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你决定
a.上前营救,不计前嫌,以德报怨
b.上前营救,但心有不甘,回高专后第一时间告状六眼,让六眼痛扁屑男人
c.不营救,袖手旁观,酌情考虑落井下石」
你选择了a。
毕竟a选项后的奖品“舍己为人”勋章亮晶晶的!
……
幽静的山谷,不知道何时起雾气弥漫,笼罩四野。
禅院直哉气喘吁吁地,拄着剑往前赶路。
他的力气还没恢复,和普通人没什么差别。
翻过山岭的双腿传来一阵酸痛。
雾气如轻烟散漫,氤氲浮移。
时而薄薄透明如纱,时而厚重凝结如浆。
山上的路本来就艰险,这变化莫测的雾气,更是给路上增添了许多阻碍。
禅院直哉拄着剑歇息,他手上还沾着你的血迹,在剑柄处留下一道道的血痕。
如果不是那个该死的咒灵,让他的力量大大受损,他早就出了这诡异山谷。
禅院大少爷哪有这么憋屈无能的时候,他愤恨地挥舞着剑,扫开道路上的荆棘。
雾气聚拢,又四散。
剑磕在坚硬的石壁上,反过来的作用力震得禅院直哉手麻。
一时没握稳,陪伴他多年的剑便跌落深渊。
“该死!”禅院直哉烦躁地骂了一声,又被横生杂乱的荆棘绊住。
一向矜贵自傲的禅院大少爷,狼狈不堪地倒在地上。
优雅昂贵的黑色和服被刮破,破破烂烂的,露出的膝盖手臂处被尖锐石子滑破,一道道伤口迫不及待地冒着血。
摊开手心,被荆棘刺穿的手心,涌出新鲜的血,和留有的你的残血混合在一起,不分彼此地交融。
禅院直哉眼神阴沉,盯着糊弄成一片的手心,暗自咬牙。
不能停歇!
他要抓紧一切时间赶回高专,斩草除根,不能让六眼知道你死于他手。
至于你……
禅院直哉不可避免地想起你死去的模样。
你穿着纯白的白无垢,虚弱又难以置信地躺在他的怀里,眼神楚楚,姿态可怜又可悲。
哈!
你死了正好!
他禅院直哉才不会在意!
让六眼为你伤心吧,尝尝失去珍宝的滋味。
禅院直哉哈哈大笑,神经质地将手心狠狠磕往石头的凸起处。
鲜血奔涌而下。
也覆盖住了你的血。
他重新站起来,急匆匆地往山下赶去。
到了陡峭的山道,稍有个不慎就会坠入深渊。
禅院直哉紧紧贴着山壁一侧,走得小心翼翼,却还是一脚踩空。
哗啦啦。
是石块碎裂掉落的声音。
还有禅院直哉的疼痛呼喊声。
他的右腿落在坚硬谷底被狠狠折断,畸形地扭曲着。
剧痛让禅院直哉昏了过去。
你终于赶到,身上还穿着脏污的白无垢,腹部的血污远远看去像盛放的彼岸花,缠绕着你纤细的腰。
你蹲下,轻轻喊了几声,“禅院。”
“禅院!”
对方毫无应答,已经彻底昏死过去。
你只好费力地将他移动到不远处的洞穴。
***
一片昏暗的洞穴里。
只有滴滴答答的水滴声,和另一道清浅的呼吸声。
谁在他旁边?
禅院直哉警醒地睁开眼。
意识一回笼,比视力更先一步感受到的是刺骨的疼痛感。
他的右腿断了。
禅院直哉冷静地分析。
身上更是有大大小小,难以计数的伤痕,让他无论以任何角度躺着坐着,都被无处不在的疼痛折磨。
但比疼痛更令禅院直哉在意的是,为什么死去的你又出现在他眼前!
“禅院,你还好吗?”正抱着双臂发呆,等侯禅院直哉醒来的你赶紧爬上前。
你的眼神清澈又无辜,没有丝毫阴霾。
你好像完全不在意之前木屋里发生的可怕情景,还是毫无芥蒂地,一脸信赖地围着禅院直哉。
禅院直哉忍着痛楚,额头冒着冷汗,用尽力气勉强地坐起身,并竭尽所能地坐的离你远一点。
他防备又警惕的目光落在你脸上。
充满疑虑地打量你好一会,禅院直哉才沙哑着嗓音开口。
“你没死?”
“嗯。”你乖乖点头,面
上露出软软的笑,“是禅院故意避开了我的要害处吗?虽然流了很多血,但还好没死。”
禅院直哉才发现你的伤口处,被你自己乱七八糟地缠了绷带止血。
所谓的绷带就是你从嫁衣上撕下来的碎布条。
他没有刺进她的要害处吗?
禅院直哉不禁疑惑地回想,这种最基本的刺入要害的招式,他难道会做错吗?
还是当时情况太危急,他真的下手位置发生了偏差?
不,禅院直哉反应过来。
最大的可能应该是你身上那股奇怪的力量,阻挡他插入咒钉,也阻挡了他将匕首刺入你的要害处。
“好吧,你这家伙运气真好。”
带倒刺的咒具匕首都没杀了你。
禅院直哉阴阳怪气地恭喜你死而复生,又试探地问你,“那个咒灵呢?你怎么逃出她的控制的?”
“不会也是靠你的好运气吧。”
“呃,那个女孩和你一样,也以为我死了,说了句好无聊啊就走了。”你一五一十的,按照模拟器给的答案回复。
“是吗?”
那个咒灵就这么善罢甘休了?
禅院直哉怀疑地眯起眼,但又想起几次三番对你动手都没成功,也许你身上“幸”的力量就是这么神奇,就是能保护着你,让你死里逃生。
看来经过“幸”的千锤百炼,你的确拥有了上天赐予的“运气”“宠幸”“偏爱”。
不过获取“幸”要经受的折磨太可怕了,禅院直哉倒没什么兴趣。
“喂,这个咒灵我们对付不了,先放下任务回高专。”禅院直哉习惯性地对你发号施令。
“噢噢,好的。”你果然毫无意见地接受了,又担忧地蹙起秀气的眉,“只是,禅院你还能走吗?”
“这一路可能要靠你了,背我吧。”禅院直哉淡定地吩咐,手却在背后紧张地攥起拳头。
就算你是笨蛋,难道真的笨得无可救药吗?
对着毫不犹豫杀了你来活命的禅院直哉,真的能一如往日,毫无怨恨地反过来帮助禅院直哉吗?
现在的禅院直哉,你只要自己离开,把他扔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山谷,他便会孤独地裹挟着伤痛死去。
而且,禅院直哉分明地看见,你的腹
部伤口处有血在不停流出,湿透了乱七八糟的绷带。
“好的。”你毫不犹豫点头,在禅院直哉面前俯下身,充满信赖地暴露着后背。
你对他毫无防备。
禅院直哉的眼神暗下来。
像以前一样,把命脉,把弱点都完全展现。
“上来啊,禅院。”察觉到他迟迟没动静,你疑惑地回过头,声音软软地催促他。
“好。”禅院直哉费劲地挪动着身体,趴上你的后背。
“只要我们坚持到下山,随便遇到个人,就能让他送我们回高专。”禅院直哉怕你坚持不下去,会丢下他,专门补充道。
“好的。”你吃力地背起禅院直哉。
还好你是咒术师,不是普通女生,这让你就算肚子伤口处沁出血迹,你也能勉力支撑,拖着禅院直哉负重前行。
你们的身高差太多了,所以禅院直哉的双腿有一截拖行在地面。
被粗糙石砾磨过,源源不断地产生痛感。
但这个时候,禅院直哉只是紧皱眉头,忍受着。
这绝对是禅院大少爷最窘迫不堪的时候,浑身破烂的,像个废物,还压在一个柔弱女孩的身上,全心指望着你带他回高专。
真神奇。
出生禅院家的禅院直哉常常挂在嘴边的就是“女人都是废物”,包括家里的女流,流有同样的禅院家血脉的禅院真希这类妹妹,禅院直哉也从没放在眼里。
这是他第一次依靠被他视为废物的女人。
“喂,你不恨我吗?”禅院直哉靠在你瘦弱的背上,忽然开口问你,他也开始用捅刀子却捅偏了的借口来美化自己,“当时匕首刺进去,要是位置刚刚好,你就死在我手下了。”
“不会的。”你气喘吁吁地打断他。
“咒术师就是要互相信任,当时情况下,禅院你先逃出去,才有机会回来救我啊。”
“我相信禅院,我觉得禅院不是坏人。”
这一句听着格外熟悉。
正是出任务的那个清晨,你站在凝着露珠的花朵里,对着禅院直哉说的话。
只是这次禅院直哉没有哈哈大笑。
“所以你是笨蛋,笨蛋就是会过得苦一点。”禅院直哉又挖苦了你一句后,便陷入沉默。
他能感受到你用尽全身力气在背他,在艰难地缓慢前行。
残阳如血,走了好一会,却还剩一半下山的路。
好漫长的路啊。
禅院直哉的心越来越沉重。
他扭着头回望你们走过的山路。
留下了一道蜿蜒血迹,清晰又可怖。
不是他的血,是你腹部伤口被压得挣开了大口子,汩汩地冒出鲜血。
你简直就像个洒水机,四溅喷射的血染红了道路。
“喂,笨蛋,停下来休息会吧。”禅院直哉闷声喊你。
再不想办法止血,你就失血过多死在半路了。
“不,不能停。”你脸色苍白,费尽全力地缓慢挪动着,前进的速度却越来越慢。
“禅院,不能停的。”你虚弱地又重复了一遍。
下一秒,脚步蹒跚的你被凹凸不平的路面绊倒,重重地摔倒在地。
禅院直哉也摔倒在地面。
来不及管身上的疼痛,禅院直哉着急地喊你。
“喂,笨蛋,你没事吧?”
你可是他唯一下山的希望啊,你死了,谁来带他下山呢?
你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眼皮疲倦地搭落,半遮住变得黯淡的眼睛。
“禅院,不能停,”你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喃喃道,“停下来,就没力气走了。”
“对不起,禅院……”
说完这一句,你便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喂,不要睡!”
“不要睡!”禅院直哉着急地拍打你的脸,拼命地晃动你。
“不要睡啊笨蛋!”
这个时候睡着,会死掉的好吗?
可是你还是沉沉地睡着了。
呼吸声也在渐渐变得若有若无。
天边夕阳落幕,黑暗将你们无声无息地包裹。
你的气息渐渐湮没在空茫夜幕下。
禅院直哉坐着,使劲晃动你。
“笨蛋,不要死啊。”
“我还以为你不会死的,明明被我捅了一刀,结果又很讨人厌的,活蹦乱跳的出现在我眼前。”
“醒醒!”
……
也许你不停留,不来找禅院直哉,自顾自下山,也许早就平平安安地
回到高专了。
结果你又笨又傻地来找禅院直哉,给了禅院直哉希望,又半路倒下,害得他和你一起困在半山腰。
他禅院直哉怎么死得这么可笑?
最起码也是和强大的敌人战斗后,拼尽全力后悲壮地死去吧。
最好死前把六眼也带下地狱。
怎么死法会是和这个瞧不起的笨蛋,一起死在荒野里啊。
禅院直哉愤恨地盯着你沉静的面容。
心里翻涌着各种恶毒的想法,间或夹杂着几句不要死的祈求。
山谷里呼啸的风浩荡又寒冷,他的身体被冻得冰冷僵硬,他的五脏六腑却被烈火灼烧。
他一会恨你为什么还没死,恨你一厢情愿地来救他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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