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伊赞离开茵山庄园时,脑海里还不住回想起刚才的情景,让他再一次评价戴维斯这个名不副实的S+。
他以为终于能有一个像样点的对手,谁知,不过是个随心所欲的笨蛋。
“这不好吗,哈里斯家族里也出几个这样愚蠢的人就好了。”康纳语气带着掩不住的喜悦,“据说这个风迦马上就要进入帝国军校了,到时你可以好好看看她脑子里装的是不是米浆。”
伊赞听见那两个字就显得不耐烦,“戴维斯就这样让一个从未训练过的人进军校?况且,她年龄都未到。”
康纳嗤笑一声,“提前入学罢了,学校的老师谁能拒绝一个S+?帝国军校勉强算得上最后一片公平公正的地方,这一届的高等级Alpha可不少,戴维斯不会白白落后一年。”
“戴维斯想在科文元帅退役前,把这个风迦扶持起来吧。”伊赞与康纳闲聊起来,窗外掠过茵山层层的树影,“他们把所有宝都压在她身上,不怕最后收不了场?”
“不见得,虽然这个风迦蠢是蠢了点,但还挺有意思,你在军校多观察观察,这可是史无前例的精神值,她注定不会平平无奇。”
“嗯。”伊赞淡淡的应了。
“回军校还是回家?母亲许久未见……”
“回军校。”伊赞截断他的话,顿了一会儿,又说,“替我向母亲问好吧。”
车辆下了茵山,往城区驶去,大片大片的灯光开始映在玻璃上,伊赞的绿眼睛反射出幽光。
康纳与他虽是一个母亲生出来的,但除了五官相似,其他的天差地别,洛佩茨家族最显著的特征是金发蓝眼,只有他们的母亲是银发碧眼,据说这位Omega是一个非常古老家族的后代,而且这一代如今只剩她一人,基因非常高,还未成年想与她结婚的人都能绕帝都一圈,最后被洛佩茨家族娶到手时,不知道有多少人心碎。
伊赞是唯一继承了那个古老家族特征的人,但不知为何,他与母亲并不亲近。
康纳犹豫片刻,问:“还在和父亲生气?那个Omega我见过,很漂亮,基因也高。”他看了看伊赞的神色,见并无变化,试探着继续说:“或者,你要是有其他人选,我可以向父亲说说。”
伊赞声音冷冷的,“你以为我是那个风迦?我不会看不清形式,哈勃家族很好,对我们洛佩茨的助益只会有增无减。”
“但我见你并不开心,Alpha一般知道自己要有Omega了,都会兴奋得睡不着。”
康纳的车在帝都的车流里穿行,现在正是过夜生活的好时间,道路上全是改装得千奇百怪的车,车里的年轻人精力旺盛,他们通宵达旦的玩乐,不知疲惫。
伊赞望着他们,不知道在想什么,好一会儿才回答康纳:“我睡眠一直都很好。”
见他没有正面回答,康纳也没再多问。
康纳长他10岁,童年与之在一起的时间寥寥无几。洛佩茨直系这一代有三个孩子,除了伊赞是Alpha,其余两个都是Beta,加之伊赞是3S级别的Alpha,这下,他便更没有玩伴。近年,康纳在参议院得到了秘书长的位置,才逐渐和伊赞有了交流,但两人关系泛泛,还比不上康纳的同事有话说。
到了军校大门,伊赞下车时还对康纳留了一句礼貌的“谢谢”,真是让人不知道该怎么去和他交流。康纳看着车窗外伊赞宽阔的脊背,点燃一支烟,准备等他抽完就回家。
参议院的工作让他心力交瘁,毕竟谁也不会认为秘书长只负责简单的端茶倒水,他筛选着来自帝国上下大大小小的信函,里面或许只写着哪儿又开发出了新水源,哪儿的矿洞又丰收;或许也有来自梅瑟海的信件,报告着最新的伤亡和收获的异种尸骸,当然还有一些更恶心的东西,他有时候都觉得那些信件里的每一个字都沾满了脑浆。
尼古丁进入肺里有了瞬间麻木的错觉,但康纳还是有些想家,诚然,他说的家可不是洛佩茨的麓云湖城堡,而是他为了工作方便,在市中心买的房子,就住着他和自己的爱人。
康纳结婚了,也是个Beta,尽管他并没有体会过AO之间信息素的交融,结合、缠绵,但他明白,爱情会让两个完全不同的灵魂紧紧捆绑,互相慰藉,不分彼此。
他又猛地吸了一大口烟,将还剩下一半的香烟扔下车,随后重新点燃发动机,将车辆汇入了帝都川流不息的光影里。
康纳此刻真是想念伴侣的体温,发誓回家就得和他交换一个深吻,为了不被嫌弃,他还往嘴里嚼了一片口香糖。
帝都的夜风在高楼、小巷、全息广告牌和霓虹灯之间穿梭,无数炫目的光线交织在这座不夜城里,它包罗万象、它缤纷华丽、它也藏污纳垢,有人在拍卖行里一掷千金只为了一枚胸针,也有人在黑市里为了生存,交易出自己的某一颗内脏,永远有人穷奢极欲的生活在顶层,也有人挣扎在黑暗里,不得永生。
这是帕洛玛帝国最物欲横流的都市,它承载着无穷无尽的欲望和千疮百孔的仁慈,它地底运转着永不熄灭的能源,让它能永远保持着热度,它对着所有人敞开怀抱,它从不诱惑你,它只是指引你。
深夜,今晚帝都最热闹的地方还不是纸醉金迷的苍台区,茵山庄园现在正鸡飞狗跳,奥斯丁好久都没拿鞭子了,他现在正在气头上。
“风迦!你个混球,给我从吊灯上下来!”
吊灯上的风迦:“我不!我一下来,鞭子就得落在我身上。”
奥斯丁:“又特么的抽不死你!”
风迦:“你说的这是人话?”
“今天闯那么大祸,这顿鞭子是你应得的。”
“我以前闯祸的时候怎么没有这个项目,你都只是让我面壁思过一小时,你变了,父亲!”
“以前你是Omega,现在可是我戴维斯的继承人,你做的每一项决定都影响着家族的未来。”奥斯丁捏着鞭子的手都起了青筋,“风迦,下来,去和卡佩家族的思文小姐道歉,说今日只是无心之失,并没有悔婚的意思。”
水晶吊灯上的风迦晃来晃去,言语激烈:“那不可能,我才不和她结婚,你上次没知会我就和哈里斯的人订婚了,这次还想这么干,我不接受!”
两个女孩子怎么结婚,她可是地地道道的异性恋!当然了,那就算是思文少爷也不可能结婚的,她们又不相爱。
为了保一些风迦的面子,现在大厅内只有他们一家四口,奥斯丁再恼怒,也不可能当着外人面如此责罚她。
一旁的马修正端着托盘进来,为布莱尔倒上一杯红茶,和他一起坐在沙发上悠闲的享用晚间甜点。
马修不过就出去了一会儿,搞不懂风迦什么时候上的大厅顶上的水晶吊灯,见父亲的架势,风迦今晚可能得脱一层皮,他侧头对布莱尔急切的求助:“母亲,你不去劝劝父亲吗?”
布莱尔端着精致的骨瓷杯,小小抿了一口,说:“劝什么?让风迦挨几鞭子也挺好。”
马修:“你也觉得姐姐做的不对?”
布莱尔放下茶杯,“这倒不是,她跳舞的时候踩了我好几下,现在我脚还在疼。”
马修失语:“……”
好吧,舞蹈课风迦好像确实是经常缺席,跳得不好也在情理之中。
“那姐姐真的会挨打吗,我们从来没有挨过打。”
布莱尔在柔软的沙发里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现在的时间有点晚了,今天的宴会耗尽了他的精力,此时有点抵不住困意,“以前奥斯丁就想抽她来着,念在她是Omega的份上没动手,现在不一样了,Alpha都特别抗揍,就算多挨几下也不会影响她明天准时去军校报道。”
“可……这落差会不会……”
另一边,奥斯丁的鞭子已经挥舞起来,发出“嗡~“的破空声,直接把那盏镶嵌一百二十颗圣托卡帕蓝石的水晶吊灯给生生拽了下来。
“……太大了。”马修端着杯子的手顿在原地,嘴里含了一口茶水竟忘了吞咽。
随着吊灯落地,风迦一个侧翻滚出了碎片范围,但身后紧跟着的是奥斯丁狠戾的一鞭,准确无误的落在风迦的背上,“你可知如果卡佩倒向洛佩茨,对我们而言是多大的损失!”
风迦吃痛,一声闷哼卡在喉咙,眉头皱成麻绳,在厅里继续乱窜,还不忘回嘴:“损失?什么损失,你就想拿我的婚姻去做桥,你眼里只有利益!”
奥斯丁双眼微眯,大步撵上去又是一鞭子抽在风迦的小腿上,厉声道:“你一个在摇篮里生活了十几年的兔崽子懂什么是真正的利益?你只会逃课去唐宁区的空中餐厅喝甜汤,风迦,你太不知高低了!”
说完,奥斯丁踹开拦在路上的花瓶,长鞭卷上风迦的腿肚子,将她一把拉倒在地,又是一声空气的猛烈震颤,鞭子准确地抽在风迦肩膀,肩上的布料应声而裂,她咬着牙,硬气的不让疼痛的叫喊溢出来。
风迦发现不管怎么在大厅里上蹿下跳,都没办法躲开父亲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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