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斜枕在客栈窗边,看着来往的行人出神。
西门挽和杨楚樘端坐在一旁,正在看玉牌上的讯息。前者在看宗门下达的历练指南,后者则是苍山论坛大战群儒。
“太气人了师妹,这些人居然不相信我们打败了化神期邪修!”
莫岁扰瞟了一眼上面的帖子,大大的标题写着,“震惊!玉城城主殷无眠竟是蛰伏多年的邪修,使用引魂阵至全城覆灭,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杨楚樘正在一条“青崖峰向长老擒拿殷无眠押送天邢狱”的楼下打字,与一名苍山宗弟子回复了几十条消息。
玉牌上还留着他刚写出的字。
“全靠青崖峰杨楚樘英勇盖世,所向霹雳识破殷无眠奸计,将贼人应罪伏法,拯救同伴于水深火热,才让玉城百姓免遭危难。此子聪颖绝顶绝对能引领苍山宗新一代走向更辉煌的未来!”
莫岁扰垂眸看了眼只剩六片铃铛的九环铃,又看了眼杨楚樘,眼里的嫌弃溢于言表。
幼稚。
身后传来“吱呀——”声,房门打开又闭合,沈远客和危溯宁走了进来。
沈远客:“向长老交代我去春城,接下来便不与你们同行。”
西门挽站起身,“我们不一起去春城?”
沈远客摇摇头,“大师兄刚从春城过来,那里暂时没有秘宝降临,也没有探光镜的踪迹,你们去那没有用处”
西门挽捧着脸,不甚开心。
“向长老也是,为什么要让二师兄去传信?”
虽说长老传讯肯定是很重要的事情,但她还是有些郁闷。
目光看向窗边的少女。
莫岁扰不再是先前闲散的样子,端正地靠在窗沿旁,手中是南境地图,正用灵力圈画标记,边画边说道:“这样的话,春玉好像没有秘境了,南境北边……浮幽好像有秘境,不过……”
话说一半便停住。
杨楚樘好奇的问道:“不过什么?”
少女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浮幽好像挺大的”
杨楚樘以为她是对浮幽不熟悉,心存担忧,于是自信开口,“师妹不用担心,我早就把南境这几个地方摸透了,让我来带领你们闯秘境!”
莫岁扰默默摇头,面露忧愁,“不是……”
杨楚樘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
西门挽忍不住蹙眉,“你能不能一次性把话说完?”
危溯宁也生出些兴趣,浮幽确实是南境四域中最广阔也最复杂的那个,不知她发现了什么。
目光刚落在少女脸上,便见她狡黠一笑,随后压下笑意,微微抿唇。
莫岁扰:“这么大的地方花销肯定很大,我们应该多备些灵石。”
危溯宁:“……”
西门挽:“……”
杨楚樘:“……”
……
沈远客已经出发前往春城,与众人约定在幽城汇合。
彼时,杨楚樘和西门挽出门查探消息,只剩莫岁扰和危溯宁留在客栈。
莫岁扰看着眼前的人影,总觉得不太自在。
宗门竟这么贴心?走了个元婴期又来一个元婴期,这历练可真有保障。
莫岁扰关心道:“大师兄,你不是有单独执行的任务?与我们同行会不会被拖累?”
少女安静地站在一旁颇有几分温婉娴静的模样。
但危溯宁却知晓她是什么心思。
他的任务并非寻找探光镜,同门只知,掌门首徒的任务更为凶险。
这师妹,是怕任务会受到影响,历练环境更险恶。
“不会。”
危溯宁垂眸看着眼前的少女,想起在玉城秘境内发现的经文。
林玄曾说,“此女身上天命深重,若是同她一处或许能更快寻到法则经文”,于是便各种借口要求他去寻她。
原本他是毫不在意的,怎样的天命能让法则围着她转,结果便是他在苍山宗多年都没解开的禁制经文,她一来便解开了,还将经文带走。不过几年,又寻到玉城经文。
他目光深沉,带着不易察觉的探究。
难怪他会平白生出不好的预感,这个师妹……可能会无意间干扰他寻法则。
“我的任务,与你相关。”
闻言,莫岁扰眼中闪过片刻疑惑,“师兄也要找探光镜吗?”
危溯宁不置可否,只是拿出一张符纸,莫岁扰一眼便认出了那张传讯符。
符上还有她在玉城传出关于殷无眠的讯息,那时的危溯宁好像回了句什么。
她依稀记得,是“等我。”但那时她早已进入了鬼域空间,若是快些收到,她必定是不会进去寻沈远客的。
“师妹如果遇到难处,与师兄说,我皆可解惑相助。”
少女垂下眼眸,看着那张传讯符。
片刻,抬眼询问,“你被夺舍了吗?”
危溯宁:“……”
少女后退到桌案边上,悠悠坐下。
“大师兄向来讨厌我,说是动过杀心都不为过,我有难处他必定是站在一旁袖手旁观再讽刺一番,怎么可能帮我。”
危溯宁黑睫微动,终于想起他何时动的杀心,少女的声音再次传来。
“不过,我也不喜他。你方才的话,我便当做没听过。若是你快快离开,我便不通知旁人,免得让你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少女慢悠悠地喝着灵茶,眼中晦暗不明。
危溯宁站在原处,看着少女一本正经的模样,不由得气笑。
她惯是这样,总是一脸无辜地说些荒谬的话。如今还给他扣上个被夺舍的名号。到底是真以为他被夺舍,还是心里记恨着一些事情,早知是个小心眼的,当初就应该多磋些她的锐气。
想着,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正好的弧度,一步步朝着莫岁扰走去。
少女细长的睫毛轻轻扇动着,眼中有他被秋风卷起的衣带。危溯宁的低笑混杂着几分漫不经心,说出的话语依旧轻佻且自信。
“莫师妹,你的外门课业都是我教的,一半的理论课都在睡觉,怎么好意思跟我谈夺舍?”
“什么品阶的鬼物能夺舍一个元婴期强者?”
“若是真的夺舍,以你的实力,还能与我好好的……坐着说话?”
闻言,莫岁扰侧过头,敷衍地露出一个惊讶的神情,“师兄这样便正常多了,看来是师妹多想了。”她微微一笑,“同门师兄妹理当友爱互助,师妹有麻烦的话定是会找师兄的求援的。”
她的指腹摩挲着杯盏,温热的茶液一如这泛黄的秋,一弯茶叶映出衡亘山脉的针叶霜寒。缸裂声仍在耳边回响,鲜红的尾鳍还在不断呻吟。
少女轻轻晃动着,似乎想要吹散开这层层迷雾。
奇怪……长老为何不让刚从春城过来的危溯宁去送信,反而让沈远客前去?
门外传来杨楚樘的声音,“小师妹,告诉你个好消息。”
他打开房门,看见莫岁扰一脸严肃的样子。
“小师妹?大师兄?你们……在谈事情?”
莫岁扰默默摇头,看见危溯宁走出屋子,开口问道:“什么好消息?”
“也不算什么特别好的消息,就是家里让我去参加一个昏礼,正好在浮幽。派了个飞舟给我赶路,你还没见过世族昏礼吧?!正好我带你去玩玩”
莫岁扰:“飞舟?”
杨楚樘猛地拍手,“对啊!我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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