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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 39 章

小说:

主公她今天造反了吗

作者:

醉茗酊

分类:

穿越架空

一介七品小官,竟敢舌战群儒,却也是不落下风。景初倒有些赏识他了。

“长定侯今日地位,乃是以赫赫战功铸就,非口舌之争可诋毁。我等读圣贤书,自当明公道、见人心,岂能因门户之见、性别之私,便否定为国戍边、血染沙场的功臣?”

公道人心!

这四个字,像一记重锤,狠狠击在了景初的心上。

那书呆子,上辈子被扔到煮沸的大鼎中前,也天真地喊着天理公道自在人心。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这个沈晦,都在坚持着不愧对这四个字啊。

卢延年脸色黑得像墨。

他冷声开口:“沈监察不必在此惺惺作态!便是你再维护那景初,她也不在此处,你想借此攀附权贵,可是打错了主意!”

沈晦错愕了一瞬,旋即眼中闪过被冒犯的怒火。向来温和的他,难得恼怒得面色通红。

“宪台慎言!沈某今日所言,句句发自肺腑,为的是辩明是非!若论攀附,沈某何须在此处,为一位素未谋面、位高权重的侯爷说话,徒惹非议?此处俱是御史台同僚,我若要攀附,何不去她听得到的地方,说与她听?”

“沈某敬重长定侯,却绝非有意攀附!若像诸位同僚一般,或因其女子身份,或附和宪台意见,对其妄加诋毁,那才是真正的趋炎附势、失却本心!沈某不才,却也读了两年圣贤书。攀附二字,休要再提,莫要辱我清名!”

沈晦挺拔如青松,向来噙着温和笑意的眸子,如今竟然锐利如刀。

景初满意地笑了。

这才对嘛,会说多说,听得人乳腺通畅。

但既然此事是因沈晦维护她景初的声名而起,那她总要去给这少年撑个腰嘛。

御史台众人皆恼怒,逼视沈晦,正要反驳时,突然见一女子抚掌而笑,走将进来。

七章紫袍,柳眉凤目,步履沉稳,气度威仪。

天子近臣、社稷名将、天下唯一的女侯爷景初!

众人大愕,连忙躬身行礼,卢延年也不免露出些惊色。

“本侯真是看了一场好戏啊。党同伐异,构陷僚属,卢大夫手段,本侯今日见识了。”景初唇角微扬,声音却冰冷,“只是卢大夫既然对本侯不满,何不当面指教?”

说着,景初在两侧躬身拘着礼的御史们中间走过,步步逼近卢延年。

她在卢延年面前站定,身姿挺拔,眸如寒星,通身上位者的气场显露无遗:“现在本侯就站在你面前,说吧。”

这样锋芒毕露的气势,霎时间将卢延年拉回到了腊月初七的凌晨。

景初手持天子剑,轻描淡写削去当朝左相首级。

凛凛杀意犹在眼前,卢延年一时不敢言语。

“既然宪台没什么要说的,那就听听本侯要说的吧。”景初将目光扫视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沈监察所言‘天理人心’之论,本侯深以为然。如此耿介良臣,做个正七品的监察御史,实在是屈才。”

议论声嗡起。

“为免朝野非议,本侯不会插手人事调遣,但也不敢让如此直臣被埋没。本侯当为国荐才于御前,庶几不负陛下厚爱。”

荐于御前!

在场的众御史一个个呼吸粗重了起来,一道道忌恨的目光暗暗投诸在了沈晦身上。

沈晦正要说什么,景初再次开口打断了他的话:“沈监察无需多言,本侯受圣恩,封云麾将军,视同重号将军。为国荐才,乃是本侯份内之事。”

景初说完,冷冷扫视在场众人一眼。

这些人都不是什么好人,但她也不想大范围开炮,省得给沈晦招仇恨。

他不过七品小官,若与同僚反目,往后在朝堂便再难立足。此人有口才,明是非,前世多少与景初有些纠葛,若叫他这么早死在政争之中,景初心有不安。

因此她只针对卢延年:

“卢大夫,你看本侯这样处理,好不好?大夫大公无私,尤爱提携后进,麾下属官由本侯举荐,应当会很高兴吧?”景初含笑说完这句话,声音骤然压低,“毕竟当年韩相公提拔过不少中丞的门生,大夫可是心照不宣啊。”

卢延年宽大袖袍里的手骤然攥紧了,铁青着脸,却终究不敢发一言。

御史台众臣见此,目光也闪烁起来。许多人悄悄挪了几步,不再旗帜鲜明地站在卢延年身后。

景初冷笑一声,不再搭理卢延年,转而走到了沈晦面前。她眼眸中的冷意尚未褪去,身上仍旧带着上位者的凌厉气场。

“沈监察,清者自清,何必为小人之语介怀?道不同,不相为谋。远之便是,何必置气伤身?”

景侯与他早上所见时不同,那双凤眸之中复杂极了。

有上位者的冷厉,有欣赏,有善意,竟然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遗憾?

她在遗憾什么呢?

面对长定侯的善意关心,沈晦当然不能不回应。他迟疑一瞬,只好躬身:“沈晦明白。多谢侯爷。”

“侯爷!”

景初微笑颔首,转身要走,沈晦却突然叫住了她。

沈晦走近几步,拱手低声道:

“圣人言三思而后行。宫宴人员复杂,举止言谈,当多多注意才是。”

景初抬眸看去,沈晦双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袖口熨烫得平整,一丝不苟、规规矩矩。

但大约是因为天冷,他的指尖冻得发红。

此人不光脸生得好看,手也好看。

景初出神地想着。

“侯爷?”

沈晦见这位长定侯一直盯着自己,有些局促,耳根都微微泛红。

“嗯?”景初回过神来,这才对沈晦歉然一笑,”嗯,我知道了,多谢。”

这人还在因为早晨的事提醒她呢,先担心担心自己吧,都叫紫袍大员记恨上了。

穿的也单薄了些,瞧他不光指尖冻红了,耳朵也冻红了。

景初遂好意提醒他:“多穿点吧。”

这……长定侯是在……关心他?

却见长定侯转身便走,只留沈晦愣在原地,脸一瞬间红透了。

他不知所措地垂下眼去,搓了搓袍子。方才舌战群儒的威风完全不见了,身子僵了似的不敢动作,血液却好像烧起来了,热得很。

腊八宫宴连摆了三天。每天皇帝都会出现,有臣子求私下陛见也不会推拒,关于皇帝被幽禁的流言自然泯灭了。

腊八宫宴之后,腊月十二常朝。

大齐皇宫大明宫有三大殿,曰宣政殿、含元殿、太极殿。太极殿是皇帝起居之所,少召前朝臣子涉足;含元殿是国家祭典、节庆才会启用的礼仪性质的大殿;宣政殿则是朝会之所。

宣政殿外,群臣依照班次顺序站好。殿外有纠仪官盯着,臣工人数虽多,却是寂寂无声,个个容色肃穆。紫袍当先,红袍其次,青绿袍色的寥寥无几。

景初身为侯爵,本官为三品将军,自然身着紫袍,位列第一梯队。但虽然实权侯爵尊贵,杂号将军这一职司却毕竟无甚职权,因此站在紫袍队末。

卢延年身为御史大夫,号称“宪台”,有权监督百官,除了不得入政事堂议政之外,权势之重,几与宰相无异,自然是站在最前头的几人之一。

他余光瞥见景初,心中不屑,从鼻子里头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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