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就像一个奇迹。”
听我发出感慨的杀手把眼睛挪了回来。
“你说韦恩就像是凭空出现在哥谭的,等你们接到消息打开石棺,才发现他的尸体早就不在其中了。”
徬晚的哥谭披着红霞,我保持着变身状态和塔利亚一起站在高楼的滴水兽上。提图斯被送回钟楼附近,而女人似乎会变魔术,那套礼服裙一拉一扯就变成了更便于活动的白袍,随风飘扬。
“这种死而复生的戏码实在很适合放进我们片场……”见她没什么反应,我耸耸肩,“你懂的,魔法少女不是被选中就是和某只可恶的白耳朵狗签订契约,付出灵魂获得一个可以实现的奇迹。”
“这听上去像是与恶魔交易。”
她朝我伸出手,我顺势把杀手抱起来,往我们的目的地飞去,“你真会抓重点!那部动画片就是在教育我们不要随随便便把灵魂卖给宇宙资本家打工。”
塔利亚的眼神在我脸上黏了几秒。
“……我似乎有些明白,吾子为何想要把你收入囊中。”
可能是在夸我当人肉飞行器很有天分。
“感谢您搭乘乌苏747号航班,杀手女士,为了减少颠簸还请环住我的脖子……就是这样!”
我的鼻子记住了女人身上浅淡到几乎于无的气味,这或许是身为人类的弊端——无论如何有些生理反应是避免不了的。
经过在餐馆的商谈,我们现在姑且是达成了一部分共识。据塔利亚所说,凯恩目前还掌握着最后一小份动力源,她希望我能前去回收,以免对方再动什么歪脑筋。
言辞间,她并不掩饰对“酒心巧克力”的渴望。
但在我看来却有点怪怪的,毕竟这东西对我来说虽然能增幅能力,却也没有那么重要。
我的四次元口袋里还装着几块没吃完的呢。
之所以嘴上骗人说没有,除了对杀死我的凶手还有点膈应以外,剩下便是我觉得塔利亚并没有对我说实话。
这不是指我不相信蝙蝠侠神奇的死而复生,而是她的目标压根不在她的“吾爱”上。
“你还没说回收动力源和韦恩有什么关系。”奈何岛近在眼前,我遵从杀手的指示,准备在一处不起眼的礁石上降落。
“等你进去与爱丽丝(贝丝)对峙,就会明白他们之间的联系比你以为的更加紧密……”
塔利亚的口吻听起来冷得能把人的耳朵割伤,我又有点不确定她是不是那么喜欢蝙蝠侠了。
“啊嚏!”
四面环绕的海腥气混杂着更多古怪的味道,我意识到这里可能靠近阿卡姆的排污口,在把女人放下来后用装饰耳朵捂住口鼻。
“我们非得从这里进去不可吗?”
她冷淡地回应我瓮声瓮气的抱怨:“不是‘我们’,是你。”
礁石并不大,我把大部分空间让给塔利亚,时不时能感觉到浪花沾湿鞋底。
“你甚至都不陪我进去!这算哪门子合作?”我绕着她飞了两圈,女人也不为所动,“爬通风管也就算了,你知道趟垃圾堆对我的鼻子就是酷刑吗!还不如直接在墙上打个洞!”
“这是你的选择,不过我不建议你把那些孩子都引过来。”杀手的目光落到海岸另一头。
“毕竟他们可不喜欢你的回收方式……不是吗?”
似是有意提醒着什么,她看向我,修剪圆润的指甲从绶带下穿过,伸进胸口的绷带之间。
伤疤被行凶者触碰,泛起又一阵湿冷。
绷带制服自发绞住那几根手指,塔利亚也不急着收回,反而带了点兴味,把我的脸仔细打量,“非常熟悉的蝙蝠式表情,不过你真的还要陪他们过家家吗?乌苏,你应该清楚,爱丽丝是绝对不会把这份力量送给你的。”
她用力按压着伤疤,仿佛能触碰我的心跳:
“我们拥有一致的目的,亲爱的。不如听听我的建议——想要,你就亲手去挖出来。”
.
“你在听吗,乌苏?”
耳机里的声音把我从梦游般的状态里扯回现实。
阿卡姆的通风管道比凯恩工业的干净多了,我着实怀疑义警们的披风会定期过来扫灰。
透过通风口,我能看见待在囚室里的贝丝·凯恩,对方的金色脑袋在光照下像颗毛绒绒的鸡蛋——不合时宜的走神令通讯另一头的对象语气加重:
“等我过来再行动,你上次在阿卡姆造成的骚动已经让一些罪犯蠢蠢欲动,要是再——”
我叹了口气,打断他:“红罗宾,你现在的语气好像妈妈。”
耳机里的呼吸声一顿,我仿佛能想象出德雷克的神情,没忍住笑了两声。
从运动手环的信号和主机断联到现在也就二十多分钟,对方就已经想办法恢复了通讯,动作比在蝙蝠电脑那的韦恩还快——让我不得不怀疑某些问题。
“你昨晚是不是只睡到酒醒就起床了?”
一般来说这种情况只会发生在我们这种有睡眠问题的人身上,但起床时沙发上多出了条毯子,我在上面闻到了和德雷克杯子里相同的咖啡味。
不知是不是想起了什么,电波彼端的年轻人略显迟疑,“……没有。”
“噢。”
“好吧,我给你的手环加装了部分程序,布鲁斯还在用老一套,破解起来不难。”
这家人平时交流感情是不是就靠在对方的手工制品上打自己的标志?
我不置可否,德雷克简直是我见过的劳碌命之最,让人不禁担心他是不是也会像我一样未老先衰地长白头发。
深知再继续这个话题会拐到什么方向,他强行扯回正道:“总之,塔利亚的话不可信,刺客联盟从没想要蝙蝠侠好过,我们会找到其他办法剥离贝丝体内的动力源。”
有两个巡逻保安从通风管下经过,我在他们走远后才轻轻开口:“今天遛狗的时候,格雷森和我说了点你们的进展……他很会隐瞒自己的情绪,但我仍然感受到了他的焦虑。”
“蝙蝠侠没法恢复正常,你们身上的负担就始终消散不了。这半年大部分都是红罗宾在四处活跃,但事实上你还要去处理公司里的一堆继承问题;为什么夜翼不在?因为他在做警察,还需要尽快升职好让日益紧张的‘义警话题’里有一部分舆论能站在你们这边,可他的倾向和出生决定了他没法在短时间内获得大部分同事的认可……”
更别提带着尸体回老家的达米安和把自己关进监狱里的红头罩——等等……说起来他们家的女孩怎么都没什么音讯?
我的思忖并未来得及发散,德雷克好像在那边微微吸气:
“你一直都知道……?”
“拜托,在你们眼里我难道真的是笨蛋吗?我确实不爱动脑子,但也不意味着我对你们的难处视而不见。”
一旦安静下来,通讯里便只剩呼呼的风声和引擎声,“我从没想过要做义警,红罗宾,我现在在这只是因为想帮上你们的忙——事实上,塔利亚会选择让我过来是不是证明了这件事只有我能做?”
他的声音渐渐凝结地更加坚实:“即使如此,乌苏……我也不能让你动手。”
“我明白,普通人被开膛破肚会死的,”我盯着囚室里的金发女人,“所以我就想先进去和她聊聊看,我保证,在你来之前绝对不会把人家心掏出来,你就通过耳机听着我和她说话,好不好?”
“如果布鲁斯知道了……”
“嘿,别拿他压我!所以我一开始就让你别把韦恩的频道接进来——现在我是主犯,你是共谋,我们还要组成魔法少女天团出道的,现在就是在音乐银行预录打歌!”
德雷克低声抱怨了句什么,似乎又和不想变成女生有关,我权当没听见。
“马上就要到晚餐时间了,红罗宾!别犹豫了,你知道我一直很乖的,你就帮忙遮一下摄像头嘛,好不好?拜托你了!”
那边的义警最终还是被我磨得无奈:
“少撒娇,乌苏,就十分钟,我已经上桥了。”
片刻后,通向囚室的通风口风扇停下旋转,我轻而易举就能把它拆下来。
“谢啦红红,你就是最棒的!”
.
罪犯捕捉到了响动。
在她抬眼望向天花板的同时,两只毛茸茸的耳朵垂了下来——曾经满身是血追杀自己的魔法少女轻盈落地,她意外有一张看着很好欺负的面庞。
“嗨?也不用一副见鬼了的表情吧?”
她笑着打招呼。
少女的横状瞳仁类似某种草食动物,但被她注视着的贝丝却生出冷汗,宛如幼时犯错被严厉的母亲不小心撞见,她的心脏砰砰直跳。
女人没有询问她前来的手段,因为她知道对方只要想,整个阿卡姆的武力都不够塞牙缝。
“你从城堡里出来了,白皇后。”
“这是什么……?给我的外号?为什么是白皇后?我还以为你自诩爱丽丝,那我应该是叫嚣着要砍你头的那个才对?”
疑问仿佛要塞满狭小的囚室,贝丝轻轻后退,脊背贴上金属门扉,而魔法少女对她的回避并不放在眼里,反而紧逼一步。
又或者,她已经看穿了囚徒心中的恐惧。
“比起格雷森警官,你看起来更害怕我,”那条白尾巴在她身后探究地缓慢摇摆,“是不是我昨晚说的话吓到你了——那只是气话,请不要放在心上。”
贝丝不会信的。
没人知道她苏醒后发现是夜翼逮捕了自己的庆幸。
义警拥有原则,而现在站在她跟前的是一头白色的野兽,野兽只遵从本心行动。贝丝无法忘记昨夜她环视四周,最后冲自己展露的笑靥。
她是真的不在乎他人死活。
韦恩家的戏服小丑们为什么还放任其自流?
女人的沉默令魔法少女鼓起脸颊,她并不喜欢贝丝这么对待自己,有一瞬间,贝丝还以为她会动手。
可野兽只是烦躁地甩甩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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