从玉偷偷侧头看向谢容衡。
……这说的难不成是谢容衡的母亲?
可谢容衡神色不见半点波澜,似是对这番话毫无触动。
哎……从小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中长大,真是想不冷血也难啊。
温从玉没忍住悠悠叹了口气。
谢容衡眉眼一动,不动神色的看她一眼,依旧没什么表情。
*
夜晚,温从玉吹灭屋子里最后一盏灯,转头倒在小榻上睡去。
一阵夜风吹来,一只修长又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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