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透。”你软软地喊他,抱住哭泣的孩子。
明透满脸泪水,不解地问,“大人,为什么山岛杀了我妈妈?我却不能让他血债血偿呢?”
“因为,因为……”你无助地抬起头,“夏油,怎么办啊?”
夏油杰叹口气,“因为杀戮是停止不了仇恨的。”
“明透,你很有天赋,自己觉醒了咒术,将来也许会成为我们的同伴,成为很优秀的咒术师。”
夏油杰摸摸孩子的脑袋,“所以,相信我,高专和警署部门有合作,他们会派专门的人来重新调查的。”
“但是,不可以再纵火了,更不可以用术式来杀人,知道吗?”
瘦瘦小小满身青紫的孩子仰起头,眼里晃动着期待的泪光,“真的会来重新调查吗?会让山岛付出代价吗?”
“会的。”夏油杰蹲下来,认真地承诺道。
“好吧。”明透擦擦眼泪,哽咽着,又好奇地问,“大人,你是怎么知道是我放火的啊?”
两个月了,村里人都被明透耍得团团转。
他们一个个惶恐不安地大半夜不敢睡觉,挂着青黑眼圈,还嘴里神神叨叨地念着邪祟。
但从始至终,都没人怀疑过明透,一个被拳打脚踢没爹没娘的孩子。
“我们来的第一天晚上,你一放火我就知道了。”夏油杰笑着伸出手,明透的肩膀上便有一只透明壁虎浮现。
壁虎慢慢悠悠地爬到夏油杰手心,身体从透明逐渐变成正常的青黄色。
“「壁虎」畏火,只要它周边有火苗燃起,它便会随之燃起,我也会同时感应到。”
“我在村里所有人身上都放了「壁虎」,这几次失火,你身上的「壁虎」都是第一只被点燃的。”
“原来是这样。”明透点点头,又一脸新奇地仔细看着壁虎,“大人,这是你的术式吗?”
“嗯。”夏油杰拈起壁虎送给他,“这只送给你,你如果再点火,我会知道的,不要再点火了哦。”
“好!”明透重重点头。
咕噜噜。
是你站在高高的台阶上晃晃悠悠地走,被踢落的小石头翻滚的声音。
“呐,夏油妈妈,明透已经觉醒了术式的话,我们要上报高专吗?”
明透的术式是空间「圆」,可以远距离传送物品。
“这个术式很实用呢。”你感叹着。
“先不上报。”夏油杰的顾虑比你多。
每个咒术师将自己的术式上报高专时,觉醒术式的契机、时间、地点、使用情况都需要一一交代清楚。
如果明透的术式觉醒和东山道村的纵火案联系在一起,咒术师的品德考核一关肯定过不了。
“再等等吧,等明透和奶奶搬到新的城市,有了新的生活背景,再上报吧。”夏油杰笑着张开手臂接住你。
你穿着纯白的连衣裙,背着夏油妈妈的深蓝色心爱小挎包,从高高台阶上扑进他的怀里,像一只轻盈扑落的蝴蝶。
“夏油妈妈。”你在夏油妈妈的怀抱里仰起脸,满怀依恋地喊他。
绚烂的晚霞余晖倒映在你眼眸,宝石灰的眼睛折射着五彩光泽。
“怎么了?”夏油杰忍不住摸了摸你的眼睛。
“刚刚看明透哭得好可怜哦,没有妈妈的孩子都很可怜,还好我有你,夏油妈妈。”你一脸的认真和感激。
“笨蛋。”夏油杰抱紧你,“小杏希望我永远做你的夏油妈妈吗?”
“希望啊。”你理所当然道。
“永远只做你的夏油妈妈吗?”
“什么意思啊?”你疑惑地抬起头,“不是一样的问题吗?”
“不一样。”但是你不会懂。
夏油杰搂紧你,不再追问这个话题,“悟要来接你了,开心吗?”
“开心!”你笑得傻乎乎的。
下一秒,你愁眉苦脸地哼哼唧唧,“呜呜,夏油妈妈,牙又疼了。”
***
“明透!”
正奔跑着回家的明透站住脚步。
是村长木之本。
老人正蹲在路边,一脸愁苦地抽着烟斗。
“明透,又被那些孩子欺负了吗?”村长在脚下台阶磕了磕烟斗,扫了眼明透身上的青紫伤痕,耷拉的眼皮和善,“下次我和他们家里人再说说,不能再欺负你了。”
“谢谢村长。”明透道谢。
爸爸死后,村里人都从人变成了鬼,动辄就找由头来敲诈要钱,只有村长木之本偶尔会呵斥那些贪得无厌的人,出来说几句公道
话。
虽然没有什么实际作用,那些豺狼虎豹还是盯着他们的血肉啃,但明透心里还是存有几份感激。
看着村长木之本眼底的青黑,愁眉不展的样子,明透小声地问,“村长,你还在烦心起火的事吗?”
“嗯,找不到纵火者,心里总是压着块沉甸甸的大石头啊。”村长很勉强地笑笑,站起来后背显得有点佝偻,慈爱地摸摸明透的脑袋。
“没关系,你是小孩子,不用操心这些,快回家去吧,你奶奶还在等你呢。”
“嗯。”明透纠结着转身离去,还是没有说出口。
两位咒术师大人说了,他们会想办法找到“纵火者”,找个替身来宣告纵火案的结束,让明透乖乖等着就好。
“对了,明透,村里的人说你和奶奶要搬去其他城市,是真的吗?”村长又喊住他。
“是的,奶奶说这几天就要出发了,去别的医院看病。”明透回过头,一五一十地回答。
“走这么急吗?好,走了也好,村子里起火不断,好多人都想走呢。”村长摇摇头,叹息着回屋,“明透,回家去吧,别担心火,我们晚上会巡逻的。”
他转身的背影显得格外苍老。
明透心情复杂地注视着。
他放火只是想教训那些村民,但村长还是被他连累了。
明透踢踢踏踏,心神不宁地往家里走。
天色渐渐暗下来,夜幕低垂。
沿着墙角闷闷不乐走了好久的孩子终于下定决心。
算了,还是先告诉村长吧,就说咒术师已经找到纵火者了,最起码今晚,不用干熬着守夜巡逻了。
明透咬咬牙转身,飞快地往村长家跑去。
村长木之本还在抽着烟斗,烟雾缭绕里双眼浑浊,对着面前的山岛时,眼里又闪过精光。
山岛谄媚地弯着腰,一脸讨好,“村长,明透这几天真的要搬走的话,咱们是不是要提前行动呢?”
“小孩子嘴里说没钱,但去其他城市看病,肯定手里还攒着不少钱呢。”
“上次那个碍事的女人阻拦,咱们才计划落空了。这次只剩一老一小,更好下手了。”
村长抽着烟,不疾不徐地吐出个烟圈,面无表情,“你上次也是信誓旦旦说有把握,结
果搞了场大火,警署的人下来调查,如果不是我帮你遮掩过去,你早……”
村长不再言语,乜了眼山岛。
山岛额头冒出冷汗,表情僵硬,“是是是,所以很感谢村长嘛,你看我要来的钱,大部分也都孝敬给你了,这次趁着他们搬走前,咱们,”
当啷。
门后摆放得好好的锄头突然倒地,发出响亮的声响。
山岛闭上嘴,和村长交换了一个凶恶的眼神。
***
“夏油妈妈,悟什么时候来啊?”你坐在村口处矮矮树根上,无聊地晃着腿。
“快了。”夏油杰看着手机里的信息,笑着安抚你。
群里庵歌姬正在破口大骂,疯狂控诉五条悟。——
五条!你居然敢把剩下的烂摊子都扔给我!!——
我要杀了你!——
混蛋五条!
半晌,五条悟才回了句。——
嗨,嗨,拜托歌姬了哦。
庵歌姬被气得连发几个菜刀表情。
夏油杰好笑地合上手机,“算算时间,悟应该快到了吧。”
话音还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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